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公司留守的联络员,在健身的时候,居然被人斩断了双臂!
这联络员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两个胳膊没了,第一时间都没有发现。
可以确定,斩断她双臂的凶器,一定很锋利,否则她肯定会第一个尖叫起来。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的平衡能力未免太好了一点,没了两条胳膊,跳舞居然不会摔倒。
健个身,两条胳膊就没了,现场的混乱可想而知。
在隔壁健身的男同胞们有福了,瞬间就有十来条壮汉冲了进来,面对一片白花花和肉乎乎,他们四下乱看,神色肃穆,“发生什么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两条纤细的胳膊被甩得老远,伤者的残肢上还喷涌着鲜血,至于说调监控录像……抱歉,这里就没有摄像头!
即便有人偷偷地安装了摄像头,这时候也不能承认吧?
伤者送医是必须的,当大家发现暂时没有头绪,第一个反应就是先救治。
救治其实……很简单,新兴大厦就有医护所,像这种接续断肢的“小手术”,在这里绝对能处理好,事实上就算“断肢再生”的医疗舱,这里也有三台,只不过治疗药剂不多。
这就是边境星的现状,地标性的建筑物,随时都能转化为战争堡垒,而且才刚被虫族偷袭了一次,能源和医疗器械的匮乏,导致死亡率畸高,改善条件势在必行。
反正这么近的距离,及时救治不是问题,就算再远一点,耽误了救治时间,断肢再生也可以考虑,不过送医之后,最大的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男性沉浸在白花花和肉乎乎当中,目不暇给,甚至在安慰女性的同时顺便上下其手,但也有心思比较耿直的,就发现了问题,“这血液……都是那位女士喷溅出来的?”
当然都是那位喷溅出来的,联邦的女性虽然也有姨妈期,但是防护措施都能跟得上,大家的素质也很高,不可能造成这种“惨烈”的现场。
然后问题就来了,四下喷溅的鲜血,大致描绘出了一个字,“滚!”
这显然是非常灵异的事件,有人好奇有人有异议也有人不信邪,不过大多数人的反应还是——抱歉了,我先走一步,有啥事情,大家发胖友圈吧。
科技侧的社会,对神秘侧的事情不会太宣扬,但是这并不代表,科技侧的认知,就统一了人族联邦——只要有异常现象存在,神秘侧就不会丢掉所有的市场。
说得更夸张一点,真正相信科技侧的人,也不会绝对排斥神秘侧。
排斥神秘侧的人,属于迷信科技侧,他们会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东西,是瞎说”!
可是真正尊重科技侧的人会认为,“这是一种未知的神秘现象,大家可以探讨一下,咱们争取在其中找出科学逻辑”。
科技侧和神秘侧,在话语权领域有绝对的分野,但是对于没有预设立场,只想求真相的人来说,这两种偏好的纷争,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让事实来说话就行了。
闲话扯得远了,那女侦探因为救治及时,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出现过昏迷现象,血压倒是低到休克状态了,但是神智一直很清醒。
正因为神智清醒,她非常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事情,尤其是有本地雇员听说之后,赶来探视她,顺便就把地下那个大大的“滚”字说了出来。
事发的时候,正是傍晚,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候,雇员来得也相当及时,以至于等她了解完情况之后,警方才出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警方的问询,女侦探难掩内心的惶恐,但还是一口咬定,也许只是个意外,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在救治中,没有精力回想那些东西。
民不举官不究这种事,在任何社会都是普遍存在的,警方自然也知道,其中有蹊跷,不过受害人都是这种态度,他们也就暂时放下好奇心,静待对方疗伤。
这种涉及公共安全的事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必须要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才算完。
然而,女侦探又怎么敢单纯地疗伤?少不得将情况告知了才离开的同事们。
分公司一把手坐在还没来得及开启跃迁的星舰上,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仔细问明白过程之后,愤怒地呼叫起了罗伯特。
一把手其实并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就连女侦探自己都相当地懵懂,据旁人说,她是跳着跳着,两只胳膊就飞了出去,没有任何行凶者出现,简直就是神秘侧事件。
所以一把手联系罗伯特,也不是要陈述己方遭遇的问题,而是要质问对方:你不是说,随便留下一个联络员,就没什么事情吗?我的联络员只是个女性,还主动制作了吊牌!
