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官,您刚才讲的一番话,还真是有趣。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什么命,我此时坐在这木位,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墨羽楼主问道。
“那得看你的生庚八字了,不妨报出来,我免费为你推一卦。”
宁小凡刚才完全就是在鬼扯,他火眼金睛早就看到了桌下藏刃,才胡诌一番,不过是歪打正着,暗合了命理之说罢了,结果还真把海百川给唬住了。
不过他倒是真的看过《易经》,就算现在随便侃几句,想要糊弄住墨羽楼主一小会倒是不难。
墨羽楼主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宁小凡装模作样地掐手捏算。
“嗯,你是金命,土生金,火克金。”
“宁州官,老实说,我并不太相信。按照你刚才说的,你是木命,所以坐在木位,因此可免杀劫。那我照你所说如果是金命,我不坐在金位,要是跑到了火位上去,我会如何呢?”
墨羽楼主纯心抬杠。
“按理来说,也会有杀身之祸,无祸之祸也会有飞来横祸!”
宁小凡声严厉色。
墨羽楼主大笑:“还真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杀我!宁州官,你说哪里是火位,我去坐在火位上!”
“南方即是火位,我原本要坐的位置就是火位,你若不信,可以坐下试试看。”宁小凡做了个请的手势,墨羽楼主冷哼一声,二话没说就要落座。
一旁的海百川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偏偏就是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墨羽楼主落座大笑:“宁州官,你刚说我有无祸之祸,飞来横祸,不知这祸现在在哪?”
宁小凡面无表情:“你不要急,早晚会有一祸,你若不赶紧起身,连性命都难保!”
“哈哈哈,不瞒你说,能在这墨羽楼的暗格内杀了我的,还没生出来呢!宁州官,你这次恐怕失算了!”
“哦?是吗?”
宁小凡看向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
“可以,赌什么!”
“如果你活不过这一餐饭,就立刻解散墨羽楼,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再不露面。”
“可以!”墨羽楼主自负地直接答应下来,半点犹豫都没有:“那要是我活过了这一餐饭,又该怎么算呢?”
“如果你活过这一餐饭,之前海州官说要重新划界的事情我全凭他区处,他要怎么划界就怎么划界,哪怕是把我天州的主城给他当厕所,我都没有半点意见!”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各自立下证据,墨羽楼主找来墨羽楼八位长老一齐宣布。
宁小凡修书一封,当着海百川和墨羽楼主的面写好,确定没有任何手脚,然后派随行的一名天策军,快马加鞭送给宁元甲。
“来来来,喝酒!”
墨羽楼主热情地劝酒。
他现在已经手拿把攥,因为他刚才趁着召集长老宣布的时候,就已经暗中从某个长老的手中又拿了一柄血鸢刃来。
现在,他可以做到一刀飞出,例不虚发了!
宁逍遥,必死无疑!
海百川虽然明知今天胜局已定,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或许是因为宁小凡大风大浪这么长时间都闯过来,也不相信他就这么能被杀死了吧!
算了,不想了,反正吃完这一顿饭,他就是一具尸体!
当下三人在热烈友好的氛围之下吃完了这餐饭,宁小凡抹抹嘴,起身要走。一旁的墨羽楼主眼角带笑:“宁州官,这什么意思,之前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我宁逍遥一言既出从不反悔。”
“那这么说起来,这一餐饭已经吃完,我却还好好地站在这跟你讲话,是不是说明我还活着,您的一套卦辞,完全不准?”
墨羽楼主也站起身来,背着手,指尖血红色的血鸢刃在指尖摩挲着,随时准备击发!
“实不相瞒,卦辞的确是我编的,准不准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说到这里,眼神深邃地看了看墨羽楼主,意味深长地道:“我说你有血光之灾,飞来横祸,活不过这餐饭,却不是信口胡诌哦。”
“哦?是吗?那请问,这飞来横祸在什么地方?”墨羽楼主话音刚落,脸色已经迅速从善转恶,手里的血鸢刃,下一秒就要脱手击发!
这一刀出,便是一具尸体倒下,一条生命将亡!
噗!
这一刀,掷出!
海百川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虚线,这速度太快,他竟然完全看不出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只能看到这红刃入喉,带出一汪喷泉般的鲜血。
中刀之人捂着喉咙,咯咯地一阵颤抖,好像要说点什么,但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噗通,他倒下了,眼球彻底失去光芒,涣散而死。
这时,才真正轮到海百川震惊!
他颤抖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宁小凡。
以及倒在地上,喉间中刀,已经气绝身亡的墨羽楼主。
墨羽楼主的眼睛里还带着极大的困惑,他到死都不知道宁小凡是如何扔出这一刀的。
不过,他这例不虚发的名声,终究是保住了。
因为,宁小凡这一刀发出,压根没有给墨羽楼主出手的机会!
他那柄还没来得及出手的血鸢刃,此时仍在他的指尖夹着。
宁小凡看着海百川,慢慢走过去,俯下身,用脚尖将墨羽楼主的尸体翻过来,然后将墨羽楼主指尖夹着的血鸢刃再次捏在了手里。
海百川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滴落。
刚刚,墨羽楼主就是这么死的!
“怕了?”宁小凡冷笑一声。
海百川嘴唇剧烈颤抖,但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墨羽楼主的桌下藏着一柄暗器。我在吃饭的时候趁你们不注意,已经把这把暗器捏在了手里。我也知道,在长老见他的时候,他手里又拿了一把。不过,他已经没有发出来的机会了。”
宁小凡说着举起手,指尖的血鸢刃,在暗格的血腥气的浸染之下更加显得诡异和噬杀:“现在,你也没机会了。”
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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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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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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