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数九宗强弱,以辰阳剑山、原陆宗为首,藏象宗次之,幽寰宗再次之;其余四御门、越衡宗、真昙宗大致在伯仲之间。而盈法宗、缥缈宗两派,却要稍逊半筹。
但盈法宗只是宗门根基略有不足,更兼道术奇峰突出,不循正法,并非层次上差了。
盈法宗“日、夜二经”,极有独到之处。无论是《混元阳符经》还是《万化郁冥经》,在一次轮转的周期内,都只能使用一次神通法术。
这就意味着元婴境以上的盈法宗修士,每日仅有二击之力。
但这一日之转、半部道法所汇聚的神通法诀,威能之强,实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不出手则已,一击出手,便是扫荡群邪、澄清玉宇之功,就算是辰阳剑山、原陆宗最顶尖的神通也不敢直撄其锋。
只是如此一来,旁人固然对盈法宗修士大为忌惮,而盈法宗修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也决不至于轻易动用手段,毕竟一旦出手无功,便彻底丧失了作战能力。
这种斗战法门就像铸成一道城墙,既隔开了旁人,又隔开了自己。盈法宗修士与其余八宗的交流也由此变少,影响力也稍稍衰弱。
譬如眼下,盈法宗和幽寰宗虽然号称交好,但这只是宗门上层的棋局。若说底下弟子有几分情谊,那实在是未必。
但出人预料的是,盈法宗置身事外既久,不声不响竟有了如此惊人的底蕴!萧天石心中暗惊,若盈法宗排名前二的真传弟子根基俱在明选烈之上,那数百年后底牌之厚,此派几乎称得上九宗第一。
张宏辩眉尖轻轻一跳,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明师兄是亲自入境猎取玄种,还是由敝派取一份来,当面呈上?”
红云秘境之中第四玄种并非毫无差别,其中实有三等之分。第三等只能和第七等普通玄种结合,最终成就三品金丹所用;而第二等只能和第八等普通玄种结合,结丹时成就二等金丹;最高的第一等,惟与第九等普通玄种结合,方可成就一品金丹!
第二、三等玄种,幽寰宗秘境看守道人随手便可采摘了,呈送九派真传弟子自由领取。而第一等玄种,却在秘境深处化形奔走,唯有求取之人自己去捉方可。
这也是萧天石、张宏辩二人不愿主持今日红云会的一件难言之隐。以他二人之功行,估量成丹品阶,虽然越过了三品门槛,料想至多也只在二品丹中打转,无论如何是不敢觊觎九一成丹的。
往届之会,唯有隔上十数届、乃是数十届,才有一人亲入秘境捕捉第一等玄种、成就一品金丹,本是与有荣焉之盛事。旁人纵使在外围观,也不至于自惭。
但粗粗估量,今次小会选择会猎秘境、搏取一等玄种之人,至少要占了半数。到时候萧天石二人忝为地主,却巴巴的晾在外面,着实有堕宗门威严。
原拟明选烈乃是盈法宗真传弟子中只排第三,必定是与自己作伴的。但现在看来依他功行,可能已经摸到了一品金丹的门槛,此人如何选择,实在难为预料。
听闻张宏辩此问,明选烈笑容不改,大声道:“九宗历史上,成就一品九丹的天纵之才,无不是大名鼎鼎,辉耀后世。明某资质鲁钝,又哪里敢望其项背?”
