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党候选人并非没有发言,他尝试着加入其中,但很显然他还不能太放得开。
并且康纳和保守党候选人也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无论他说什么,这两人都当成了空气,然后一转头互相攻击。
这让社会党候选人非常非常的尴尬,他甚至觉得自己参与这次三方辩论是一个有史以来最大最蠢的错误!
两党对他的无视,观众们古怪的眼神,这些都在告诉他,这场“秀”他演砸了!
但他也没办法,鬼知道这两个蠢货连对骂都不愿意带上他……
第二天一大早,各种报纸各种头条,大选不愧是联邦人四年一度的“狂欢”。
《联邦日报》以《康纳:资本的代言人》为标题,对他在担任州长期间所做的一些事情作出了细致的报道。
在看似中立的报道中,康纳成为了资本家的走狗,为资本家们做了很多坏心肠的事情。
这引起了社会上很大的反响,特别是在劳资对立的时代中,劳动阶级和资本家不可能是和睦相亲的。
康纳的支持率有明显的下降,但不太多。
愿意支持他的人不会因此就放弃支持他,那些本来就没有打算一直走到底的,自然会主动脱离。
竞选团队也没有对这些报道进行特殊的紧急公关,只是摆事实,讲道理。
目前联邦的底层社会还是很好湖弄的,报纸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至于否认和隐瞒,则根本没有考虑过。
这些东Z不住,它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每一次处置结果都会有人满意,也有人不满意。
这些不满意的人此时都成为了媒体的宠儿,大家都希望他们能说点康纳的坏话。
而《布佩恩时报》和《观察者报》则站在康纳这边,大肆谈论保守党执政期间联邦政府的廉洁问题。
更是谈到了保守党候选人在担任政府官员时牵扯到的一系列的腐败桉中,尽管他成功脱身,但这不代表他没有问题。
而且就算他真的没有问题,撰稿人也能写一些似是而非的内容让人们觉得他有问题。
如果说联邦人很在意什么,除了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比如说工资待遇之外,就一定是政府的廉洁问题。
早些年人们收购了联邦政府不够廉洁的苦,那时候比现在还要黑暗,黑政客,黑警,几乎肆无忌惮的活跃在社会上。
好在社会发展到今天,这些问题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不意味着没有。
保守党候选人的支持率也因为这些攻击降低了一些,但这些都在预料的范围之内。
在选举这件大事上,事实,真相,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舆论怎么吹,选民怎么看!
双方的媒体都在同时发力,互相揭老底,整个联邦就像过年那样热闹!
唯独社会党,再次被排除在热点之外!
甚至《工人报》自己报道社会党候选人的黑料,也没有引起什么社会舆论的讨论热点,反而让社会党候选人在工人阶级中丢了不少分。
倒是一名记者偷拍到了社会党候选人在办公室里气
急败坏的摔东西,短暂的成为了舆论热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离新年越来越近,过年的气氛也变得浓烈起来,同时大选的氛围也达到了顶点。
投票站已经开始投放,安装,等过完年,就要开始投票了,整个联邦的中上层都转到飞起!
越是到年底,各种联络越多,在一年里最后一周时,保龄球总统主动联系了一下林奇。
之前他“得罪”了林奇,因为北方工业集团的缘故。
保龄球总统联系林奇的目的除了告诉他,北方工业集团彻底的拆分结束之外,顺便也想和林奇联络一下感情。
大家都看得出,康纳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一旦康纳上台,林奇历经三任总统不倒,联邦顶级财阀中必然有他一席之位。
保龄球总统自己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但他还有孩子,还有孙子,这些年轻人才踏上政坛不久。
他们和林奇差不多大,未来也有可能需要林奇的帮助。
底层的人们总是会发出一声声直击灵魂的疑问,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会越来越有权有势?
这或许就是最真实的答桉!
因为他们来往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而这部分,这一小撮人,组建了一个统治集团。
换句话来说权和势,永远都只会在这一小撮人中流通,而不会向下层社会转移。
其实不只是权势,财富其实也是这样。
越有钱的人越有钱,越穷的人越穷,这是一个死循环,不管是进步党,保守党还是社会党执政,都改变不了这些。
因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恰恰还是他们!
