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上官玉看着叶小川,气的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了。
抓起一块鹅卵石就掷向了叶小川。
叶小川并没有躲避,拳头大小的鹅卵石,重重的砸在了他耳朵上,很快耳朵就开始流血。
上官玉见状,心中怒火变成了恐惧。
她没想到叶小川这么高的修为,竟然被自己给用石头砸中了。
她害怕叶小川狂性大发。
今夜的叶小川,与前几日的叶小川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前几日,叶小川还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那今夜的叶小川,就是丧心病狂的恶魔。
若是这个恶魔暴怒起来,自己只怕会遭殃。
她很后悔,昨天黄昏时,叶小川去追她的妻子,自己为什么没有从这个恶魔的魔爪中逃走呢?
叶小川手指在耳朵处触摸了一下,黏糊的鲜血沾染在他的手指上。
他收起黄泉碧落箫,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向了上官玉。
上官玉也站了起来,慢慢后退,道:“你……你想干什么?”
叶小川一步一步的走向上官玉,在上官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叶小川伸手,将她推开。
上官玉修为被封,宛如凡人,此刻又是在乱石众多的瀑布水潭附近。
被叶小川这一推,她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月光下,看着叶小川慢慢的蹲下身子,她眼一闭,心一横,等待着叶小川暴风骤雨的蹂躏。
她再一次的想多了。
等了半天,叶小川还是没有动作,睁开眼睛,却发现叶小川是蹲在水潭边,正在伸手抄水,清洗耳朵上的鲜血。
清洗完毕之后,叶小川站起来,道:“你还有两个时辰可以休息,在朝霞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二圣的房顶时,我们就得出现在他们的门前,这是礼数,不能失。”m.
走了几步,又转回头,道:“还有,别有事没事都以为我会把你睡了,说真的,你这平胸扁屁股的身段,还不入我的法眼。”
看着叶小川远去的背影,上官玉羞愤交加。
她再度抓起一块石头丢去,叫道:“你你说谁平胸扁屁股?”
这一次叶小川依旧没躲没闪,可是,上官玉的准头却是比刚才那一次差了许多,没砸中叶小川。
天还没有亮,叶小川与上官玉就离开了这片瀑布水潭。
二人都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穿着干净的衣裳,竖着整齐的发髻,行走在山谷石道上。
叶小川内心之中有逆天反骨,所以他真正尊敬的人不多。
但对二圣,他不敢丝毫失了礼数。
这是打心底里的尊敬。
虽然他急于想找到二圣,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但到了泰山之后,他还是沉寂了下来,严格遵着儒家拜访前辈的最高礼节,沐浴更衣,五更踏霞。
沐浴更衣好礼节。
五更踏霞,则是指,你要去拜访一个长辈,必须早一点出发,当五更天快结束时,东方的朝霞就会升起。
那时你就得踏着朝霞,站在长辈的门前。
二圣隐居之地,不是泰山之巅,而是在泰山主峰南面的阴阳界之下。
阴阳界不是阴阳两界的交汇处,而是一处高达上千丈的断崖石壁。
在泰山主峰长寿桥南面的石坪上,有一横跨两岸垂直河谷的浅白色岩带,好像一条白色纹带绣于峭壁边缘,因在远古时期,长年流水的冲刷,表面光滑如镜,色调鲜明,十分醒目。
越过它时,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落崖下,坠谷身亡,故名之为“阴阳界”。
世人都知道,鸿儒二圣就在阴阳界之下对面石台上,参悟学问。
石台很大,对面就是高达千丈的崖壁。
崖壁上刻着世间最大的两个字。
仁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光滑的崖壁上,反射道对面平台上时,叶小川与上官玉已经站在了平台之上。
平台的石阶出入口,矗立着一块石碑。
上面龙飞凤舞的雕刻着四个古篆大字。
学海无涯。
这就是人间鼎鼎大名的学海崖。
对面刻着仁义二字悬崖,则是仁义崖。
二者之间的河谷,则是阴阳界。
平台上,有两个穿着儒衣的老头,天刚亮就拿着扫把在扫地。
这两人不是二圣,但也绝对是当世鸿儒大师。
在二圣面前,他们只是伺候饮食起居的老书童而已。
当年人间会盟,这两个老头也去了苍云山。
看到站在学海崖前的一男一女,那两个扫地老头都是愣住了。
显然他们认出了叶小川。
叶小川上前躬身施礼。
道:“劳烦两位老先生通报一下,末学后进叶小川,与昆仑山玄天宗上官玉,有事拜访端公、颜公。”
“叶小川?果真是你!”
两个老头丢了扫把,走了过来。
叶小川道:“正是晚辈。”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老头转身朝着学海崖东南面的一处山洞洞口走去。
另外一个老头则留下,引着叶小川二人慢行。
他道:“八年前老朽有幸跟随两位老师,前往苍云山主持人间会盟。叶公子当年的英姿,历历在目。
没想到叶公子隐匿多年后,会来到泰山,真是令老朽意外啊。”
叶小川道:“晚辈心中有疑惑,难解多年,想来也只有隐居在此的鸿儒二圣,方能解惑,帮我渡难。
如今晚辈是人间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今日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请老先生海涵。”
那位老头呵呵一笑,道:“叶公子不必客气,虽然叶公子在人间的名声不太好,但这与我们儒家一脉无关。
我们儒家讲究的是有教无类,在我们眼中,每一个求学者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任何区别。
当年两位老师从苍云山回来之后,常提起与公子在轮回峰上的几番攀谈,对公子念念不忘,称公子为忘年小友。
今日公子前来拜访,两位老师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上官玉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她现在更加看不懂叶小川了。
昨天夜晚,叶小川是一个恶魔。
现在又变成了一个抱守繁文缛节的翩翩君子。
而且,叶小川竟然与人间的两位鸿儒先圣,以前似乎还认识,关系好像还不错。
这让上官玉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叶小川?
亦或者说,这几天她所见到的叶小川,都是真实的,他已经滋生多重人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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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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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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