索菲亚喝了两瓶生理盐水,又喝了一瓶矿泉水,状态才恢复过来。
由此可见,她真的是渴急了,不过能像她这么牛饮的女人,也真是不多。
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入海了,冯君没有再使用灵气罩,而是直接放出了一艘飞舟——飞舟不止能空中飞,也能入海的,只是化石为泥的场合下,不方便使用。
飞舟的空间不大,氧气有限,不过冯君拎出一个氧气瓶扔到一边,随时都可以吸收二氧化碳补充氧气,所以不需要考虑窒息的问题。
事实上,飞舟还是有灵气罩的,有点类似于玻璃罩,整个飞舟上半部分都是透明的,视角非常开阔。
两人就这么坐着飞舟,游荡在海底,索菲亚又拿出了照相机不住拍摄,嘴里还尖叫着。
冯君却是不住地观察着地脉,心里也有微微的感触,真的想不到,一个尚未喷发的火山,对地脉的影响,竟然达到了千里之外。
飞舟在海底潜行了近千里,他的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我勒个去的,又是座火山?”
现在飞舟是贴着海底飞行的,下潜的深度已经有一千多米近两千了,他愕然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竟然又有一大片地脉异常混乱的地方。
这里地脉的混乱程度,比那个小岛要差很多,但是确实很混乱,冯君分析半天之后认为,这里又是一座潜在的火山爆发口。
至于什么时候能爆发,这很难说,他也测算不出来,也许三十年,也许……三千年。
其他地方火山喷发之后,能量消耗完毕,这个地方没准就恢复原样了呢,这谁说得清楚?
至于说火山口在海底,这实在不算稀奇,海底火山嘛。
索菲亚左右看一看,很疑惑地发问,“这么平的海底,哪里会有火山?”
冯君不以为意地笑一笑,“等你看出来的时候,火山也该喷发了。”
他没有再理会索菲亚的感受,而是细细地捕捉着这里的地脉变化,然后又选了一条明显有些异样的地脉,追逐了过去。
修仙者琢磨起事情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冯君就在海底游荡了七八天,果然是修仙无岁月。
就在他终于有点头绪的时候,索菲亚出声了,“老大,今天腊月二十九了,看你这意思是……咱俩在太平洋里过年?”
自打她决定要拜师冯君之后,华夏的东西她学了很多,一来是为兴趣,二来也是因为当初的一见钟情——冯君是第一个为她的眼睛惊讶的人,他不认为那是异端。
所以她对华夏的风俗很了解,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再在海底待着,就错过春节了。
严格来说,她是很希望能陪着他度过春节的——没有外人更好,那就是两个人的节日。
但是她终究是有点娇生惯养,现在就面临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吃海鲜吃得想吐了。
冯君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不是说他不懂美食,事实上他的口味刁得很——做菜都很在行的男人,你指望他不懂得吃?
不过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吃就要排到第二位了。
直到索菲亚提起今天腊月二十九了,他才打断了自己的思路,“这是该回家过年了啊。”
然而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是修仙的人了,凡俗的节日,应该慢慢地淡化了才对——等将来闭个关都要十来八年的时候,春节是真的没法过了。
不管怎么说,今年还是要回去一趟,以前在羊城讨生活没法回家,现在温饱问题解决了,哪怕将来会时不时地不回家,他也要先跟父母亲打个招呼。
等到夜里,他驾驶着飞舟出现在海面,然后收起飞舟,将索菲亚带回阿姆斯丹,自己却是来到了朝阳,问父母亲要不要去洛华过年。
他的父母亲对去郑阳过年很排斥,说大城市里过年没意思,连个鞭炮都不能放,还是老家的年味儿足一点,还希望他正月初一能回来吃一顿团圆饭。
冯君再去洛华,现在就有不少人打算回家了。
不过留守洛华的也不少,花花、林黑虎和陈胜王自不必说,徐雷刚一家都打算在洛华过年了,其他还有张家姐妹。
喻轻竹也想留下,但是喻家在伏牛家大业大,连喻老爷子都被冯君请了出去——过年要要拜望他的人肯定不少,去年那么多人找不到他,今年基本都知道他在洛华了。
洛华肯定不会接待外客,所以老爷子离开也是必然了。
本来老爷子打算离开洛华一周,然后再回来,但是他离开洛华一天不到,就各种头晕眼花胸闷气喘,感觉就是离死不远了的那种。
他的保健医生表示,你的各项指标开始恶化,必须马上回洛华——倒不是说洛华那里就是灵丹妙药包治百病,主要是你在那边住了那么久,身体已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一旦离开洛华,周围环境肯定是要差一点,但关键还是平衡被打破了,你都是百岁老人了,适应能力没那么强。
但是出洛华容易,再进去就难了,关键是确实有几个人,过年还是要来看望他。
所以他索性找到了任志远,说我在你康复中心住着过年好了。
任志远的康复中心过年也开张,病人还不算很少,毕竟脑梗恢复讲究个持续性,在这里治到一半,过年回家再大吃二喝两顿,那不是白瞎了?
