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见崇福候听见了沈墨的这句话,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见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默默的半晌不言。
“沈捕头,真是了得!”只见崇福候沉思了好一阵之后,他才喃喃自语的说道:“直到现在,本候才算是想通了。原来大食坊的那个猫妖案……”
崇福候下面的话显然是想说:弄不好那件猫妖案和这件案子一样,全都是沈墨的功劳,和那个卢县令只怕没什么关系!
“那桩案子,全都是卢县尊运筹帷幄,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没等崇福候说完这句话,沈墨赶紧在一边接过了话头说道:
“包括这件鬼樊楼案,也是同样如此,此番全赖卢县尊居中指挥。属下才得以顺利破获此案!”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他心翼翼的朝着崇福候看了一眼:“人听闻,卢县尊因为破获猫妖奇案,上面正要计功升赏。”
“卢县尊年少英睿,人才难得,况且他又是对侯爷一片仰慕之情。侯爷何不替他玉成此事,把它收入囊中?”
等到沈墨说完了这一番话,只见崇福候的脸上怔了一下,然后他才转头看了沈墨一眼。
这次他看向沈墨的眼光,已经带上了一丝欣赏的神色。
“那个卢某有你这样的手下,也真是他的福分。”只见崇福候一脸感慨的说道:“你说人才难得……还真是人才难得!”
崇福候的言下之意,沈墨当然听得出来。这“人才难得”四个字,就是崇福候对他的评语!
“你说的卢县令的事情,我自然心中有数。”只见崇福候沉吟了一下,又对沈默问道:“你再没什么事儿了?”
“没有了!”沈墨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你刚才连提了四条,”只见崇福候长叹了一声,他抬起头双眼怔怔的望着顶棚:“不是为了国事,便是为了朋友,连冬琴的父母你都惦记着,还为你的上官卢县令的升迁求情。你怎么就不说你自己的事呢?
”
说到这里,只见崇福候低下头来,玩味的看了沈墨一眼:“听说昨儿晚上,钱塘县县尉魏蛟无故被杀,这县尉的职位正在出缺…”
“侯爷,您可别介!”叫崇福候这么一说,只见沈墨慌忙的摆手说道:
“如今属下这个捕头的职位,有案子的时候忙个不停,没事做的时候优哉游哉,可有多悠闲自在?要是属下当了这个县尉,每日里闲杂的事情都能忙死我!”
“到时候,属下要是再想泛舟西湖,没事儿伺候侯爷聊聊天,只怕就没这么方便了!”
崇福候听见沈墨这么一说,顿时哑然失笑,只见他坐在那笑着一个劲的摇头。
“你这子,可真是懒得出奇!那县尉再,好歹是个从八品,也是个有品级的。你那个捕头就是个未入流,根本连个官儿都算不上…不过也罢了。既然是你自己喜欢悠游江湖,那就随你去吧!
沈墨一听到自己终于推脱了侯爷的一番提拔,于是连忙大喜过望的表示了感谢。
“不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为难的,你可以尽管来找本侯帮忙。”只见崇福候笑着对沈墨说道:“就算是没事儿,你可以经常来找我聊聊天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崇福候饶有兴味的看了沈墨一眼:“难得你这个绝顶聪明的人,既能知情识趣,又没有聪明人的一肚子鬼心肠!”
沈墨见崇福候对他如此看重,他连忙重重地谢过了侯爷的这份厚爱,然后告辞出了门。
等到沈墨走了以后,崇福候一抬头,就看见那个伍凤亭又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伍凤亭看着沈墨远去的背影,他的嘴唇动了动。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在崇福候的面前再说几句人言语无状之类的话。但是他话到了嘴边滚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
“蠢猪!”崇福候淡淡的看了伍凤亭一眼,心中便是一阵厌恶。
……
从侯府里出来的沈墨,返身回到了钱塘县衙。他跟卢县令回报,说侯府答应按照钱塘县的方案结案,了结了这件案子,卢县令自然是欣喜不已。
接下来。那些文案卷宗上面的事,自然有县衙中的人负责。沈墨借机向卢县令告了假,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他这一次出去,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足足有六七天之久。这一次回来,陆云鬟和福一见他,两人都是大喜过望。
于是沈墨在家里沐浴更衣,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
然后陆云鬟在一旁好奇的问起了他这几天的去向。他就把刚刚办完的这桩案子,慢慢的向着这两个大美女讲了出来。
项嫦儿和江城的事情,自然没有必要对她们说。这案子其他的地方倒也还罢了,不过云鬟和符听到鬼樊楼那些被拐的妇人孩的惨状,可是真的把她们两个吓得着实不轻!
只见云鬟愣了半晌,然后她一双妙目,秋波如水的看着沈墨道:“若不是仗着郎君庇护,我们这一大一,说不定就是这鬼樊楼中的鱼肉…如今我们在家中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全都是郎君的恩德!”
“哪有那么严重?”沈墨听见云鬟的话,顿时笑了起来:“你我夫妻一体,正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到恩德就太重了,咱们是骨肉亲情。”
云鬟听沈墨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由得羞涩的一笑。而旁边的符到底是坐不住了,她惊惶之下慌忙起身,向外面走去。
刚才沈默的这一句“咱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也说在了这里头,这让姑娘的心头犹如鹿乱撞,一时之间又是心乱如麻。
……
当天晚上,正是所谓的别胜新婚。沈墨和云鬟恩爱缠绵之际,简直是无尽无休。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睡在外间屋床上的符,只觉得这一夜房间里的浅吟低唱无休无止,把这姑娘也是听得心潮涌动,彻夜未眠。
眼看着都要到了四更天,沈墨和云鬟这才刚刚歇下来,沈墨只觉得云鬟靠在自己的胸口上,犹自喘息未停。
“郎君长此以往,这可不成!”只见云鬟已经遍体娇软婀娜,她娇嗔着说道:“要是天天如此,非要了妾身的命不可。郎君要是有可心的姐妹,不妨再娶回一个来……”“啥?”沈墨一听之下,他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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