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工匠、戏子等齐声欢呼。
“老五果然没死!”
那弹琴老者叫道。
“五弟,是咱们全到了。”
地底那声音一停,跟着叫道。
“真的是大哥么?”
声音中满是喜悦之意。
嗤的一声响,洞孔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是阎王敌薛神医。
他没料到除了弹琴老者等义兄弟外,尚有不少外人,不禁一怔,向玄难道。
“大师,你也来了!这几位都是朋友么?”
玄难微一迟疑,道。
“是,都是朋友。”
本来少林寺认定玄悲大师是死于姑苏慕容氏之手,将慕容氏当作了大对头。
但这次与邓百川等同来求医,道上邓百川、公冶乾力陈玄悲大师决非慕容公子所杀,玄难已然信了六七分,再加此次同遭危难,同舟共济,已认定这一伙人是朋友了。
公冶乾听他如此说,向他点了点头。
薛神医道。
“都是朋友,那再好也没有了,请大家一起下去,玄难大师先请。”
话虽如此,他仍然抢先走了下去。这等黑沉沉的地窖,显是十分凶险之地,江湖上人心诡秘难测,谁也信不过了谁,自己先入,才是肃客之道。
薛神医进去后,玄难跟着走了下去,众人扶抱伤者,随后而入,连玄痛的尸身也抬了进去。
薛神医扳动机括,大石板自行掩上,他再扳动机括,隐隐听得轧轧声响,众人料想移开的桂树又回上了石板。
里面是一条石砌的地道,各人须得弯腰而行,走了片刻,地道渐高,到了一条天然生成的隧道之中。又行十余丈,来到一个宽广的石洞。
石洞一旁的火炬旁坐着二十来人,男女老幼都有。这些人听得脚步声,一齐回过头来。
薛神医道。
“这些都是我家人,事情紧迫,也不叫他们来拜见了,失礼莫怪。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的?”
不等弹琴老者回答,便即察视各人伤势。
第一个看的是玄痛,薛神医道。
“这位大师悟道圆寂,可喜可贺。”
看了邓百川,微笑道。
“我七妹的花粉只将人醉倒,再过片刻便醒,没毒的。”
那中年美妇和戏子受的都是外伤,虽然不轻,在薛神医自是小事一件。他把过了包不同和风波恶的脉,闭目抬头,苦苦思索。
过了半晌,薛神医皱眉说道。
“打伤这两位兄台的可是丁春秋?”
公冶乾点头应道。
“不错。”
薛神医摇头道。
“丁春秋此人作恶多端,身上所带剧毒奇毒有上百种,我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玄难道。
“那该如何是好?”
薛神医道。
“惭愧,惭愧。这两位兄台的寒毒,在下实是无能为力。‘神医’两字,今后是不敢称的了。不过大师也莫急,我可以先帮忙压制住剧毒。想解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等我小师叔到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忽听得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
“薛先生,既是如此,我们便当告辞。”
说话的正是邓百川,他被花粉迷倒,适于此时醒转,听到了薛神医最后几句话。
包不同道。
“是啊,是啊!躲在这地底下干什么?大丈夫生死有命,岂能学那乌龟田鼠,藏在地底洞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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