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校长最先开口了,“冯老板,我问你件事,”他居然也管冯君叫“冯老板”了。
“你是不是已经答应那位陶学长,打算给黔省一条生产线了?”
“好家伙,”冯君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你们、你们居然敢监听他?”
“别闹,”老校长脸一绷,一本正经的样子,“你们说话声音大,还要给别人扣帽子?”
冯君闻言就笑,“那行,我问一问陶学长,他有没有觉得自己声音大。”
“玩笑要适可而止,”老校长摆一摆手,然后笑着发问,“冯君啊冯君,江夏的级别是赶不上黔省,但这里终究是你的母校,不能太厚此薄彼啊。”
“没有,”冯君摇摇头,很坦然地表示,“答应了陶学长之后,我就想过了,你们要开口,就给江夏留一条生产线,如果不开口的话,我也不能硬给……谁知道你们想不想要呢?”顶点小说
“有不想要的可能吗?”现任校长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可不敢像老校长那样跟对方说话,但是捧哏还是没有问题的,“是你一开始死活拒绝谈呐,而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
“这真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冯君摇摇头,“其实也涉及到了办事能力,坦白地说,陶学长的话术水平非常高。”
“是吗?”两位校长一听,都来了精神,原本他们把“办事能力”想成了别的能力,听说是话术水平,忍不住就想了解一下,“高在了什么地方?”
“这我可不能说,”冯君笑着摇摇头,“你们都知道了我的思维模式,我还怎么混?”
两位校长难免有点尴尬,曹学长则是趁虚而入,“冯君学弟,你什么时候打招呼?市里会积极配合你的。”
“打什么招呼?”冯君看他一眼,然后直接回答,“你们直接按流程办,就说是我说的,给江夏分配一条生产线……怎么一个个都是伸手党?”
曹学长直接免疫了他的吐槽,不过他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你跟陶……陶学长也这么说?”
“他又没走,不信你就去问一问嘛,”冯君看一眼不远处的陶学长,看起来也是要离开的模样,“不过要抓紧时间了。”
曹学长肯定要敲定此事,所以冯君的一个口头承诺,还真不能让他满意——他并不是可以拍板的陶学长,而是要向上汇报。
两位校长带着他走了过去,果不其然,校长能近身,他就被挡住了。
不过陶学长听了校长的介绍之后,招手叫他过去,安保们见状才放行。
等到他接近,学长很干脆地发话,“你想找我了解什么?”
曹学长将自己的疑惑说了一遍,然后表示,“我是想知道,他跟学长您也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陶学长很干脆地点头,“你想多了,冯学弟不是个轻易承诺的人。”
“我也知道是这样,”曹学长苦笑一声,“可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必须把步骤落实清楚,不能像您这样一言以决……学长您为什么不要求他主动打个招呼?”
陶学长的脸上泛起一丝怪异之色,迟疑一下才表示,“我要求了,他说……丢不起那人。”
“丢不起那人……”曹学长听得好悬喷一口血出去,这理由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没错了,”旁边的校长也点点头,“正是他的语言风格。”
“咱们江夏大学,还真的是出了一个妖孽,”老校长忍不住感慨一句,“当然,陶校友也不错……对了,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想从我这里得到对付冯君的秘诀?杰出校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有那么傻吗?你们都知道了,以后我还怎么找他办事?“其实就是八个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说完这话以后,他才愕然地看向远处,“那家伙……就这么走了?”