萧天石听明选烈此言,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正微笑着点头附和,却听明选烈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红云秘境玄种化形,据闻极为玄奇,几得造化之工。说心里话,明某心中也是有几分按捺不住,想要见一见虚实。”
萧天石、张宏辩笑容僵在脸上,不由一滞。
尴尬气氛持续了几息,明选烈突然纵声大笑,良久方才停歇,道:“但是明某毕竟在盈法宗本代真传只排名第三。嘿嘿,一代真传第三人,竟然也冀望一品成丹,岂不是太高调了些?萧兄、张兄请放心,明某并非那等不自量力之人。”
萧天石脸色微微一黑,这明选烈一波三折,分明是在捉弄自己二人。但此时却不便与他翻脸,正要划拉些言语,与他敷衍。
这时张宏辩却不经意间对萧天石使了一个眼色。
萧天石立刻省悟,明选烈出言颠三倒四,若自己附和了他,他又再度变卦,等若白白被他戏弄。于是打住话头,呼唤一个道童上来,更换了茶水。
明选烈一直笑声不断,这时眨了眨眼,突然严肃拱手道:“在下难得离了山门,一时放纵心猿,小作游戏。萧兄、张兄切莫在意。明某自家人知自家事,距离丹成一品,实尚有一线之隔。秘境捕猎玄种,是无缘相试了。”
萧天石、张宏辩二人同时摇头,纵观明选烈入塔之后,其心性在极真极诡之间流动不休,或许与盈法宗“日夜二经”轮转相关联。
不过既然明选烈开诚布公,萧天石也不为己甚,微笑道:“明兄不必……”
就在此时,方圆坐忘塔的正门,突然一暗!
三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现在塔中。
此人面色铁青,颧骨微突,眼窝深陷。头戴一顶尺许高的五斗冠,身披红黑二色法袍,一身气息甚为渊深。其人看着身材颇为瘦削,但恍惚间背影却似乎又极为高大,犹如一座巨山,萧天石三人立刻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这并非是明选烈等三人功行逊于来者。公允衡量,此人气脉周流,念念无滞,虽较萧天石二人略胜一筹,但未必能越过明选烈去。可是此人身上煞气极重,似乎手上不知斩杀了多少亡魂,因而威烈逼人,难与拮抗。
就算是素未谋面,甚至事先未曾见过画影图形,萧天石也猜出来人身份了。合十一礼道:“尹道友有礼了。”
四御门第一真传,尹九畴。
四御门虽以丹符阵器等“四御”为宗门之名,然而实则运使于四御中的“四炼法门”,才是这一家功法之精粹。
是哪四炼?名曰“炼形化神,炼神返形;炼虚还实,炼实返虚。”
其中最可称道者,一门上乘神通号称“炼化无形精魄,驰骋有形之坚。”不知要捕杀多少生灵,方能臻大成之境。
越衡宗因三千妙法演化万端,方有“艺门”之评;而四御门因杀戮过多,竟得了一个“道中魔门”的诨号。
另外,四炼门也是九宗唯一一家打破治下洲陆和苍茫世界界限的宗门,门中俊彦,下涉荒野行猎,不知要比其余八宗容易多少。
萧天石向他打招呼,尹九畴却恍若未见。双目一扫,见殿内仅有萧、张、明等三人,登时有些不喜。冷然道:“尹某本以为来得已经够晚。没想到竟是第二个到的。所谓天之骄子,还真是架子大得很。”
未等萧天石接口,尹九畴续道:“不过既然已经等了十一年,再等上几个时辰,料也无妨。”此语针对的矛头,不是归无咎是谁。
张宏辩暗自摇头,不难看出尹九畴是个难相与的人。若再与他说长道短,只消一个不留神,难免自讨没趣。于是单刀直入问道:“尹道友是往秘境深处自择,还是由敝派奉上玄种?”
