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县的信件通过千里马速运站暗中的送信渠道很快,不到一个月就到了石牛县。
晚饭后,大家照例进行家庭会议,五郎给大家读了大郎几个的信。
钱老太一听三个孙子都成了童生,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孙子都随我,聪明着呢!”
东老头儿默默翻了个白眼儿,但没敢反驳老婆子。
六郎拍着小手儿高兴地道:“太好了,太好了,哥哥是童生了!”
孙氏那麻木呆愣的眼睛里也有了光彩,将六郎搂进怀里。
六郎的头在她身上蹭了蹭,道:“娘,六郎以后也考童生当大官,孝顺您。”
钱老太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傻小子,一个小童生就想当大官了?你四叔中的是状元,现在才是七品。”
凌月捂嘴笑,在五郎耳边道:“你看咱奶,多膨胀,嫌七品官儿小了。”
五郎也呵呵笑,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好好读书,将来也考个状元。
六郎虎头虎脑地笑,问道:“四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五郎道:“他只带两个小厮千里迢迢的过来,大伯、二伯他们都不放心,先让他跟着二哥去南安候府上学了,慢慢找机会再过来。”
即便是跟着千里马速运站的人往这边走,也没有一直将他送过来的队伍,要一段一段
的走,何况有些荒凉的山地千里马根本到不了,大家可不放心。
东溟子煜道:“若是有镖队过来,可以跟着来,但不好碰。”
钱老太很豪情地摆摆手,道:“不用非得来,在京城也挺好的,他跟大郎、二郎感情好,老大两口子对孩子们也上心,委屈不到他。”
确实,东家的两辈儿的兄弟关系都很好,尤其几个郎,除了大郎都还没成家,没分心,感情比亲兄弟也不差。
说了一会儿几个郎科举的事,和老家的事,大家就散会去休息了。
钱老太叫住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神神秘秘地道:“我跟你们说啊,今天马县丞的太太送给了我一对儿挺粗的赤金镯子,这这算不算收贿受贿啥的?”
她在京城也收过不少礼,但那都是人情来往,没有儿子下属给送的。
上官若离安慰老道:“这是寻常人情往来,您只管收着,别到处嚷嚷就是。等过年过节的,这个人情会还回去的。”
钱老太就安心了,“这穷地方,他马家还真能拿出好东西。这不年不节的就送金镯子了,若是年节有事岂不是送的还多?”
东溟子煜眸光闪了闪,“靠俸禄可买不起金镯子,想来有别的来钱的路子。”
这些日子,主簿、县尉、典史和缺的小官吏都陆续补全了,六房
的官吏都是举人,主簿、县尉、典史都是进士、同进士,许是马县丞这个本地秀才,觉得有压力了。
这地方太偏僻太穷困,都不愿意来,县衙里的官吏有时候就不能按照朝廷的要求配置,只能降低要求。能来这里的,也都是被发配的,或者没关系的。
回到房间,东溟子煜搂着上官若离道:“最近出门小心些。”
上官若离失笑,“换个口气,我就怀疑你在威胁我了。”
东溟子煜笑道:“边关有异动,南蛮人屡次犯边,恐怕要起战争。”
上官若离给他解衣带,“是真的,还是李大将军想让皇上看到他的重要性啊?”
这次军粮案子,虽然推出了柳副将,但谁都不傻,皇上更是怀疑他,这个时候边关起战事,能让他躲过皇上的怒火。
东溟子煜道:“不管真假,还是小心些为好。”
夫妻两个互相解开对方的衣裳,大和谐一次后,就相拥着睡着了。
翌日吃过早饭,业余小乞丐谢汝成汇报道:“大人,我们这些日子盯着马县城,发现他在外面养了外室,养了个江南瘦马。每个月都会有人往那院子送五、六个大箱子,挺沉的。送箱子的日子,马县丞一定会宿主那里。”
东溟子煜眸光微沉,道:“下次有人送箱子来,赶紧来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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