罗伯特初听这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仔细问了过程然后才表示,我那只是一个建议,并不是给你打包票——事实上一开始我就强调,对方非常不好惹,是你不肯善罢甘休就是了。
既然是你自己的问题,就别想把锅栽在我头上!
不过他也没有一味地甩锅,还是体现出了一些担当:该给你的费用,不会因为你们暂时失败而减少,疗伤的费用也可以出——不过那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目的,不代表我们有错。
一把手依旧愤恨难平:说好是半天时间,但是她遇袭的时候,根本没有到半天。
关于这一点,罗伯特倒是看得很明白:你们要走的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这位明显没打算走不说,还做个“联络员”的吊牌,这不是挑衅吗?
我们只是想表示出自己的无害!一把手感觉相当冤枉: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不肯放过?
然而,考虑到对方跟己方不属于同一个文明,那么对方认为这属于挑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不同文明之间,肯定会存在一些思维模式的差异。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我们想知道,那名伤员需要离开吗?给我们多长时间反应?
这个问题罗伯特无法回答,不过他表示,自己会跟对方沟通——你不是也认识陈九?
一把手倒是认识陈九,但是星舰飞行中的通话,成本实在有点高,而且即将进入跃迁状态了,所以他只能仓促地跟陈九联系一下。
陈九却是非常干脆地表示,你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过在我看来,这一次断臂……应该也不算坏事,人家只是一个警告,起码她的伤势是可以快速治好的。
正经是你们再这么自以为是地操作下去,遇到的麻烦绝对不会仅是这么一点,好自为之!
陈九刚挂了这位的通信,罗伯特的通讯请求就出现了。
他给了相同的回答,对于那女侦探可以在行正星滞留多久,他也没给出答案来,只是表示可以帮着问一下——他根本没资格做出任何承诺。
然后他呼叫冯君,冯君给出了答案:没错,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一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松了,至于那女侦探……最多可以逗留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必须离开。
在此期间,她不得开展任何的侦探业务,不得住在新兴大厦内,住民居和宾馆都可以。
其实依照联邦的科技水平,女侦探被接上手臂之后,一周基本就可以出院,不过出院不代表手臂的功能恢复正常了,有高科技护理,伤筋动骨也许不要一百天,五六十天还是要的。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能让她完全恢复,不过……伤口能承受得住跃迁时的压力就够了。
在陈九看来,对方文明出手虽然狠辣和血腥,但既然没有杀人,就已经是留了一些面子——边境星上的土著见惯了生死,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正经是人家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仁慈”了——遇上真正心狠的,七天之后就要你离开,遭遇跃迁压力之后,有极大可能需要做第二次手术。
陈九将信息反馈回去之后,罗伯特大致也理清了对面的心性,于是他提出了另一个解决办法:我们可以先提供一条生命药剂的生产线,但是生产线是锁死的,激活之后才能使用。
想要激活,当然会有前置条件,他希望对方文明展示一下延寿手段,我们将在一年之内,确定对方的手段是否有效,有效的话,就会提供激活的方案。
冯君收到这个消息,觉得对方多少是有点诚意了,起码知道先提供货物了。
至于说激活才能使用,他觉得这种担心……似乎也可以理解,正经是在一开始,他不管不顾地要求对方提供几条生产线才肯出手,反而是有不讲理的嫌疑。
然而,轩辕不器依旧有点恼火对方的态度,“有点东西就要藏着掖着,生怕咱们为难,切,也就这点出息了。”
冯君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他不确定自己的推演能否破解对方的锁定,不过既然对方的要求相对比较合理,他也不想做那不讲理的人。
但是前置条件还是要做一些改动,一年的观察期太长了,他觉得三个月就足以看清楚结果了——甚至半个月都够了。
对方的还价是半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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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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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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