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左边的侧门轰然敞开,秦命海棠在裘子戚等人怪异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走进雪原。
“就这么走了?”海棠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全城大搜捕,各部势力如狼似虎,可她竟然在各方眼皮底下大步的走出来了?
“保持步调,继续往前走。”秦命没有回头,可是能感受到裘子戚他们还在望着这里。
“你女儿呢?”
“睡了。”秦命把秦岚放进众王纹戒了,接下来要面对诛天殿的威胁,关键时候再放出来。
“睡哪了?”
“她有个小家。”
“我们现在要去哪?”
“慕城。”
“为什么要去那里。”
“演戏,杀人。”
“演什么戏,杀什么人?
“路上慢慢跟你说。”
雪原深处,闫万明注意到了走出来的秦命,隔着很远便准确的锁定住。它惊疑的看着跟在他身边的男人,难道那就是海棠?真让他从东谷之门里带出来了吗?现在东谷之门已经封闭,他是怎么通过审查的?
闫万明想追过去询问,却不方便直接显露身份。它回望了眼东谷之门,要塞还在封闭,那十六个圣武都还在里面。但现在顾不得他们了,先监视着这个男人护送‘海棠’去慕城,验证身份后杀人灭口。至于着十六圣武,以后再来收拾。
想到这里,闫万明挥动铁翼冲向云层,保持着距离追上秦命。
裘子戚目送着秦命海棠消失在满天风雪里,挥手关上了城门,继续审查着前面被抓来的壮汉们。
“四哥,你说他跟母亲什么关系?”裘子清实在按捺不住心里好奇心。
“朋友关系吧。”裘子戚心里也纳闷。什么还活着,什么又活了,这话怎么约定越有故事,这俩兄弟当年很有可能跟母亲发生过什么。
“什么朋友关系啊?”
“朋友就是朋友,还能什么朋友。”裘子戚脸色一沉,板着脸训斥。
“肯定有什么事,我要回去问问父亲。”裘子清撅着嘴。
裘子戚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沉声提醒身边的其他人:“王战刚才说的话,你们一句都没听到,明白吗?”
“公子放心,我们明白!”环琅天的强者连忙应是。
东谷之门的混乱还在继续,可是棠已经离开,这场轰轰烈烈的搜捕注定是一场空。但在当天下午,有人在悬崖下面的冰堆里发现了三匹金角天马和三个环琅天的弟子,都已经冻僵了,结着厚厚的冰,气息很微弱。
消息立刻引起轰动,竟然有人伤害环琅天的人?还给活埋了!
裘子戚立刻带人赶过来。
十多位环琅天弟子骑着天马封锁现场,把其他人都隔在外面。
裘子戚沉声问道:“谁干的!!”
三个弟子刚刚被救醒,神识还不清醒,气息微弱:“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都给我想清楚了!”裘子戚厉喝,脸色阴沉。
裘子清道:“会不会是归魂谷那群混蛋干的?”
“给我盯紧归魂谷和金阳族。”裘子戚立刻喝令,不管是不是,至少可能性最大。
“是!!”八位强者骑着金角天马冲向高空,寻找归魂谷和金阳族的队伍,胆敢在这里袭击并伤害环琅天的人,似乎只有金阳族和归魂谷干的出来,别人没有这个胆子。
三个弟子跪在地上,浑身冷的发抖,而且虚弱感还是很强烈,像是随时可能昏迷。毕竟他们是被抽了生命力,不是打伤那么简单。他们吃着丹药,默默调理身体,也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我们本来是要到上面检查的,可忽然就出现在这里了,然后就被打晕。
一个人费力的想着:“那人站在我后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让我浑身虚弱痛苦,还问了我一些问题。”
“都是什么问题?”
“关于海棠的几个消息。问我们的调查谁,海棠又是谁,鬼灵族出什么事了。”
裘子戚眉头一皱,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敌人根本不知道环琅天来干什么的,出于好奇就把他们打伤了,然后拷问了?这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他们可是环琅天啊,为了几个问题就直接出手伤人?谁特么这么大的胆子。
“这是什么?”守护在裘子戚身边的中年男子忽然在三匹金角天马的屁股上发现几个字。“真相在慕城,裘子戚,敢来吗。”
“这好像是今天刚刻上的。”另一个男子摸着那几个字,字是在天马身上结出冰层后刻上的,从痕迹可以推测出刻得大致时间。
“两天前打晕他们,今天又来刻字?这人很会玩啊。”裘子清盯着马屁股看。
“真相?慕城?”裘子戚奇怪着,什么真相?怎么扯到慕城了。敢来吗?直接刻上他的名字,这有点挑衅的意思。
环琅天其他人也在奇怪着这些刻字的意思。打晕他们同门的人跟刻下字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真相?肯定不是说谁打的,那又指的是什么?
“会不会是指海棠?”裘子戚忽然想到。全城大搜查从清晨持续到现在已经大半天了,多数人都参与进来了,可还是没有海棠的消息,难道海棠已经不在这里了?
一位中年男子提醒着裘子戚:“公子,有可能是海棠,可也有可能是调虎离山,还有可能是个陷阱。我建议先不要理,继续搜查全城,直到找到海棠为止,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再去慕城碰运气。”
另一位守卫也道:“海棠在这东谷之门的情报应该很可靠,不然归魂谷和金阳族不会过来。我还是相信海棠在东谷之门。”
裘子戚眉头紧锁,认真的想了会儿:“我们分成两部分,我带人去慕城,你们留下继续搜查。”
“公子,金阳族和归魂谷的势力都很强,还有其他很多隐秘的强者。如果找到了海棠,单凭我们这些力量已经很困难,您再分出一批去慕城,这边应付不了。”
裘子戚有些迟疑了,可越看那几个字心里越有怀疑,断然道:“父亲给我的宝器留给你们,必要时候可以震慑其他人。我必去去趟慕城。”
裘子清嘀咕:“哥哥就是最受不得别人激。人家写个‘你敢吗’,你就非得表示自己敢,也不先查查什么事。”
裘子戚瞪她一眼:“你留下!!”
裘子清扬起头,也瞪眼:“偏不!!”
“由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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