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有些想不通,既然金木石如此厉害,怎么混的这么惨?隐居的山头也很普通。
以他是拓跋羽的师弟的身份,怎么现在也该是天魔宗的长老供奉了啊。
叶茶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
魔教内部的政治斗争是非常残酷的,比起正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司徒镇恶当年有十几个真传弟子,最出彩当属大弟子古飞,三弟子齐横山,以及九弟子拓跋羽。
当年就是这三个弟子,在明争暗斗,争夺宗主之位。
金木石其实并非是拓跋羽的师弟,而是师兄。
拓跋羽是老九,金木石老六。
但是金木石没啥野心,且很聪明,他没有在夺嫡中拉帮结派,也没有站队他的那三个师兄弟。
年轻的时候,就很少在天魔宗,一直在外游历,经常出没在西海或者魔鬼湖。
尤其是他师父司徒镇恶进入暮年的时候,他几乎就不敢再回天魔宗了。
直到司徒镇恶死的时候,他才回去吊唁奔丧。
当时没敢露面,等三个师兄弟在师父的灵前杀出了胜负,拓跋羽最终胜出之后,金木石这才披麻戴孝的出现,为先师扶灵。
这就是聪明人。
司徒镇恶十几个真传弟子,目前活着的就五位。
除了拓跋羽与金木石之外,剩下的三位,全部都是当年力挺拓跋羽的。
至于其他师兄师姐,包括一些中立的弟子,全部死在了那场血战中。
当年金木石是别人打完了才出现的,而且是孤身出现,又披麻戴孝。拓跋羽也知道自己这个六师兄修为不错,有意拉拢,让他留下,辅佐自己成就一番伟业。
但不是金木石说自己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婉拒了拓跋羽的拉拢。
当时大局已定,金木石对拓跋羽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加之当时许多圣教前辈都前来吊唁,也就放了金木石一命,随他去吧。
从那以后,金木石就很少再回天魔宗了。
直到数十年前,天魔宗屠灭了鬼玄宗,将总坛搬到了黑石山后,金木石这才每年在先师忌日的那一天,回一趟天魔宗祖地,为先师扫墓,烧点元宝蜡烛香。
拓跋羽自然知道金木石的一举一动,但他早已经坐稳宗主之位,就没再理会金木石。
这些魔教隐秘,叶小川不知道。但是他老爹叶天星却是知道的。
叶天星死前,经常隔三差五的进入黑石山的墓穴里,和叶茶讲述一些外面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天魔宗内乱。
所以叶茶足不出墓,却知晓最近几百年来魔教许多隐秘。
叶小川听完之后,觉得小丑女这个名单列的并不细致。
金木石虽然是个高人,但是他毕竟是天魔门上一代宗主的弟子,想要拉拢他去对付天魔宗,去对付拓跋羽,很明显是不现实的。
他正打算与眼前的这个浮尘少年唠叨几句就带着天雨霹雳离开。
忽然,又一道身影划过夜幕,从不远处飞了过来。
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血脉明显不是纯种的汉人,应该有胡人的血脉。
眼睛大,鼻梁挺,皮肤很白,但头发却是黑的。
体内有胡人与汉人的血脉。
这在西域非常普遍。
那个青年道:“浮尘,这两位是什么人?”
浮尘道:“大师兄,这两位是来自姑冥山的师兄师姐。”
叶小川道:“姑冥山叶宗赐,这位是我的师妹天雨。”
青年眼中精光一闪,道:“姑冥山叶宗赐?莫非是玄骨子门下的那位叶宗赐?”
叶小川心中诧异,微微点头,道:“怎么,这位师兄知道叶某?”
青年道:“前几天听从圣殿回来的一些前辈说,右长使被了下了天人五衰的奇蛊,连五毒子与红云天圣,贺兰亚圣都束手无策,结果却被一个来自姑冥山的年轻人叶宗赐给化解了。没想到叶师弟竟然来了魔鬼湖。”
叶小川没想到自己化解左秋天人五衰蛊事儿,已经传遍了圣教。
这可不是好消息啊。
估计过不了多久,姑冥山玄骨子的真正的传人就会跳出来辟谣,到时自己的身份肯定包不住了。
好在姑冥山那边的辟谣消息似乎并没有传来。
叶小川心想,看来以后不能再用姑冥山的旗号招摇撞骗了。
他道:“在姑冥山隐居太久,前阵子还是第一次离开姑冥山,这段时间便带着师妹四处转转,游历一番,不知不觉便来了这魔鬼湖圣地。
在下与师妹对此处并不熟悉,在此休息,没想到此处是木石前辈的洞府,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青年看了一眼还在烤馕饼的天雨,道:“都是圣教同门,不必客气。在下殇永夜,是恩师门下大弟子。如不嫌弃,可以到洞府一叙。”
魔教就是这样,不论是鬼宗还是魔宗,都是一门。
只要不是死对头,魔教弟子见面都是比较客气的。
叶小川并不想去参观木石尊者的洞府,这老头子能和地煞魔君玩到一块去,肯定是高人。
万一木石尊者忽然回来了,说不定能认出自己的身份。
他婉拒道:“多谢永夜兄好意,只是这一次我师兄妹二人实在唐突,不便打扰。”
殇永夜也就是随口央一句,他也没真的打算带叶小川二人去前面的洞府参观。
他的警惕性很高,如果“叶宗赐”是魔鬼湖的散修也无所谓,关键他是姑冥山一系的散修,不得不防。
他转头对浮尘道:“师弟,去洞里搬两坛好酒过来,我和叶师兄在此畅饮一番。”
他虽然不是真心邀请叶小川进府一叙,但是他却对叶小川充满着好奇。
玄骨子这个名字,他的师弟浮尘没听过说过,但他作为金木石的大弟子,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
玄骨子最经典的一次事迹,就是在圣殿与诛心老人比试阵法,虽然最终败给诛心老人,那一次二人在阵法上的比试,却是轰动极大。
再加上殇永夜最近听说,连红云天圣,贺兰亚圣,五毒子等众多圣教前辈,都对右长使左秋的忽然恶化的病情束手无策,结果这个叶宗赐一出现,不仅看穿了右长使被人下了天人五衰蛊,还用几只蚯蚓血就轻易化解了此蛊,此事已经在圣教内部传的沸沸扬扬。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前不久圣教多位年轻高手,在前往八尺山的路上,曾经比试身法。
结果阿赤瞳,卢海崖等一众天人境界的年轻高手,全部败给了叶宗赐。
此事也闹的沸沸扬扬。
虽然叶宗赐出现的时间不长,但这两件事,却让他的名字响遍魔教。
殇永夜也是魔教中的十分难得的奇才,自然也想探探叶小川的虚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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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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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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