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
没道理啊,禅雅塔不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僧侣吗,所崇尚的也是修行之道,认为只有修行到灵魂与自我认知在同一水平线的境界,智械才能蜕变,破茧成蝶。
难不成还要修行到一定境界?
一念到此,罗宁忽地发觉这难度不是一般的高,那可就不是几天能做到了,少说也得一年半载。
罗宁左思右想,以至于去外面看了风景回来也静不下心来,别说坐禅了,就单纯的静坐,心思都能飞到九霄云外去。
“心不静,何以悟?”带他修行的老师傅对他这样说。
“静了就一定能悟出些什么吗?”
“静是前提,可以说这几天你连修行的门槛都没有越过,我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你的心浮气躁,你以为的静与坐禅所需要的静,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那怎么才能真正地静下来?”
“首要身静,然后心静,再是神静,你仅仅达到了身静,这仅能代表你坐得住,非能修行。”
“具体操作方法呢?”
在这儿,罗宁就是个学生,只得虚心请教浸淫佛学多年的老僧,而老僧也没有把他当那个家喻户晓的罗宁看待,就是一个对修行对佛学感兴趣的弟子,仅此而已。
“自己悟。”
emmm……罗宁没好再问下去,身静和心静还好理解,这神静是个什么鬼东西哇?
现在他脑子想法很多很乱,根本坐不住,便起身翻阅了一些修行相关书籍,从中倒是汲取了些有营养的知识,再结合之前老僧所讲,心中有了一点感触,忽地发觉他之前所做的只不过是修行一途的皮毛。
连业余修行都算不上,更不要说入门了。不说修行到禅雅塔那种境界,起码也得入个门吧,不然一点诚意都没有怎么可能激活禅雅塔这位入圣高僧的变换形态。
天渐渐黑了,罗宁决定从明天开始调整状态好好修行,拿出一个月的时间,硬怼也要把禅雅塔的变换形态怼出来。
现在呢,当然是先吃点清斋,喝点茶看看月色,然后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此处远离尘世的喧嚣,静谧得只有定时定点的几道钟声传响,生活节奏都放慢了下来,没有网络,没有各种诱惑,只有天然去雕饰的风景和相对清新的空气。这微风,仿佛都与呼吸交融,清晨来到林边溪旁,深呼吸几次,让人神清气爽。
静坐佛堂,蒲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软,稍微硬朗一点却也舒适,更利于长时间静坐。
首先身体长时间处于静止下,再抛空杂念,心会慢慢平静下来,那是一种忘我的状态。至于让神静下来,这个貌似很困难的样子,反正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体会到神静是什么样。
他所能做的,就是摒弃杂念,一心投入其中,仅此而已。
渐渐的,半个月过去了,罗宁十分惊喜,不是因为他激活了禅雅塔的变换形态,而是发现他竟然吃惯了寺院的粗茶淡饭,一点也不排斥了,甚至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没有外界纷扰的生活。
没有什么烦心事,像只闲云野鹤在山水间游荡,激不激活就那样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思想很危险,可不敢被同化了,斋饭哪有大鱼大肉好吃,这种生活哪有游戏人生精彩,外面还有太多乐子,岂是这要啥没啥的寺院可比的?
虽然心里这么感慨,但回到佛堂还是十分享受这种什么都不去想,让全身心放松下来的状态。
在寺院的日子过得非常快,尤其是在修行中,这感觉和他当初沉迷游戏的时候差不多。再赢一把就休息,然而每次玩完游戏一天就过去了,用飞逝都不足以形容。
不知不觉大半月过去,可是所谓的神静,罗宁还是没感觉到,只感觉自己变得佛系了,无欲无求,感觉什么东西显得都不重要了。
庄严寺作为北美最大的一座寺院,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现在,《禅雅塔》带火了佛教,来此烧香祈福的人很多。
这让罗宁看到了只有在中国寺院才会出现的盛况,来自各地的人们,中年人居多,来此排队烧香祈福,这地方渐渐喧闹了起来。
当然,大多是来参观参观就走了,烧香的人相对少些,没人像罗宁这样参观还不够,还要在此修行。这时代,像他这样沉得下心来的人已经不多了,且遇且珍惜。
这天不知是什么节,外面吵闹的一批,罗宁实在无法集中精力,便去外面瞎晃荡。他作为世界知名人物,一出现便被当场抓获,哦不,当场认出。
也就是打个招呼就各忙各的去了,最多再合个影。
不过人多了还是挺烦,所以罗宁就去了大雄宝殿,这里人相对少些,也安静些。
毗卢遮那佛下,摆着半浮雕的十二圆觉菩萨像,大气中不失精致。
游客来到这里便有一种天然的渺小感,对这些佛像都尊敬之至,当然也有少数个例,说话不知小声,还在佛像前做各种散漫的动作,甚至还拿手机拍了起来。
大雄宝殿的明确规定,不允许游客拍照,这是对佛的不敬,在僧侣的劝说下,那人暂时收敛了,等僧侣视线移开,他又拿出了手机,拍得开心极了。
这一幕让罗宁看见,自然要说上一句,在这也修行了一个月之久,知道佛像就是佛的化身,对佛不敬首先不说会有什么后果,有这种行为就说明素质低下,该被教育。
“这位小师傅刚说了,不准拍照,你怎么不听?”罗宁走到那人身旁,低声说。
“我乐意。”
这一起来的四个人好像都不认识罗宁,见到他的第一眼竟是流露出了那种“你特么多管闲事”的眼神。
“不守规矩就出去。”罗宁指着门口。
“管我?你又不是管事的。”
“我数三声。”
罗宁哪遇到过这么泼皮无赖的人,二话不说就倒计时威胁,先竖起了右手食指,然后竖起了中指,再然后是无名指。
另外的游客根本不知这四个年轻人为什么和罗宁过不去,只是好奇看着,不知罗宁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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