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人一起感悟气息,那规模真的很吓人,昆浩位面的人口数量不低,但是地方实在太大了,很少出现人口密集的现象。
而冯君渡劫之地,气息比较明显的,也就四五里地方圆,虽说容纳五千人是轻轻松松,但是谁愿意在感悟气息的时候,周边有人打扰呢?
所以大家还是分派了一下,修为高的距离结丹之地最近,修为低的就要往后一点,基本上也就是一亩地一个人,反正周围的建筑和树木都被劫雷扫空了,气息不会受到太大阻碍。
而且冯君也要求了,有谁想离开的话,悄悄地走出去,跑都不允许,就别说飞了。
不过也没谁反对他的要求,大家心里都清楚看,约束自己,也就是约束别人,万一有所得的话,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断感悟。
至于那些炼气初阶和中阶,冯君都不允许他们靠近——远远地感悟吧,能得到什么,算你们幸运。
事实上,这些人真的感悟不到什么,离得远倒是保护他们了,但是气息也淡薄了,想一想就能知道,连出尘巅峰都要尽量靠近才能有所得,离那么远的炼气小修能得到什么?
冯君叮嘱了梅九山,让他帮忙看着这些人之后,自己放出了行在,开始继续稳固境界。
梅九山的心里是酸楚的:这特么也太难为我勒……你让我监督这么多大势力的出尘期?
在铸剑峰的时候,梅九山自我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梅家是铸剑峰八大姓之一,族里虽然没有金丹,但是铸剑峰不止一个金丹,他在外面一报身份,都很有自豪感。
尤其是他在梅家,也是后辈中的翘楚,觉得天下虽然大,值得他正眼一看的没几个人。
不过在这么一群出尘上人里,他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眼界扼杀了我的想象力”。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他都惹不起。
但是冯君偏偏让他监督这些人,他有点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想给梅家惹事呀。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跟这些人一样认真感悟劫雷气息,然而这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总算还好,这些人对冯君也足够尊重,虽然知道梅九山只是铸剑峰梅家的人,但是既然代表冯山主,大家对他的容忍度相当高。
第二天,有一名松柏峰的出尘中阶,感觉神智有点恍惚,梅九山仔细判断了一下,认为他可能出问题了,走上前用神识撼醒了对方。
这位确实是出问题了,梅家的传承不错,眼光也不错,但是这位从茫然中被叫醒之后,第一时间还是愤怒,他轻哼一声,“嗯?”
可是因为这一声,梅九山反而是确定自己没弄错,于是无声地一笑,竖起了食指,“嘘!”
松柏峰这位见到是他,眼中的怒火越发旺盛了,总算他知道目前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只是怒视着对方。
梅九山在自己的丹田处划一下圈,然后无声地一摊手——你出问题了!
那位愣了一愣,思索一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又闭上眼睛,感受了差不多一分钟,站起身离开了。
走出那片区域,他冲着梅九山一拱手,“梅上人,多谢了,刚才态度不好,请您海涵。”
梅九山连连摆手,客套了几句,心里也是与有荣焉:颜家的人都对我客客气气呀。
不过尴尬的事情,在第二天发生了,梅家有人来了,是那个抱丹不成的梅夜雨。
梅夜雨也是来感受劫雷气息的,可惜来得有点晚了,过了期限。
梅九山只能接待他在庄园的前院住下,跟那些“被拯救的炉鼎”一个待遇,甚至还不如云布瑶和米芸姗,但是没办法,这已经是他的最高权限了。
而且他不无遗憾地表示,你来晚了,实在进不去了,就在前院感受一下好了。
梅夜雨倒是无所谓,他这一次来,主要的目的是:冯君帮人抱丹的能力太强了。
但是冯君的神识降临了下来,“梅夜雨呀……进去感受一下吧。”
他目前是处于稳固境界的状态中,受到的限制没有那么大,神识偶尔也出来透透风。
梅夜雨顿时就愣住了,倒是梅九山出声问一句,“冯山主,这么做……合适吗?”
冯君根本没有回答,他已经表态了,对方能不能抓住机会,跟他有关吗?
梅九山想了想,硬着头皮带着梅夜雨进去了。
旁边围观的真人并不少,虽然大家不会无聊地凑到近前,但是神识还是可以感知到的,公羊有晴就很不客气地降下了神识,“梅九山你什么意思,期限已经过了,还能带人进去?”