尹九畴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本不必问;既被问出来,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于是极冷漠的道:“不劳贵派动手。尹某亲自去取。”
此言在萧天石预料之中,点头应下。
明选烈却突然开口道:“我观尹道友功行,至多与明某在伯仲之间。距离丹成一品,似乎还有那么点小小的距离。”
尹九畴眼皮一翻,似乎有冷电一闪而过,不咸不淡的道:“盈法宗明选烈?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尹九畴虽走的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道途,但并非粗鲁不智之人,感悟精微之功自然对得起他一身功行。
明选烈作为旁观者能看到的事,他自己更是心知肚明。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外乎如此。
但他成丹之时不在现在,而在三年之后。如九宗其余八家真传,到了亲履红云秘境的这一步,必已是自家功行增无可增之时。
而他却需再履荒界,历练一趟,吞炼一次生灵精魄。经此一行,到了真正结丹时,足以成就一品金丹。
不过这些不足与外人道。
明选烈虽然性子捉摸不定,方才教萧天石二人有些吃不消;但现在尹九畴进来后,却平白多出一股压抑的气氛。殿内四人,反而比先前三人时冷清得多。一作对比,还是明选烈好相与的多。
就在此时,门户光华一柔,原来是门口不经意间又多出一人,缓缓走入。
此人是一位明丽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乌发简简单单束成一道,悬在背后。一身极合体的粗布白衣,虽甚为质朴,没有半件纹饰,但亦足以展现其窈窕玲珑的身姿。其人神采,更是意远淑真,绝世独立,教人不可逼视。
有识之士一望便生出明悟。以此女容颜,若是悉心妆扮,美则美矣,必定过于柔弱。唯有现在这一番装束,七分轻柔中透出三分刚劲,才烘托出十二分超逸绝尘。
缥缈宗,魏清绮。
九大宗门中,盈法宗、缥缈宗名列最末。若要再分高下,恐怕九宗之内多数人会将盈法宗置身于缥缈宗之前。
毕竟盈法宗功行虽特异,说到底只是威慑有余而主动不足;而缥缈宗,却是实打实的于神通上差了重要一步。
缥缈宗之至法名为《呈祥涤厄琳琅书》,此道法论幽深难解,在九宗内足以排名前三。可是这一部上乘功法,神通却是无有。
此处之“无”,并非真个无有神通,而是《呈祥涤厄琳琅书》所对应的神通只有一门,名之为“无”。此神通在对战时,任你千般手段,俱被我化作虚无。
此功法之守御可谓登峰造极,但是在进攻一道,缥缈宗竟无半点手段傍身。
偏偏《呈祥涤厄琳琅书》又是一种异常纯粹内敛的功法,并不宜修习旁门二三流的攻击性神通。
因此除非功行差距实在过大,否则只要你不对缥缈宗修士动手,此派修士是对旁人没有半点威胁的。
历来在五百年之会上,缥缈宗弟子须车轮战打平其余诸派真传,才能得到成就真君大能的机缘。
据原陆宗、藏象宗几位大能的推测,《呈祥涤厄琳琅书》所对应之神通,应当分作两半。一半是将来袭万法尽数化解,故所谓“有归于无”;另一半是将虚无之力再施实相反击回去,所谓“无中生有”。
缥缈宗不知为何,竟然丢失了一半。距离完道之途,九宗之中残缺最大。
萧天石、明选烈等,和魏清绮相互见礼。
不经意间,原本尹九畴入殿之后带来的萧杀沉抑之气,顿时也被一种飘飘渺渺、浑无际涯的清淡冲灵之气所化解。
萧天石精神一振,照例问道:“魏道友意欲亲入秘境一行?还是敝派将玄种呈上?”
魏清绮却未作答,反问道:“萧道友等四人,可算得上门中俊杰否?”
萧天石一愕,不知魏清绮此问何意。下意识的道:“毋庸讳言,近数百年来,诸派英杰辈出,交相辉映。萧某才力短浅,自问难于争锋,当不得‘俊杰’二字。”
明选烈却嗤笑道:“萧兄何必过谦。以你金丹之前将《玄元根本大戒经》修炼到‘九变’的境界,若称不上俊杰,那么贵派历代大能当初也是这等资质成道,自然也不能算俊杰。幽寰宗历代大能,多半非是俊杰,岂不荒谬?”
明选烈侃侃而谈道:“明某则不敢自谦。恩师言道,在下资质在盈法宗三十六万载以来,排行第一十九位。勉强算是两万年一出的人才。‘俊杰’二字,就愧领了。”
魏清绮美眸一眨,追问道:“明道友自承是盈法宗一时俊杰,果然无误?”
明选烈正色道:“那是自然。莫非魏道友以为明某当不得么?”
