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西海之滨。
叶小川现在过的很惨,悲伤的伤势一直没有痊愈的意思。
南宫蝠不仅不给他上药,每天还给叶小川吃很多海鲜,喝很多酒。
这可都是发物啊。对受了外伤的人绝无任何的好处。
尤其是晚上,南宫蝠都会用海水给叶小川清洗外翻的伤口,更让他痛苦不已。
最要命的是,南宫蝠取走了叶小川身上长生珏,开始给叶小川身上下毒。
叶小川每时每刻都在饱受痛苦折磨,还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很痛苦,时时刻刻的面带微笑。
要是以前,天生就怕疼的叶小川,是根本无法坚持下来的。
经历的痛苦多了,他的内心变的无比的强大。
南宫蝠与叶小川似乎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南宫蝠一直在等待叶小川服软求饶,但叶小川也知道这是南宫蝠驯服自己的一种手段。
如果今天自己服软,那自己以后就会被南宫蝠摆布。
同理,当一个女人第一次屈服在一个男人的淫威之下,那这个女人就会永远的臣服与那个男人。
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谁先收手,谁就输了。
开始云乞幽还对这对狗男女心怀怨恨,可是渐渐的,她就恨不起来了。
每天看到南宫蝠给叶小川喂食那么多对外伤伤口愈合,有严重反作用的海鲜发物,她的内心之中由恨转为了关怀。
但是性格倔强的她,将所有的关怀都隐藏在内心之中。
直到今天晚上,她看到叶小川微笑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一下,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之色时。
云乞幽再也忍不住,怒指南宫蝠,叫道:“南宫蝠!你的心也太狠了吧!都已经三天了,你还要折磨他到几时方肯罢休?”
南宫蝠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叶小川的怀中。
微笑道:“云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啊。小川是我的夫君,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折磨他呢?
夫君,我有折磨过你吗?”
叶小川微笑道:“我们二人这几日不知有多快活呢,不过云仙子说的也没错,蝠儿,你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南宫蝠轻轻的捶打了一下叶小川的胸膛,嗔道:“讨厌!有外人在呢,这种话等进了帐篷安寝时再悄悄的和我说。”
说着,又夹着一块生鱼片,送入了叶小川的口中。
叶小川眼中带着无限的爱意,轻轻的咀嚼着,一脸的幸福。
看到这一幕,云乞幽有些发愣。
她是修真者,当然知道就算修为再怎么强大的人,伤口也不会在几个时辰内愈合的。
叶小川的背部受伤极为严重,这三天来不断的喝烈酒,吃海鲜,伤口绝对不可能愈合。
刚才自己看到叶小川眼中的一掠而过的痛苦之色,也绝对不是作假。
云乞幽内心之中也能感受到叶小川此刻正在饱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独自强忍着呢?
为什么不没有表露出来呢?
难道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南宫蝠的折磨虐待吗?
还有,南宫蝠不是口口声声说有多么深爱叶小川吗?既然爱,为何又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她的心爱之人呢?
云乞幽想不通。
她向来冷静的脑袋,此刻似乎变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麻绳。
叶小川瞥了一眼发愣的云乞幽,一脸戏谑的道:“蝠儿,这个讨厌的女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赶紧赶她走,有她在眼前转悠,实在是扫兴至极!”
南宫蝠笑道:“夫君,这个女人可放不得,我就是要让她每天都亲眼看着我们夫妻二人有多恩爱。
我也要让世人知道,三生之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谓的七世之侣,只不过是可笑的第三者插足的可怜人!呵呵呵……”www.
叶小川点头,道:“她确实是一个可笑又可怜的女人,算了,不管她了,咱们继续喝酒!”
在微醺中,南宫蝠将叶小川扶进了帐篷。
先是用海水给叶小川擦拭伤口,然后给叶小川的身上种下一些疼的令人忍受不了的毒物与蛊毒。
叶小川的嘴角微笑已经难以保持了,咬牙在坚持。
南宫蝠坏的很,他为了让叶小川屈服,竟然取走了叶小川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可解百毒的长生珏。
看着叶小川嘴角一抽一抽的,南宫蝠开心极了。
温柔的道:“夫君,舒服吗?”
叶小川咬牙切齿,道:“舒服!舒服极了!”
折磨了叶小川足足一个时辰,南宫蝠这才停手。
夜已经深了,叶小川由于北部有伤,只能趴着,南宫蝠于是也趴着。
她什么都不说,那双如宝石一般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叶小川的脸颊。
脸上的笑容非常的温柔,但在叶小川看来,她的笑容和恶魔没什么两样。
忽然,叶小川的脑海中,传出了久违的熟悉声音。
“什么情况?你的灵魂之海内怎么有一种附着在你灵魂上的剧毒?还有……你的身体也不对劲啊,到处都是毒,还有蛊,还有很多伤……玄狐那个冷血的泼妇也拿你试药练针了?”
听到这个声音,叶小川身子微微一颤,激动的几乎要哭了!
身侧的南宫蝠见叶小川有异,柔声道:“夫君,你很疼吗?”
叶小川倔强的道:“不疼!”
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心中道:“老祖宗,你可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被南宫蝠的魂魄之毒给毒害了呢!”
叶茶很快就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大呼侥幸,道:“幸亏你在进入青灵洞前,我将自己的这缕残魂彻底的封印起来,否则,我的魂魄真的会被魂魄之毒影响到!
现在好了,你的灵魂之海里的所有魂魄之毒,全部依附在你的三魂七魄之上,我现在是非常安全的。”
叶小川心中咒骂,道:“你安全,我不安全啊,这魂魄之毒怎么解啊?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会解!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啊!这女人是疯子,再被他折磨几天,我会被她活活的折磨死的!”
叶茶道:“别这么悲观嘛,你不是说她乃是杨奉仙的转世嘛,你们是三生之侣,她是不会让你死的!男人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这点小小的痛苦就不能忍受了?真丢叶家人的脸面!”
叶小川咬牙道:“你试试?”
叶茶道:“小子,你别不服气,当年我落入玄狐那个臭女子手中时,被她拿来练习针法,用一尺多长的银针,钻往我身体上最疼的穴位上刺,当时我受的痛苦,可不你现在疼多了。”
叶小川道:“你少废话,你说你到底能不能帮我解开魂魄之毒?”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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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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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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