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神山之战,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传遍九州,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小川这三个字,在人间消失了几年后,又出现在百姓的口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到修真之人,下到贩夫走卒,大家都非常在意这个年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天下人的心。
只不过,这一次叶小川的名声的算是彻底被搞臭了。
在玄天宗、缥缈阁、苍云门、魔教等多股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下,关于叶小川的画风有了很大的改变。
以前正道之人将叶小川称之为“魔头”,但百姓心中有一杆秤,他们知道叶小川曾经做过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儿,这些年来并没有多少百姓将叶小川视为魔头。
这一次不同,人间疯传叶小川害死了泰山二圣,投靠了天界,借助天界的修士在神山屠戮人间修真者。
在这几个谣言的轰炸之下,叶小川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被败坏了,他已经是世人心目中背叛人间,害死双圣的大魔头,遭受无数人的口诛笔伐。
说书老人拽着元小楼,从神山脚下的凌霄城落荒而逃。
大猫熊饭桶,甩着胖墩墩的身子,跟在后面。
幸亏跑的快啊,否则元小楼非得和凌霄城里的那些正道修真者打起来不可。顶点小说
元小楼脾气好的不要不要的,之所以会发飙,就是因为她听到了那些正道修真者对叶小川的误解与咒骂。
她本来是上前给叶小川辩解,说叶小川的好人,没有投靠天界,更没有害死泰山二圣。
可是,那些正道修真者压根就不听的辩解,还说元小楼是叶小川大魔头的同党,大家一起动手,替天行道,诛杀妖女。
好在说书老人比较圆滑,上前打圆场,好说歹说才稳住了局面,带着孙女与饭桶逃出了凌霄城。
已经远离了凌霄城,元小楼还是气呼呼的。
走在荒野古道上,用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抽打古道旁的野花野草。
口中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说书老人骑在饭桶的背上,一手牵着套在饭桶脖子上的缰绳,一手拎着一个硕大的青灰色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很是悠闲。
他知道元小楼的心情不好的原因,绝非是那些修真者说叶小川的坏话,而是今天上午在凌霄城听到消息,叶小川和曾经到了太虚部大统领百花仙子成亲了,还有了孩子。
说书老人本来是不打算干涉年轻的感情事儿的,可是元小楼宛如苍蝇一般在自己的耳边嗡嗡嗡的,吵的他脑袋瓜子疼。
于是,说书老人便忍不住道:“爷爷早就说过,那小子就是一个负心汉,是渣男,让你别想他了,你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早就将你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看咱们也不要去麒麟山了,咱们去扬州,给你正一师爷扫墓去。”
元小楼道:“你胡说,夫君不是负心汉!”
说书老人撇嘴道:“还叫夫君啊,那小子娶了唐闺臣,现在只有唐闺臣能叫他夫君,你连二房都算不上!你还是赶紧把他忘记吧,免得以后遭罪!”
饭桶口中发出呼呼的声音,似乎很同意说书老人的话。
元小楼又气又恼,用手中的树枝子在饭桶的大屁股上抽打了几下。
饭桶吃痛,立刻奔跑起来,差点将骑在背上的说书老人给颠了下来。
饭桶大约只跑了二三十丈,就停在了古道之上,全身毛发竖起,似乎在做防御姿态。
说书老人骑在它背上,也有些发呆。
元小楼拎着树杈从后面追来,待要继续抽打饭桶,发现不对。
向前看去,见古道前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子背对他们,看样子很年轻,身穿华丽的丝绸衣裳,从他背影可以隐约看出,他在摇着一柄折扇。这背影元小楼看的有些眼熟,似乎以前见过。
至于那女子一身鹅黄衣裳,长相很美,身上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息,是桀骜,又似谦卑。
她站在华丽男子的身侧路旁,正看向元小楼二人。
这时,那个男子的声音在荒野古道上缓缓的响起。
声音很温柔,很细腻,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的声音。
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小楼姑娘,吴老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元小楼脸色一僵,这声音她熟悉的很,正是她认识的天界须弥强者,上苍之子,花无忧!
说起来,元小楼能活到现在,花无忧与说书老人的功劳各占一半。
当年若不是花无忧出手相救,将元小楼带出轮回峰,也没有后面说书老人为元小楼施展还魂奇术那档子事儿了。
元小楼上前几步,道:“你是……”
花无忧转过身来,那张令女人都嫉妒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只是,如此丰神俊朗的少年人,手中的折扇上画着一朵艳俗大牡丹花,就显得非常的庸俗不堪。
就像是一块好好的馕饼上,被抹了一团屎一样,甚是恶心。
元小楼惊喜道:“花公子,还真是你啊!”
花无忧笑道:“八年不见,小楼姑娘变化挺大,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元小楼丢掉树枝,伸手挠了挠脸皮。道:“我这张脸是易容的,方便行走江湖。”
说书老人从饭桶的背上越下,道:“花公子,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花无忧道:“我的人生很漫长,也很无聊,听说昆仑山这边有热闹,就过来看看。
果然没令我失望,昆仑山的这场大戏,确实精彩的很啊。
只是我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小楼姑娘还跟你在一起。”
说书老人道:“当年你将小楼托付给老夫,老夫怎敢怠慢啊。如今小楼已经是老夫的孙女。”
花无忧点头,道:“有你在小楼身边,我便放心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与阿橙,还要在中土多待一阵子,能不能与你们一起随行几日啊。”
说书老人,元小楼,饭桶,都不愿意。可是花无忧压根就没有要和他们商量的意思。
他看了阿橙一眼,阿橙就转身走进一片荒草中,很快就牵出了三头骡子。
很显然,他早就准备好了交通工具,而且还给元小楼准备了一头骡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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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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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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