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牌不认人,就和苍云门黑市认票不认人一样。
谁持有玉牌,谁就是玉牌的主人,是七组织的首脑之一。
有人对这个规矩提出了质疑。
当大多数人都哑火之后,云鹤道人站了出来,道:“恕贫道直言,七组织的规矩并不合理。万一玉牌落入恶人之手,或者是天界敌人之手,那该如何是好?七组织有保护人间之神圣职责,千百万年来一直被世人所敬重,但天道公心,如果七组织想要仗着世人的尊敬,仗着势力的强大,就能凌驾在众生之上,凌驾在天道之上,就算大家表面上屈服,只怕心中也不服吧。”
云鹤道人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不少大佬的点头附和。
是啊,认牌不认人的规矩,确实有点不合理。
七组织势力这么大,而且是人间的守护者,万一玉牌落入心肠歹毒的奸邪之人的手中,那岂不是会祸乱人间?
凤仪等几位七组织的首脑,顿时间就有些哑口无言。
片刻之后,封于彦开口道:“这位元公子并非是道长口中的天界敌人。”
云鹤道人道:“但他却是大奸大恶之人!这六百千面门的余孽,就是听的他的指挥,带着数百瓶七虫七花毒来到人间会盟,就是想将此次会盟变成人间地狱。如果不是小川师侄看穿了他的把戏,先发制人,此刻他的阴谋只怕已经得逞,少不得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加之他率领的千面门,早已经投靠天界,乃是人间的叛徒,这种人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那谁还算呢?守护人间的七组织,收纳一位甘为天界鹰爪的叛徒为首脑,试问天下何人能服?”m.
凤仪的眉头皱的老高。
她道:“道长这话可就有些诛心了,我凤仪的先祖凤起仙子,也曾经误入歧途,与天界为伍,做过许多对人间不利,对邪神不利的事情。但邪神前辈并没有因此就赶尽杀绝,反而让凤起仙子成为玉牌血脉传承者。这位元少钦元公子,曾经做过对不起人间的事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邪神既然能放下成见,给我的祖先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呢?”
李子叶低声道:“怪不得我见这三个人有些眼熟,原来是凤起仙子,左手剑神封于彦,以及时空之刃龙王在山的血脉传承者。”
玄婴道:“你认识他们?”
李子叶笑了笑,道:“何止是认识,我与他们的祖先之间有很深的恩怨。”
玄婴道:“似乎他们没认出你。”
李子叶摸了摸脸颊,道:“简单的改变了一下容貌,又用了化名,他们没认出我来不古怪。不过,若他们真的认出我来,还真不好办。他们是玉牌的持有者,如果他们要杀我,你说我是还手呢,还是还手呢,还是还手呢……”
凤仪等人确实没有认出跟着玄婴、妖小夫一起出现在的这个木子叶,就是当年将邪神坑的体无完肤,甚至还导致李铁兰流产的那位李子叶。
首先,他们都以为李子叶死了。
其次,李子叶用化名。
第三李子叶乃是须弥境界的高手,又懂得一些简单的易容变化之术,稍微的改变一下五官,别人就很难认出她来。
玄婴不在乎李子叶与凤仪等人的先祖有过什么恩怨,她在想另外一件事。
既然已经知道眼前那个处于舆论风暴中心的元少钦,乃是元秦与班竹水的后人,那自己作壁上观,实在是不妥。
现在的玄婴,已经不是十五年前的玄婴,她的心脏在慢慢的复苏,感情也丰富了起来,再也不是那个只讲恩怨的女子。
以前元秦与班竹水帮助过她,为报恩,她将半卷九阳尸篇传授给了二人。
在当时来看,恩怨已经一笔勾销。
现在想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元少钦毕竟是故人之后,看着他死,确实不忍心。
而且,如今的人间守护一族,乃是她的父亲扩建的,认牌不认人的规矩,主要也是他父亲定下来的。
现在这些人间修真者,悍然挑战自己父亲的权威,玄婴不能坐视不管。
她上前一步,却被李子叶拽住了。
李子叶道:“婴,你干什么?”
玄婴道:“我要救他。”
李子叶道:“我看得出来这潭水很混,你就不必搅和进去了吧。而且,那个什么元少钦,似乎还真不是什么好鸟儿,救他干什么?”
玄婴摇头,道:“我自有救他的理由。”
李子叶松开了手,道:“作为你的长辈,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若是埋下祸端,可别怪今天没提醒你。”
玄婴看着她,道:“不错,你是我父亲的故人,甚至还比我父亲大了六百岁,但你我攀不上关系,你也不要整天以我的长辈自居,我不习惯。”
李子叶道:“小邪把我睡了的时候,你这丫头还没有出生呢,甚至你大哥云邪儿,都还没有出生。杨招娣啊,李铁兰啊,韩雪梅啊,风秋雨啊等人确实都是难得的奇女子,但是在我面前,她们永远不如我,包括你的母亲玄女。因为我是小邪的第一个女人。是我将小邪成男孩变成了男人。单凭这一点,你就能以长辈在你面前自居。”
玄婴诧异的看着李子叶。
此刻的李子叶死人般的眼眸中,似乎充斥着一股子的得意。
对,就是得意。
玄婴道:“我爹真的和你睡过?”
李子叶道:“是我把他睡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玄婴道:“打住,我不想听你和我爹第一次睡觉的细节。”
玄婴非常无语。
她搞不懂李子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说她冷漠吧,她又开朗。
说她开朗吧,那对死人般的眼珠子又算怎么回事?
她不清楚李子叶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生中到底和多少女人非法媾和过。
现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走上前,来到了玉机子的身边,道:“玉机子,这位元少钦你不能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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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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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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