魏清绮脸上泛出红润笑意,点头道:“自然当得。萧道友,张道友,明道友。魏清绮告辞了。”
萧天石、张宏辩、明选烈闻言一惊,面面相觑。
萧天石道:“魏道友……”
魏清绮慢条斯理地道:“原本清绮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十余年前,清绮早在我缥缈宗下界,寻得一处深藏第四玄种的秘地。只是恩师百般劝告,言道让清绮来幽寰宗一行,见识他派俊杰,拓展眼界。现在既然见识过了,清绮也该回去了。”
明选烈哑然无语,因功法之故,盈法宗修士个性往往变而诡谲。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然比自己还不靠谱。
她恐怕也是唯一一个并非因为归无咎等三人而来的九宗真传了。
张宏辩忍不住道:“红云秘境中第四玄种……”
魏清绮展颜一笑,突然显露出几分女子的柔媚气质,自信道:“清绮所寻玄种,未必在红云秘境玄种之下。”
魏清绮言罢万福一礼,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尹九畴先前一直一言不发,这时突然冷喝道:“九宗真传,切磋短长的良机何等难得,魏道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良机?”
话音方落,尹九畴大袖中乌光万千瞬间凝练化为质实,犹如众川汇聚归一,漆黑之余隐隐反射光芒,化作一柄惨白飞刀,朝着魏清绮后背猛击过去!
萧天石、张宏辩先前有些疲于应付,明选烈又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见尹九畴悍然出手,这才猛然醒悟。
九大上宗,辰阳剑山、四御门、真昙宗三家友盟已久;而藏象宗、越衡宗、缥缈宗走的较为紧密。至于原陆宗、幽寰宗、盈法宗,眼前却态度不明。
尹九畴和魏清绮分明是敌手,他们三人却一直没有这份警觉。
作为距离结丹仅有一步之遥的境界,已经非是灵形之初只需一意功行、不必寄心于法术的时候。在结丹前的数载,一大重要步骤便是为结丹之后迅速成就神通做好铺垫。
尹九畴这一击几乎达到了“伪神通”的极限,一旦结丹,不需要数日,神通立成。
尹九畴全力施展的杀招,他自己知道,这威能有多可怕!元光凝练之后,经由无数生灵精魄的锤炼,这一道玄光早已坚逾金铁,即便是正面硬撼第一等的法器也无往不利。结丹之后,单凭丹力便可抗衡绝大多数三品以下法宝。
魏清绮并未回头,后脑处蓦然生出一只银色光圈,透出若有若无的光华。中间突然生出一股吸力,将那飞刀吸了进去。
四人同时屏住呼吸。
尹九畴双眼一眯。他之所以借机发作,挑魏清绮下手。实是因为魏清绮之术纯系防御,而他自己恰有可以只攻不守的手段。两相碰撞,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尹九畴心中暗道,若是自己能击破魏清绮之防御,便能证明自己功行胜过此人。
但瞬息之后,那一柄乌芒利刃,被魏清绮脑后如冕光圈吸住,竟如泥牛入海,没有留下丝毫涟漪。
守住了?
不!魏清绮迈步离开殿门的一瞬间,似乎身子微微颤了一颤。脚下一个踉跄,旋即又恢复正常,飘然而去。
萧天石、张宏辩、明选烈对视一眼,终究是尹九畴稍胜半筹?
尹九畴自己却摇了摇头,对这一结果并不满意。
但是四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尹九畴元光化刃被魏清绮身后银轮完全吞噬消散之后,其中余力竟凝成极微小、极微小的无形一点,反弹回来,将尹九畴袖口钉出一个如蚂蚁啃噬的小洞。
极遥远的双峰之上,有人凝视着这一切,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Ps:一章5000多字,不好分。今天没有了。
这些都是贯穿全书的主要势力、主要人物,所以刻意写慢一些,线索写完全,人物写丰满。如果觉得进度慢,把每个人都当主角看就行。
顶点小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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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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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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