喻老住进了康复中心,任总可是不敢稍有怠慢,每天用锻体丹的“母液”伺候着,再加上这里终究是紧邻洛华,聚灵阵虽然笼罩不到此处,却还是有些或多或少的灵气。
喻老的身体没有再恶化,喻轻竹就每天白天过来陪护他,晚上才去洛华修炼。
老爷子说了她好几次,让她珍惜修炼时间,他这边有人招呼,不需要她来,但是做孙女的还是固执地来看护。
另一个值得一说的就是沈青衣了,她向冯君请示,想要回昆仑一趟,冯君也准了,现在洛华这里的高手越来越多,也不差她一个,说你可以过完正月再回来。
但是沈青衣可不想离开那么久,她表示说正月十五之前我肯定就回来了。
除夕晚上,庄园里留守的人急剧减少,冯君却是不敢大意,一晚上神识外放看护这庄园——按说,除夕晚上连小偷都会放假,但是对洛华而言,敢偷他们的人,都是不过春节的。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冯君就带着嘎子和张家姐妹,通过挪移阵盘来到了朝阳。
冯君的父母还是在老宅住着,这也是他们在这里最后一次过年了,明年的春节,他俩会住进山里,而绝大部分熟人都表示,他们可以进山探望。
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富在深山有远亲,不过世间事大抵如此,没必要过分解读。
他们过来没多久,冯文成一家三口也过来了,虽然他已经是林业大厦的副总,兼着林业局副局长,但是对自家老大也却更加尊重了。
冯家的小平房,已经很拥挤了,架不住客人还是一个又一个地来。
因为知道冯君今天回来,朝阳县的两个一把手都特地赶来拜年,并且表示市里还会有领导在下午过来。
冯君笑着表示说,自己的业务和应酬比较多,大概吃过午饭就要离开了,还是跟市里领导说一声,不要让他们白跑一趟了。
这话一说不要紧,正府老大听说此事之后,果断地撇下了其他人的团拜活动,驱车直奔朝阳,终于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抵达了冯君家的老宅,还要邀请他们共进午餐。
这一下,屋里是彻底坐不下了,冯君父母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看到实在无法推脱,也只能前往林业大厦用餐。
酒桌上,市里老大连敬冯君几杯,然后就说起市里最近不景气,经济下行的压力比较大,冯总年纪轻轻就已经声名远扬,是云阳走出去的人才,希望能为家乡的建设添砖加瓦。
冯君笑一笑,在外面闯荡了很久,现在敢这么直接跟他化缘的,也就是老家的领导了。
所以他表示,自己在做的,都是一些高科技和资金密集型项目,这些在老家做都不太合适,家乡人民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父母亲商量,我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家里几趟。
他也愿意回报一下家乡,不过具体的操作,他还是留给了父母亲,相信以老爸和老妈的智商,能稳妥地处理了这些问题。
市里老大见他这么说,也没了脾气,心说你老爸老妈遇到事情,还往你身上推呢。
就在这时,窦家辉也赶来了,今天中午本来窦家一大家子也要聚餐,不过他知道冯君会回来,特地赶过来说点事,“冯君,明年灯具的订单能不能放在我这里?”
他说的订单,就是手机位面那边的灯具,一开始冯君是从他这里走货的,后来供应量加大,而窦家辉主要做灯具和灯饰,所以冯君在郑阳采购了一批。
那批两千多万的订单,还引得省里领导的秘书打了电话。
不管怎么说,只要窦家辉开口,冯君绝对会百分之百地支持,“可以,你找到货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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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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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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