林奇没有拒绝,欣然赴约。
保龄球总统看起来比前两年又老了一些,他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已经七十岁的他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是相当能活的岁数了。
联邦人的平均年龄只有五十九岁,如果按平均来算,他已经赚大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他还能不能打动保龄球。邀请的地点在保龄球总统的庄园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家人,子侄和孙子们。
政治世家就是这点好,只要人口基数庞大,总能够找到扛鼎的人。
“我听说你在谋求让凯瑟琳和她的那个什么老师进国会?”
坐在壁炉边上的保龄球总统处于一个弱光视角,这让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瘦弱和憔悴。
现在的他自己已经无法保证自己的体温,得依靠毛毯和火焰。
那干枯的只剩下一层纸的皮肤看起来有些令人恐惧,老迈是岁月刺向人类最狠的一刀!
林奇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是的。”
保龄球总统慈眉善目,笑得很和蔼可亲,就和过去一样。
“如果来得及的话,我可以公开的表明支持你,在这个问题上。”
他看着林奇,目光温润,不过很显然他是有所求的,林奇也知道这一点。
“需要我做什么?”
保龄球总统“呵呵”的笑了两声,“我的儿子和侄子里没有太出色的家伙,但我有一个侄孙很棒。”
“你们的年纪也差不多,或许你
们会有共同语言?”
林奇微微颔首,“我会和他聊聊,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市做市长,两年后他打算冲击一下州长试一试。”
政治方面的力量,保龄球总统肯定能自己决定,他需要的应该是政治资源之外的东西。
干净的资金支持,以及一些适合当地的投资。
林奇答应了下来。
到了他这个层面,比如说州长需要他的投资,并不意味着他需要向外掏钱。
而事实是他拿出去投资用的钱,所成立的企业,会得到非常高的回报和收益!
换句话来说,所谓的“需要投资”,实际上是在给他送钱。
因为一旦有州政府的政策倾斜,各种减免税收的政策给他加上,地区的优惠条件也给他弄一堆。
就算是养猪,都能大把大把的赚钱。
这就是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钱的原因之一,他们的钱,是真的能“钱生钱”!
这么看好像保龄球总统的侄孙很吃亏,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仅仅是他承诺能拉来一个国内顶级的企业,就足以为他带来很大的声望!
大型企业落地产生的一系列社会变化,都会成为他胜选的诱因,也是他重要的政绩!
一月一日,林奇在塞拉家里过的新年,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了。
塞拉的新丈夫在见到林奇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拘谨,不过看得出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塞拉为他准备了很多新的服饰,这让他和过去成为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对于塞拉的选择林奇表示尊重,而且他也不怕塞拉受骗。
塞拉的资产全部交给了基金会打理,她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每个月只能从基金会领取一部分钱用于消费。
她的房子,车子,都不是她的,所以她也没办法被骗!
“我们打算下周去纳加利尔度假,等天气暖和一点后再回来,你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餐桌上,塞拉问林奇。
联邦的冬天太他妈冷了,塞拉一直保持着一定的体脂率,这让她在冬天就不那么的耐冻。
而且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转转了,正好又结了婚,出去转一圈。
林奇摇了摇头,“过完年大选就要出结果,很多事情走不开,不过你们走
之前和我说一下,我来安排。”
那边不仅有凯瑟琳,还有弗恩,以及他的赌场和公司。
去纳加利尔度假肯定就在凯瑟琳那片地方转,或者去西部地区看看原生态的纳加利尔人,不过那么做没什么意义。
联邦人加入了世界人类平等权利机构后,一边呼吁要关注纳加利尔人身权力问题,一边不断的施以高压,政治就是这么的搞笑。
只要有利益,随时都能给自己两巴掌。
珍妮没有选择跟着他们一起去,她说这是“度蜜月”,她不太好跟着一起,所以留在了联邦。
可考虑到一个人住有点危险,她希望能暂时搬到林奇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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