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距离不短的甬道,前面有一堵石门,两个身穿蓝白交织的苍云门服饰的年轻弟子,拎着仙剑在石门前走着。
孙尧对叶小川道:“过来前面的这道石门,就进入了戒律院的密室里,里面一共有大小密室十六间,平日里很少用,已经荒废了多年,前天马师兄他们三个人回到苍云后才重新启用的。快点吧,师父他们还在里面等着你?”m.
“云鹤师叔也在?”
叶小川愣了愣。
孙尧道:“肖乌被杀,掌门师叔大为震怒,命我师父暗中彻查此事,可是却毫无头绪,师父听说你似乎能揪出那个奸细,自然得亲自过来。”
叶小川面露苦笑,他最讨厌与苍云门的这些长辈打交道,尤其是掌管戒律院的云鹤师叔,平日里古板的要命,玉尘子师叔退休养老之后,苍云刑罚一直是云鹤师叔掌管,整个苍云门的弟子都怕这个执法长老。
没法子,就算心中百般的不情愿,都走到门口,断然不能退缩,于是叶小川就硬着头皮跟着孙尧穿过了那道石门。
石门的后面,还是一条甬道,但是宽度与高度,要比进来时要大许多,不时能看到甬道两侧有一扇扇或开启,或紧闭的石门,应该就是孙尧口中说的十六间密室。
孙尧对这里自然是门清,与叶小川推开了其中的一扇石门。
叶小川以为只有云鹤师叔,结果石室里竟然有好几位长老,不仅朱长水的师父玉尘子在此,赵无极的师父赤炎道人,顾盼儿的师父静玄师太,刘童的师父静慧师太,就连他自己的老酒鬼师父醉道人也在。
吃晚饭的时候,小竹那丫头不说老酒鬼师父去了山顶的轮回大殿了吗?怎么跑到这阴暗的密室里来了?
最令叶小川吃惊的是,在密室里还有另外三个人。
这三人竟是四脉中御剑峰的首座云松道人,与他两位得意弟子齐飞远与何书简。
这些人原本都是盘膝而坐,低声议论着什么,见叶小川与孙尧进来,便纷纷起身。
醉道人道:“小川,大家都能在等你。”
叶小川道:“咳咳,这个……奸细能不能揪出来还不一定呢,怎么劳动了这么多师叔师伯的大驾啊。”
云鹤道人缓缓的道:“尧儿说你已经知道谁是奸细了,我等自然要亲自过来看看。”
很少与叶小川交道的静慧师太笑道:“是啊,我们私下可都在流传,你是千面门的克星,在南疆抓出了很多千面门的奸细,连隐藏很深的肖乌,都被你以引蛇出洞的方法引了出来,今夜一定会有所斩获的。”
御剑峰首座云松道人道:“本座知道,你一直让赵无极师侄暗中盯着我的这个劣徒齐飞远,想必你对他也有所怀疑,本座就将他也带来了,是人是鬼,今晚要给拎清楚。如果飞远与千面门有关系,本座会亲手杀了他。如果没有关系,也正好借机还飞远一个清白。”
叶小川苦笑,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御剑峰的齐飞远会这里了。
这也难怪云松道人如此重视此事,自从齐飞远大半年前打南疆回来之后,苍云门内部就一直流传着他是与千面门有关的传言,甚至还传出赵无极在暗中盯着齐飞远的消息。
现在苍云门年轻一代的精英弟子,几乎都在南疆执行任务,唯独这齐飞远,坐了大半年的冷板凳,如果齐飞远是被冤枉的,再不及时洗脱冤情,那他这一辈子的前程可就完了。
既来之则安之,明见有句话,叫做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正好当事人几乎都到齐了,今晚就好好在这苍云地牢密室里,将此事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他对诸位长老拱了拱手,道:“既然诸位师叔师伯都这么说了,那弟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除了李问道李师兄之外,我心中所有的嫌疑人都到齐了,那行吧,先把这些嫌疑人的奇经八脉给封了。再把马信群、袁荃、齐兵三人一起给带过来,今晚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将此事给解决了。”
云松道人的道:“飞远的气脉我已经封了。”
叶小川摇头,瞥了一眼孙尧,道:“还有孙师兄呢。”
众人大惊,孙尧的脸色更是精彩。
孙尧道:“小川师弟你什么意思?我你也怀疑?”
叶小川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也是去南疆的苍云弟子之一啊。”
孙尧还要说话,云鹤道人怒道:“尧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人是鬼,今夜小川师侄一审便知,封。”
孙尧目光闪烁不定,但最后还是丢掉了手中的惊鸿仙剑,让云鹤道人封住了体内的奇经八脉。
这时,石门又打开了,走进来了七个人。
为首的竟然是大师兄古剑池,在古剑池的身后,则是三位苍云弟子押解着被玄铁链捆住的马信群三人。
看样子云鹤道人已经对这三人上了大刑,就连身为女子的袁荃都不例外,身上有多处血痕,一看就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叶小川心惊肉跳啊,他还以为马信群三人只是被软禁在密室里,没想到啊十大酷刑都用上了。
看来关于千面门的事儿,玉机子师叔与苍云门高层已经失去了耐心。
三人看到叶小川,都大叫道:“小川师弟!我不是千面门的余孽!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叶小川回过神来,道:“都别吵了,我就是来辨别忠奸的,有这么多师叔师伯在场,也断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当然,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咱们一步一步来,首先,还请大师兄将他们三个人身上的玄金铁链松开,奇经八脉被封,捆着铁链够累的。”
古剑池看了一眼云鹤道人,云鹤道人点头后,他这才一一解开了马信群等三人身上的铁索。
叶小川让众位师叔师伯都坐下,然后对三人道:“我刚回到人间没几天,很多事情还不太了解,你们三个都说说肖乌被杀的详细经过,那晚的任何事情,都不要隐瞒,一一道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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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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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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