他早就想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前,想跟冯君打个招呼,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冯学弟似乎也有类似的打算。
杰出校友却没有想到,那位居然都没跟自己打招呼,就直接走掉了:还真是任性啊。
冯君是感知到校方和陶学长在谈论自己了,为了避免接下来还有麻烦,他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跟同桌的几人招呼一声,直接离开了。
不过,来的时候他们是坐大巴,回去当然也就……只能步行了,打车还没有步行快呢。
一行俊男美女在街上漫步,很是吸引别人的眼球,不过江夏的治安环境尚可,而且洛华五女身上,都自带着华贵、高冷或者刁蛮之气,一般人根本生不出招惹的心思。
不过快到江夏大学的时候,杨玉欣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直接将手机递给了冯君,“找你的。”
来电话的是林美女,她想知道,冯君是不是把两套生产线许给了江夏和黔省。
“是的,”冯君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在江夏参加论坛,提出要求的是母校和一个学长。”
“那拜托你提前说一声好不好,”林美女忍不住抱怨,她可是吃了上面的挂落,因为两条生产线引动了不少地方的关注,上面正琢磨怎么分配才合理。
当然,她也不敢抱怨冯君,只能婉转地说一句,“你这突然行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冯君是真不惯她毛病,“我已经解释了原因,你也知道我在江夏,这种情况下你还要埋怨我,我就不得不考虑,再弄到生产线之后,要不要干脆自己找下家。”
其实他以往难说话,也没有暴躁到今天这种程度,关键是陶学长一番话,确实勾动了他的一点心思——以往我不计较,不代表你们能指责我,不许我随便分配我弄回来的东西。
他这一发作,林美女直接懵了,她很想解释一句——在分配之前,我找你了解过意向。
不过很显然,她如果这么做了,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于是下意识地,她就想到了他的画像——难道是想适度展示话语权吗?
有了这个猜测,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轻笑一声,“好吧,是我不对,主要是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以后呢,您有什么属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咱们双方保持沟通顺畅,也能避免一些地方知道了内情,打着您的旗号乱来。”
“不是吧?”冯君听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是都说你们规矩大吗,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经济方面的争抢,那就是八仙过海,无所不用其极,”林美女很无所谓地回答,“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绞尽脑汁把地方经济搞上去,也是负责任的体现,规矩不是用在这里的。”
冯君闻言忍不住撇撇嘴,“这还真是……话语权在手,想怎么解释都行。”
“不是你这么理解的,”林美女也有点无语,“算了,回头你问杨主任好了,她比你懂。”
冯君挂了电话,问了杨玉欣两句,不过杨玉欣还真的表示,林美女的话没错,她甚至反问他,“如果有的地方,真的打着你的旗号,骗了一条生产线落地,你会因此报复吗?”
冯君愣了一愣,也笑了起来,“懂了,我确实不会报复,反而要敬佩他是条汉子。”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搞好地方经济是公事,谁要冒着触怒他的风险,去为麾下民众谋利,冯君确实生不出动手的念头。
当然,要是性质太恶劣,他还是会发作的,只不过下不了太重的手。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想必那些上位者考虑问题,跟他也是相同的心态。
当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冯君一行人原本不想去吃早饭了,结果招待所直接派人推了餐车过来,郑继科也专门跑过来,通知他说杰出校友已经离开了。
这位学长是一大早就走的,显然在江夏大学一天半的时间,已经是他能抽出的极限了,除此之外,他临行前还给值班的郑老五留了一个信封,要他转交冯君。
冯君打开信封一看,却是一张黔省的明信片,上面有刚遒有力的学长签名,显然这是他力邀学弟前往黔省的意思,不管冯君去不去,学长在为人处世上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黔省是不可能去了,这么杰出的人物,很容易死灵死的,不过学长的字写得不错。”
今天上午就是最后一次沙龙了,下午是开车载着大家参观几个工业园区,明天则是去几个风景区——开发旅游资源,也是经济发展的一大趋势。
冯君也只打算参加完今天上午的沙龙,然后就要回洛华了,之所以还要待这一上午,主要是沙龙结束的时候,他会完成捐赠仪式——钱其实已经打到校方账上了,补个仪式而已。
虽然没有电视台摄像,但是江夏大学自己的摄影师,会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
让冯君感到意外的是,除了杰出校友没有到场,还有几人也没有来——有本事的人都很忙,这容易理解,但是楚天舒居然也没有来?
这位可是专程从迈国飞回来的,不可能有别的事。
不过冯君也没有在意,以后注定没有瓜葛了,有必要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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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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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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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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