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法门,乃是保证全力进攻的同时,定住自身不坏,是“推锋绝剑”之中唯一一种兼顾防御的心法。
这说明,莫清和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这一切归无咎自然感应在心。他心中有数,若非莫清和使出了这一式若浮若沉的心法,这第九式“朱雀翱翔”的正面拼斗,莫清和至少要被击退百十丈之外。
虽然归无咎所增加丹力甚是微小,但极限之上的一星半点,自然能够造成如此效果。
常言道:覆水难收。
这一十八式对拼,一旦进入状态,就绝无中断的可能。
第十式,“东壁流光”。
第十一式,“落叶抽枝”。
第十二式,“香象渡河”。
......
第十七式,“玉蕊新生”。
每一式,归无咎都使得异常“小心”。
这所谓的小心,一来是分出心神,细细品味推锋绝剑的剑心锋芒之实、四方大势之虚的莫名联系,以用作“空蕴念剑”的借鉴;二来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极谨慎的加上一星半点余力,力图逼出莫清和的真正极限,而又不能越过。顶点小说
不过莫清和却就此遭殃了,入道至今,未曾经历今日之局面。
前九式他还在尝试着奋力争先,抱着为宗门扳回一局的念头全力进攻,意欲以“推锋”大势的叠加逐渐夺取胜势。可是归无咎后力之强实在是出乎预料,丹力之累加,平手之后不但吞噬了“势”的养成,更反过来对他造成了更大的压力。
他现在勉力支撑,极不好受。
不得不使出“中天悬一剑,乾坤日夜浮”的意境之后,莫清和起初只是上半身飘飘摇摇,犹如柳叶迎风;但紧接着他身躯颤抖愈来愈剧烈,竟似和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震颤不休;到了第十六式,十七式,更演变成筛糠般剧烈抖动。
终于,又一声轰然震动,两只玄黄大手崩坏为沙粒微尘,再化为丹力滚滚。
最后一式,第十八式:“法周万象,枕方抱圆”。这一式暗合终始之道,交锋之下“擒龙伏虎拳”的巨手显化便再不成形,丹气溃乱,还原本来。
莫清和再也支撑不住,一脱力,身躯落在地上。
落地之际,他小腿一软,几乎就要坐倒在地上。危急之际,连忙紧咬舌尖,提振精神,险中又险的立在原地。
这一场比试,对于莫清和、辰阳剑山来说又是高开低走,先见到曙光,随后迅速落败,分外让人失落。
莫清和突然想到:“莫不是归无咎功行果真倒和可以和本师轩辕怀相比较的程度,因此连续几场相斗,都是这种先抑后扬的戏码,以挫人心志?”
不过他心念还算通达,略带萧瑟的道:“是归道友胜了。”
归无咎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嘴唇显露出浅笑,显然极为满意。
他满意的是第一十八式落幕之后,莫清和的表现。
若是莫清和跌落在地,固然其人大丢颜面,但那并非归无咎所愿。
归无咎尽力尝试和维持的,正是逼出对手的极限,妙到毫巅,一丝不多,一丝不少。最后一幕莫清和尽最后一分力勉力支撑,说明他对此人“推锋绝剑”每一式力量消长的轨迹,已经彻底把握。
这一战,是他推演“空蕴念剑”的宝贵财富。
不过归无咎这份笑意落在辰阳剑山四人的眼帘中,却是另外一种味道了。
枕道碑中,除了二人之外,在其余人心目中,归无咎已经是和轩辕怀并称双壁的万世之才。
这二人一位自然是自得其乐的异客“元元”,此人浑浑噩噩,似乎并非九宗格局之内的人物。另一人却是林双双,在这小丫头看来,归无咎与旁人一切交手,无论有多么辉煌,都不能完全作数;唯有和自己正面斗上一场,才能见分晓。
事实上,林双双现在心思很是活跃复杂。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归无咎一分高下,恨不得立即就要下场;但又虑及归无咎已经连战五人,此时邀斗,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迎着归无咎的目光,巫景纯突然冷静下来,语气诚挚地道:“今次会后,归道友在九宗之中的声望必定大涨。眼下莫师弟斗战法门在我四人中排行第一,这一战既然有了结果,巫某下不下场都是一样。”
以巫景纯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公然承认归无咎和其师道基潜力相若。能够有现在这一份说词,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得到辰阳剑山的半正式承认,众人以为归无咎必定欢喜之极。岂料他竟摇了摇头,道:“巫道友言之差矣。你我之间的这一场比斗,断不可免。”
巫景纯诧然道:“为何?”
归无咎笑道:“在下非得和巫道友斗上一场不可。”
巫景纯一脸不可置信,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归无咎道:“在下与贵派轩辕道友,也就是四位的老师,神交已久,可惜缘铿一面。大变在即,这一场‘缘分’无论如何是避不过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日辰阳剑山八脉剑道来了四人,这等大好机会,归某岂能错过?”
“若是在下所料不错,四位在剑心轮台第一问上,应该是做出了相同的抉择。因此另外四脉剑传,必定与巫道友等四人截然不同。如有缘分,在下也极愿一见,领教其中精奥。”
这一番言语,和公然挑战也相差不远了。就差摆在明面上说,我要知己知彼,见识一番辰阳剑山的神通奥妙,以为将来和轩辕怀的斗法做准备。
所谓“缘分”是何含义,人人心知肚明。
什么叫“攻守之势已变”?就像现在这样的格局!若是半日之前归无咎说出同样一番话,人人都会以为他是口出大言,巫景纯大可不必理会。
和尹九畴交手时,归无咎不得不引诱对方出手;而此时,他可以堂堂正正挑战,容不得对方拒绝!
如果拒绝,就意味着辰阳剑山害怕失败,有心保守秘密,大违辰阳剑山无所不拘、无所不惧的行事风范。
这消息一旦流传出去,不消多长时日,就会传成“辰阳剑山对归无咎抱有极大戒心,即便是轩辕怀,也不敢断言必胜。”
巫景纯心头复杂,莫非真的要参与这一场必败之战么?
就在他犹豫不定时,一道神意突然暗暗传来。巫景纯身躯一颤,双眸先是一阵迷茫,随后突然现出亮色,高声道:“巫某接受归道友的挑战。”
“不过这一战可否暂时押后?先前归道友和明道友一战之后,一番言论,巫某大有所感。或许和盈法宗真传一斗,果然于道法大有裨益。”
“因此,请容巫某和明道友斗上一场。”
殿内众人,甚至包裹林双双在内,无不大为奇怪,这巫景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唯有明选烈一人,原本洒脱不羁的面容突然锐利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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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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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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