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难只觉头脑一阵眩晕,登时恍恍惚惚的若有所失。
他情知不妙,丁春秋衣衫上喂有剧毒,适才打他两拳,已中暗算,当即呼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左手拳又向丁春秋打去。
丁春秋挥右掌挡住他拳头,跟着左掌猛力拍出。玄难中毒后转身不灵,难以闪避,只得挺右掌相抵。到此地步,已是高手比拚真力,玄难心下暗惊。
“我决不能跟他比拚内力!”
但若拳上不使内力,对方内力震来,立时便是脏腑碎裂,明知已着了道儿,却不得不运内力抵挡。这一运劲,但觉内力源源不绝的向外飞散,再也凝聚不起。
不到一盏茶时分,丁春秋哈哈一笑,耸一耸肩,拍的一声,玄难扑在地下,全身虚脱。
丁春秋打倒了玄难,四下环顾,只见公冶乾和范百龄二人倒在地上发抖,是中了游坦之的寒毒掌,邓百川、薛慕华等兀自与众弟子恶斗,星宿派门下,也有七人或死或伤。
丁春秋一声长笑,大袖飞舞,扑向邓百川身后,和他对了一掌,回身一脚,将包不同踢到。
邓百川右掌和丁春秋相对,胸口登时便觉得空荡荡地,待要吸气凝神,丁春秋又是一掌拍到。邓百川无奈,只得又出掌相迎,手掌中微微一凉,全身已软绵绵的没了力气,眼中看出来迷迷糊糊的尽是白雾。
一名星宿派弟子走过来伸臂一撞,邓百川扑地倒了。
顷刻之间,慕容氏手下的部属,玄难所率领的少林诸僧,康广陵等函谷八友,被丁春秋分别打倒。
这时只剩下薛慕华一人未曾受伤,他冲击数次,星宿诸弟子都含笑相避,并不还击。
丁春秋笑道。
“薛贤侄,你武功比你的师兄弟高得多了,了不起!”
薛慕华见同门师兄弟一一倒地,只有自己安然无恙,当然是丁春秋手下留情之故。他长叹一声,说道。
“丁老贼,你那个徒弟毒已入了五脏六腑,已活不了几天啦,你想逼我治病救人,那是一百个休想!”
丁春秋招招手道。
“薛贤侄,你过来!”
薛慕华道。
“你要杀便杀,不论你说什么,我总是不听。”
李傀儡叫道。
“薛五哥大义凛然,你乃苏武是也,留胡十九年,不辱汉节。”
丁春秋微微一笑,走到薛慕华身前三步处立定,左掌轻轻搁在他肩头,微笑问道。
“薛贤侄,你习练武功,已有几年了?”
薛慕华道。
“四十五年。”
丁春秋道。
“这四十五载寒暑之功,可不容易哪。听说你以医术与人交换武学,各家各派的精妙招式,着实学得不少,是不是?”
薛慕华道。
“我学这些招式,原意是想杀了你,可是……可是不论什么精妙招式,遇上你的邪术,全然无用……唉!”
说着摇头长叹。
丁春秋道。
“不然!虽然内力为根本,招数为枝叶,根本若固,枝叶自茂,但招数亦非无用。你如投入我门下,我可传你天下无双的精妙内力,此后你纵横中原,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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