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愚出其不意使用的这两道秘术,正是九帘殿九大秘法中的“妄变阴水”和“一息定阳箭”。这两大秘术均以破坚克甲著称,但是其中差别奥妙旁人却难以分清。
焦诜图瞬间做出决断,取出克制水行秘术的的异宝“青芷兜”对付妄变阴水,其实并无过错。
只是“妄变阴水”与“一息定阳箭”两道神通本就大有渊源。所谓“气机如弦,阴水如弓”,两大神通与御主剩余丹气相合,方能将箭术神通的威能发挥至最大。
利箭破关得手,反又生出牵引之力,将阴水裹挟,摄入敌之创口。不论何人,只消沾上一星半点,必定丹力全失,即便自爆金丹也不能做到。
但是蒙太愚能够得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趁焦诜图失了防备之心,以诈术暴起发难取胜。否则焦诜图虽不免狼狈,却决不至于彻底落败。
蒙太愚似乎忍不住胸中得意之情,仰天长笑三声。随后遁光一转,落在焦诜图身边。
焦诜图面色蜡黄,口鼻溢血,此时只吊着一口气,论体力还不如一介凡民。粗喘几声,焦诜图道:“为什么?你的所作所为,并不符合九帘殿的利益。你就不怕两家交恶么?”
蒙太愚哈哈大笑道:“我的所作所为,为何要符合九帘殿的利益?两家交恶,与我何干?”
焦诜图一惊,张口无言。
蒙太愚叹息道:“你我平素虽有几分交情,又同为二等宗门的金丹三重境长老。看似身份相当,但是到底不是一路人啊。这一点你始终没有看明白。”
“基于宗门的立场,自然八面玲珑,进退自如才是上策。但若只是孤身一人,寻找一进身之阶,那就未必了。”
“焦兄在金丹三重境中功行深湛,几乎不逊于一等宗门弟子。近百年前,便内定为六合宗最有可能执掌门户的数人之一。你已经习惯了从宗门的角度思考问题,早已失去了仗剑独行的锐气。”
“而九帘殿却一直是陆氏、宋氏执掌门户,蒙某人即便成就元婴,也不过是闲散长老的一员,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焦诜图恍然道:“所以你就铁了心投靠余玄宗?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林台之前,焦某可是竞买了古天山占命铜钱的。因此决计不可能倒在“生死门”一关。你若打着诈称焦某死于“生死门”的主意,那可难以得逞。不需要多久,各家自然能知晓是你害了焦某。”
蒙太愚叹息道:“看来你养尊处优已久,脑子也不大灵光。杀死三重境中功行卓著的六合宗焦诜图,这好大名声我为何要隐藏?”
“九帘殿明面上本就是余玄宗一方的盟友。待我提着你的脑袋出了秘境,九帘殿就不再有左右逢源的余地。借助余玄宗干预,这家二等宗门的主人,也是时候换人了。该承受压力的不是我,而是九帘殿。”
焦诜图心中一凉。苦涩笑道:“想不到你一副韬光养晦的面貌,到教我看走了眼。你也是个枭雄了。”
蒙太愚点头道:“正是看在往日交情份上,才让焦兄做个明白鬼。”语毕手中多了一柄钢刀,挥袖间冷光一闪,将焦诜图头颅割下。
……
九道界空之外。
两人一前一后,围绕着九座犹如巨大卵石的界空盘旋一阵,随即停下。
当前一人青衫角巾,手持一根玉笛,身形修长,面貌清峻,正是玉京门韩映曜。尾随他身后的那人,正是破灭盟朱奂月。
韩映曜抬首看了一眼连绵不绝的青山绿水,皱眉道:“八蕴之精只指引了走出界关之法,却并未提示如何获得第九关玉岚之精。这茫茫山野,却到哪里去寻?”
朱奂月道:“不如先进入一二山谷,以前六关感应系物之法辨别一二。如果不成,蓝道兄、步道兄、卫道兄见多识广,想必能够拿的定主意。”
第九关对阵,韩映曜敌手欧阳浮光,朱奂月对上何连阳,四人本是同一阵营,自然无需分出胜负。入阵未久,欧阳浮光、何连阳二人便引动八蕴之精离开了秘境。
不过纵然界空内只剩一人,韩、朱二人各自感应许久,玉岚之精却并未出现。直到发觉所携八蕴之精生出变化,这才随着这道指引走出界关。
二人正商议分头前进,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却见那第八道界关滴溜溜的突然明润起来,随后中间豁然破开一个口子,一个人影极轻灵的遁出。
韩映曜、朱奂月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入阵之后,最后三道阵门尚有归无咎、白面剑客、卫正明、奚轻衡、焦诜图、蒙太愚六人。
卫、焦二人自然不可能坚持保守策略入同一道阵门。那么第八关胜出的这人,有三分之二的几率,事关本方阵营胜负。
然而就在韩、朱二人睁大双目,辨明出阵者到底是何人时。那界空内又遁出一人,这人装束显眼,彩裙飘飘,赫然是个女子。这一行中这等打扮的,唯有余玄宗奚轻衡一人。
二人同出一界,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似乎发现了韩、朱二人站立在此,遁光一转,几个呼吸后已经到了近前。
韩映曜仔细打量来人,惊讶道:“文晋元?”
归无咎尚未答话,奚轻衡冷然道:“两件圆满状态的八蕴之精,请二位交出来吧。以免动手伤了和气。”
韩映曜惊怒道:“先前已经议定分配之法。余玄宗出尔反尔,这就是一等宗门的器量么?再说,余玄宗的事似乎向道兄说话才算数。”
韩映曜又看了一眼归无咎,省悟道:“是了。原来这位文晋元道友是你余玄宗的暗子。难怪你们有此底气。只是即便多出文道友,玉岚秘境之内,也是我方人手多占胜面。”
奚轻衡并未理会韩映曜言语,转头对归无咎道:“妾身这一道神通虽有几分战力,但是最惧落空。还请文道友以剑术掠阵,阻敌退路。”
归无咎微笑点头。
奚轻衡的心思归无咎一清二楚。
按照最初计划,以奚轻衡的修为使出“法象由人”之术,短时间内足以匹敌四重境修士。可是对阵卫正明意外受创,奚轻衡战力平白损折二成,对于归无咎的助力必将大大减少。
既然叛出宗门,这玉岚秘境之行若是寸功未立,实在不妥。奚轻衡也未必安心。现在无非是柿子捡软的捏罢了。
说话间奚轻衡身后海天弥漫,狂涌如潮。周身上下金气鼓荡,射冲斗牛,犹如天女临凡。一身气机之强横,也由此增幅三倍有余。
归无咎指掌间剑光如梭如轮,封住韩映曜、朱奂月闪转腾挪的退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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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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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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