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下城,集结她的队伍去了。
要说杨妙真这两千斥候军,却是大有来历。
在沈墨重组山东军之初,还在跟完颜陈和尚作战之时。
他就确定了这支山东军将来的作战行动中,一定要有足够的机动性。
在这种情况下,以蒙军为假想敌的山东军,对于斥候队的建设可谓是不遗余力。
所以这支斥候队就飞快的建立了起来。
这支队伍全都是由最棒的山东小伙子所组成,他们的训练和装备,都比普通的山东军战士要强得多。
而且在攻略东辽东夏的战事中,这支斥候军也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所以这支山东军精锐才会在此时被沈墨调动,加入了下一步和蒙古人作战的战斗序列。
……在这之后,就见沈墨又转头向着师宝瑛说道:“让城里的三千海军陆战队集结准备,一会我要带走。
除了火炮重装备之外,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带上,战马我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了。”
“是!”
听到了沈墨的命令,师宝瑛立刻凛然遵从。
不过他倒是没有像杨妙真一样,向沈墨请战。
因为师宝瑛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在全军之中,也就统帅和姜姑娘两人的智谋能盖过他一些。
所以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时候他还要留在这里,对付城里的大金三英。
外边的那几个山东籍将领的身份还都差着一截儿,同时临机处置事务的权限也不够大。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是走不了的,于是他也就不开口了。
在这之后,两支即将被沈墨带走的部队都开始在城下集结,这时的沈墨也站了起来。
一见沈墨要走,除了失魂落魄的完颜承麟还原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偶,完颜陈和尚和斡雷及达也忙不迭的施礼相送。
沈墨转身正要下城,就见这时的斡雷及达忽然开口问道:“不知沈先生……您能支持我们多久?”
这一句“先生”,听得沈墨心头登时就是一热!自从刚才上城之后,他虽然都没看自己这位弟子两眼。
但是两人之间心头的激荡,却是一刻也没停过!当沈墨听到了这话之后,就见他站住了脚步,一转身看向了斡雷及达。
在这一刻,他的眼中却是两道寒芒一闪!“糟了!”
此时的完颜陈和尚,心里立刻就是一哆嗦!说到这位斡雷及达,他可是金国的密谍头目!按理说正是沈墨这样的别国统帅,最为痛恨和忌惮之人。
偏偏他刚刚问出来的这句话,却又是十分的直白和大胆!此刻的完颜陈和尚心里暗自直敲鼓……希望及达的话,可千万不要触怒了这沈郎君才好!这时的完颜陈和尚。
就见沈墨的目光向着斡雷及达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在一阵让人胆战心惊的沉默过后,只见沈墨淡淡的说道:“金国若不南顾,我们还可以一直做朋友。
随后完颜陈和尚连忙抢过话头说道:“请沈先生尽管放心!眼下大金国敌情如火,怎么还可能与通州为敌?”
这时的完颜陈和尚立刻插话,赶紧打破了这紧张的局面。
“还有你,可别让人打蔫儿了!”
这时沈墨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他把目光转向完颜成和尚的时候,眼神中却是和熙了许多。
“我听人说过,所谓名将,不是他战胜过多少强大的对手。
而是在他每次跌倒之后还可以爬起来,重新再战!”
就见沈墨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完颜陈和尚的肩膀。
在这之后就见沈墨跳上了战马,一边策马下城一边说道:“郭虾蟆还活着,我回头就把他给你们送过来。”
“虽然那家伙人才难得,但是我料他那个死硬的脑袋也不肯归顺我。
还不如放他回来打蒙古人,你们不用怀疑他……”只听沈墨的话语声渐渐远去,他已经顺着马道下城了。
……而这时,听到了沈墨最后的这句话,完颜陈和尚的脸上也是陡然间露出了喜色!郭虾蟆的智谋和胆略,完颜陈和尚当然十分了解。
自然不相信他会先投靠沈墨之后,再被沈墨派到金国这里来做卧底……就在这时,当完颜陈和尚想到这里,他又担心的看了完颜承麟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
你怕我会怀疑郭虾蟆?
你都不疑心,难道我还会疑心?”
这时的完颜承麟还是双眼通红,显然并未从天子战死的悲痛中缓过来。
可是当他看见完颜陈和尚的眼神,随即便向着他怒道:“你没看见沈墨刚才上城以后,他甚至都没向黄河北岸看上一眼?”
“以一万对四万天下至强之军,他却对城外的战事,连看都不看!”
“他能信得过自己的将士,难道我完颜承麟还信不过一个郭虾蟆?”
完颜承麟此时心中愤懑悲痛之极,说话的口气当然是又臭又硬。
不过完颜陈和尚依然还是暗自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样一来,当郭虾蟆回来的时候,这位曾经被俘的将军不但不会受到猜忌和另眼相看。
而且还依然可以得到这位完颜承麟的信任和重用。
这样的话,他们南京城中就相当于又多了一位智囊和猛将!至于那时候的完颜承麟……恐怕那时,他已经是大金国的天子了!……当完颜承麟一口气像是火龙炮一样,说出了那段话之后,他心中的怒气也是宣泄出来了不少。
在这之后,他看着沈墨刚刚坐着的位置,那个送上来的茶盏中,还在冒着缕缕热气。
这位通州军从统帅从来到走,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无一不是雷厉风行,又让人震撼不已!此时的完颜承麟心里,对沈墨的感觉也是复杂之极。
对于沈墨这样的人,你可以恨他,甚至可以在疆场上和他搏命厮杀。
但是你却永远也不可能对他生出轻视之心。
因为他的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让人信服和欣赏的力量!……这时的沈墨带领着城下集结好的五千军队,兜到了西面绕过被蒙军凿开的黄河冰面,向着黄河北岸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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