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乞幽的死活,天问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真正在乎的人是叶小川。
这些年来,那个顽童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前几年她觉得自己对叶小川另眼相看,是因为流云仙子的关系。
到现在,她已然明白,自己只怕是真的对那个小子动了真心。
侯燕青没想到天问的反应如此之大,他道:“听说云乞幽没生命危险,只是重伤昏迷,至今未醒。至于那个叶小川就比较倒霉了,从天界全身而退,可是在通过时空之门出现了意外,他救出了不少佛门弟子,自己却没有从时空之门里走出来,永远的困在了四维空间里,消息是从中土苍云山传来的,听说人间各派系,都想要叶小川的那面冥王旗,现在苍云山乱成了一锅粥啊。”
天问通道叶小川永远的被困在四维空间里,脑袋一轰,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侯燕青后面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心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臭小子,你说过你是属野猫的,有九条命……”
侯燕青看到了天问表情的不对,在一旁道:“天问,天问,你没事吧?”
如今的人间,上到修真界,下到普通凡人世界,都是一片混乱。
在修真界,想要染指冥王旗的野心家可不少,除了佛门没有明确表态之外,乾坤子,关少琴,以及拓跋羽,都对冥王旗兴趣十足。
纵然玉机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了狠话,还调动五万五千道门弟子与苍云剑仙前往南疆接应,这些野心勃勃的大佬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
乾坤子淡淡的道:“玉机子道友,你这么做只怕不妥吧,冥王旗乃是女娲娘娘传承下来的,冥王旗的主人,是浩劫的应劫之人,什么时候成为了你们苍云门的私有物品了?对,以前冥王旗的主人是你们苍云门的弟子不假,可是那位叶小川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人间了,冥王旗的自然是有德者居之,你如此把持着冥王旗不放,只怕令人不服啊。”
玉机子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乾坤子,他没有说话,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小弟欧阳坯总会站出来说一些他想说却又无法当众开口的话。
果然,欧阳坯冷笑道:“乾坤子宗主此言差矣,如果照你的话,应劫之人的信物是有德者居之,那同样是信物的玄铁令,也不该由你保管吧,宗主保管玄铁令,我欧阳坯第一个不服。”
乾坤子的老脸骤变,哼道:“欧阳坯,你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琅琊仙宗,也敢与贫道如此说话?”
欧阳坯道:“论修为,在下远不及乾坤子宗主。论门派实力,我们琅琊仙宗也远不及玄天宗,但我就是不服。如果你拿出玄铁令,当众说一句有德者居之,我才会心服口服,如果你不愿意交出玄铁令,又有什么资格对苍云门的内部事情指手画脚?众所周知,冥王旗乃是苍云门弟子叶小川之物,就算叶小川出了意外,冥王旗也是归于苍云门,至于玉机子道友是将冥王旗自己保留,还是传给苍云门中长老或者弟子,都是玉机子道友圣心独断,那些想要打冥王旗主意的人,我看都是白费苦心。”
大殿内议论声又响了起来,不少门派的宗主掌门,都觉得欧阳坯的话在理。
从修真界的现有的规则来看,冥王旗就是人家苍云门的东西,不能说叶小川消失了,冥王旗就变成了其他门派的了。
关少琴一直在冷艳旁观这一场闹剧,她也想要得到冥王旗,可是难度太大了。
在南疆只有杨亦双等几个女弟子,肯定是争不过其他门派的。
既然自己得不到冥王旗,那就只能从中谋取一些利益了,或者将这潭水搅的更混一些。
魔教那边的大佬们,也是类似的想法。
关少琴开口道:“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几句,为了冥王旗就伤了和气,只会让天界敌人看笑话。现在冥王旗在佛门弟子六戒和尚的手中,冥王旗到底该如何处理,大家还是听听空元大师的意见吧。”
拓跋羽接口道:“关阁主说的极是,如今真正掌握冥王旗的是佛门一脉,而且在南疆还有十几万巫师与赶尸匠,冥王旗这种好东西,我们想要,人家巫师比我们更想要,谁有冥王旗,谁就能调动南疆巫师,南疆巫师自然不会甘心让冥王旗再度落入中土修真者之手,咱们还是先问问空元大师的意见,顺便再联络一下南疆五族的高层,问问他们对冥王旗又是什么态度,总不能为了一面冥王旗就引发几十万修真者的大战吧。”
众人微微点头,是啊,现在在这里吵破嘴皮又有什么用呢,在南疆至少还有好几千佛门弟子,如果佛门想要霸占冥王旗,玉机子也没法子抢过来。
何况,南疆还有那么多巫师与赶尸匠呢。正如拓跋羽说的那样,那些巫师与赶尸匠,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从中土修真者的调遣,肯定也会想法设法的将冥王旗弄到手。
玉机子道:“二位所言甚是,大师,您说两句吧。”
空元大师面色发苦,道:“六戒虽然是我佛门一脉,却并非我迦叶寺的弟子,老衲不知他心中所想。不过老衲赞成欧阳宗主刚才所言,此物当归苍云门。”
这一番话,让众人都是始料未及。
当初七星山大战的时候,空元大师还想抢夺九鼎呢,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无欲无求之人了?
关少琴立刻道:“大师胸襟令人佩服,不错,我也认为既然冥王旗是苍云门弟子叶小川之物,该怎么处理,当由苍云门自己决断,我们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这下,众人就更吃惊了。
空元大师为了大局为重,舍弃了冥王旗,倒是情理之中,毕竟人家是四大皆空的大和尚啊。
可是关少琴也说出这番话,这就不对头了。
关少琴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怎么也变成了大公无私之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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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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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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