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说了,我同情左秋师妹,是因为她的身世与她母亲左月师伯之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左秋师妹这些年来在玄天宗内部一直受到排挤与打压。”
紫玉仙子与左月有过命的交情,她道:“当年月妹妹未婚先孕,曾经找过我,我问她孩子的是谁,她却死活不肯说出那个男子的名字与来历。她在我紫薇派修养一个月,便返回了昆仑山。大约半年后,我才知道她的死讯,是自杀。江清闲,看你这样子,莫非知道秋儿的生父?”
江清闲似乎有些痛苦的道:“左秋师妹的生父,也就是当年与左月师伯私定终身,珠胎暗结之人,乃是人间鼎鼎大名的人物。”
紫玉一拍太师椅的扶手,站起身来,断喝道:“是哪位负心汉?说!”
江清闲道:“左月师伯之所以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是因为那个人,并非是我正道高人,而是西域魔教的高层人物?”
“啊?”
“什么?”
“魔教……”
万仙台的观礼台上,坐着的可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前辈高人,可是听到江清闲的话,惊呼之声依旧不绝于耳,显然也都被此事给惊到了,不仅仅是正道前辈,连魔教多位前辈也是一脸愕然的表情。
不少大佬都纷纷叫嚷:“是何人?”
完颜无泪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叶小川与长空也闭上了眼睛。
刚才还愤怒无比的紫玉仙子,此刻懵逼了。
她万万没想到,左秋的生父竟然是魔教的高层!
她本想揪出当年那个负心之人,为好姐妹左月报仇。
结果事情搞砸了。
要是早知道那个负心人是魔教高层,打死紫玉,她也不会主张弄清楚此事的。
人,死了就死,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此事曝光,将会让左秋万劫不复啊!
当事人左秋,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她抓着赤霄剑鞘的右手手背,却是青筋虬起,可见她的手是多么的用力,可见她是在极力压制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
叶小川痛苦至极。
自从他知道了左秋的秘密之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为左秋遮掩。
可惜啊,功亏一篑,这个几乎捅破天的大秘密,终究还是在无数人的面前被捅破了。
叶小川道:“掌门师叔,此事不能再审下去了,到此为止吧。”
玉机子点头,轻轻的咳嗽几声,道:“诸位道友,看来此事还真是玄天宗的家事,左月仙子早已经仙逝,为了左秋仙子着想,还是就此作罢吧。”
欧阳坯道:“玉机子师兄,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既然牵扯到了玄天宗与魔教,现在两派高人都在场,就将此事彻底的搞清楚吧。”
很多人都纷纷附和,正道的,魔教的,还有很多散修的大佬。顶点小说
他们不在乎左秋身世曝光后该如何面对以后的人生,他们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来,也都想知道左月那等惊才绝艳的女子,到底是和哪位魔教高人私定了终身。
玉机子无奈的看了一眼叶小川,似乎是在说,不是我不想终结此事,而是无能为力。
不少前辈都站了起来,纷纷询问江清闲,有些粗鄙的,说话很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询问左月当年的姘头是谁。
一直强自镇定的左秋,嘴角微微抽动,泪水缓缓的落下。
叶小川看到她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随风飘落,心如刀绞。
江清闲沙哑的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左月师伯因你而死,难道还要害死你的亲生女儿吗?魔教圣殿右长使,长空前辈!”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脸色苍白的长空。
长空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拓跋羽等一众魔教大佬都懵逼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高大左月仙子肚子的,竟然他们镇守蛮荒圣殿的右长使!
长空慢慢的走了出来,来到了左秋的身边。
长空凝视着泪流满面的左秋,缓缓的道:“江川独月照,长空秋雁鸣。三千青丝斩,只叹无缘人。江清闲说的不错,月儿当年的男人是我长空秋雁,左秋正是我的女儿。”
乾坤子冷冷的道:“长空道友,你承认了?”
长空道:“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长空乃是顶天立地之男子,若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相认,还算什么男人?当年我与月儿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玄天宗门规所束,此生有缘无份,失去月儿,乃是我长空一生的憾事。
我一直不敢与秋儿相认,不敢打扰她,乃是为她着想,只希望她在玄天宗内无忧无虑的渡完此生。没想到……没想到玄天宗却处处欺压排挤左秋。今天此事说破也好,我要带走我的女儿。”
乾坤子面露冷笑,道:“长空,你害死了我玄天宗的左月师妹,如今还想带走左秋,你觉得可能吗?”
长空刚要说话,忽然江清闲开口道:“左月师伯不是自杀。”
乾坤子脸色一沉,叶小川,左秋,长空等人的脸色却是变了。
左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第一次开口,道:“你说什么?我娘不是自杀?你再说一遍!”
江清闲惨然一笑,道:“左月师伯当然不是自杀,她是被乾坤宗主杀死的。”
乾坤子冷然道:“左月犯下滔天大罪,按玄天宗门规理当处死,死不足惜!”
不少正道的掌门宗主,听了乾坤子的话,都是微微点头。
正道,尤其是正道派系,门规是很森严的。
几乎每一个正道门派的前三条门规都是:“不得欺师灭祖,不得勾结魔教,不得滥杀无辜”。
只要是犯了这三条门规中的任何一条,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左月与魔教大魔头长空相恋,还有了孩子,这是犯了勾结魔教的大罪,就算左月不是自杀,而是被乾坤子杀死的,所有人都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
乾坤子对外宣称左月是自杀,只是为了保住玄天宗的颜面以及左月仙子的名声而已。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个正道掌门,都会这么做的。
就连左秋,长空,无量子,这几位左月的至亲之人,都挑不出什么理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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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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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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