对梅九山来说,公羊家族是他必须仰望的存在,所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这是冯山主的意思,他见过我梅家的这位族人。”
“冯山主也得讲规矩吧?”公羊有晴越发地不客气了,“他自己定的规矩,不需要遵守?”
这不是她死板,而是很多秘境家族就非常看重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一声冷哼传来,却是管红袖发现了异样,她刚刚抱丹成功,稳固了境界,又多了五百年的寿命,正是兴奋到不得已,就算此刻冯君想那啥她,估计她也……只会象征性地挣扎一下。
她的神识四处查看,发现这里不对劲,马上表态,“这里是白砾滩,冯山主说了算。”
公羊有晴大怒,“我公羊有晴还轮不到你一个区区的刚抱丹的家伙来教训!”
管红袖却是毫不含糊,“你公羊家想挑衅,姑奶奶我接着,在白砾滩,冯山主的意愿就是最大……我赤凤派上下,都是这个意思!”
要知道,她当年也是无法无天的主儿,抱丹不成只能龟缩,但是现在,哪怕是聂赤凤都觉得她“意气风发”了,所以她的膨胀可想而知。
然而,面对她的挑衅,公羊有晴轻哼了两声,却是没了声音。
因为她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劫雷的气息来自于冯君,白砾滩也是冯君的地盘,愿不愿意开放气息,谁可以进来感悟,可不就是冯君说了算?
没了公羊有晴的阻碍,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再反对——不止一个真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公羊家都拦不住,咱们还拦什么?
梅九山却是感到相当地荣幸,兴奋到全身发抖:别人都不能加塞了,我梅家还可以?
冯君的神识有点浑浑噩噩,因为他大部分的心思,还是用在了巩固境界上,所以外面遇到的事情,他不是特别地上心。
不过,把梅夜雨放进来的事情,他还是相对比较上心的——因为这除了他对梅夜雨比较欣赏之外,还关碍到了他的一个试验。
试验的根源,是因为当初他跟钟丽菁好上了,此后,他就把自己想像成为了洛华庄园的世界意志,觉得自己在洛华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不能受到质疑。
他觉得自己在逻辑上没有错误,做的也都是正确的事情。
但是同时,他不会觉得“我肯定是正确的,错的都是别人”。
说到底,他有敬畏之心,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太膨胀。
怎么保证自己不要膨胀呢?那就是多问多了解呗。
所以他知道,把梅夜雨放进来,没准会惹一些非议,不过他真的很欣赏梅夜雨——单纯地欣赏,这可是出尘中阶就敢战金丹的主儿。
所以他就率性而为了,事实上,他就想弄明白:你们会怎么看待这个问题?sbooktxt.com
现在他就算搞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谁的资源谁说了算,规矩是要讲,但是规矩之外无外乎人情,其实有点英美法系的味道。
事实上,他也是在这个问题上有点魔怔了,简单来说,白砾滩里他一人独大,若是真的还有几个同门金丹,他放水也不能放到这么明显。
正经是又过两天,天心台又来了十来个出尘中阶和高阶,梅九山却是直接拦住了对方,表示期限已经过了,你们不能再入内了。
季不胜不答应了,说你梅家的人能入,我天心台弟子为何不能?
不过,以他的脾气,能跟梅九山耐心地沟通,已经是很难得了。
梅九山则是表示,我梅家那个梅夜雨,本来我也不敢放进去,是冯山主特许的。
季不胜不再跟他争辩,而是冲着冯君所在的行在一拱手,沉声发话,“冯山主,你也差点成为了我天心台的客卿,还望行个方便。”
过了一阵,冯君的神识传了过来,“今天入场已经是无缘,我允你一个出尘中阶的推演。”
说到底,白砾滩的事情必须他说了算,这才是地主该有的做派。
季不胜也有点无奈,但是他能说什么?
冯君拒绝了天心台弟子的第二天,庄园里还留得有三十多人在感悟,猛然间,一名出尘八层的修者,气息开始浮动了起来,顿时引起了梅九山的注意。
他刚要有所行动,冯君的神识已经笼罩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圆圈,将此人的气息跟别人阻绝开来,“九山去找季不胜,这名天心台的弟子要晋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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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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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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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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