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通州军还在不停的向蒙军营地方向射出枪弹,由阔阔不花领着向北冲锋的部队,正被人像是用镰刀割草一样齐刷刷的倒地。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带出来的人就要死光了!“回来!马上给我回来!”
阔阔不花气急败坏的大喊着,让身边的士兵吹起撤兵的牛角号,刚把自己刚刚带出去的部队全撤了回来。
回营后的阔阔不花心,情焦虑得就像是煎锅上的牛肉。
这家伙知道他现在必须要尽快想出办法来逃脱困境,不然的话他这些人就连一个人也别想活着出去。
此时的阔阔不花看着营地里烧起的冲天大火,心理计算着在天亮之前,这要命的火墙能不能燃尽后彻底熄灭。
可就在这时,阔阔不花又听到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在黑暗的营地里,又是一发定时燃烧弹突然起爆。
四处炸开的漫天火雨将附近猝不及防的蒙军战士,炸成了一个个狂奔惨叫的蜡烛头。
这时在他的身边士兵纷纷来报,在营地各处发现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钢瓶,而且那玩意儿还不能动。
只要一翻身,它就会立刻炸给你看!阔阔不花就觉得心里一股阴寒向外直冒,这种绝望的感觉让他手足冰冷,就像是身处极寒一般哆嗦了起来。
这颗定时燃烧弹的爆炸,将他心里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掐灭了。
……那么策划这次攻击的到底是谁呢?
其实就是咱们在长城以南,突然间消失的姜俞馨元帅。
姜元帅非常清楚,通州军占据燕山之后,敌军立刻就会向燕山防线反扑。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跨过燕山来到了山脉以北,伺机向攻击各处险关的敌军发动奇袭。
这次对阔阔不花的歼灭战就是姜俞馨元帅发起的。
她策划的这场战斗就连友军将领杨清岳都是叹为观止。
这场战斗姜元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没有选择白天进攻。
而是在夜里用当钢臂弩等冷兵器袭杀蒙军斥候,一路掩杀而来。
就这样姜元帅的军队就利用夜色的遮蔽,悄悄地接近了敌军后方。
为了避免在黑暗中夜战,导致敌军趁黑突围,姜俞馨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就是在蒙军大营中点起一道火墙。
这就使得向北突围的敌军在火焰背景下,完全失去了隐蔽性。
而通州军步枪手却可以在通天的火光中,清楚的看到敌军的身影。
为了燃起这道火墙,姜姑娘使用了唐天玑的热气球部队,而推力火箭也使得气球在北风天的情况下,横贯营地成为了可能。
当阔阔不花的蒙军陷入绝境之际,他们又发现由于天气的原因,那两道冰河成了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此时在蒙军营地中不断爆炸的延时燃烧弹,依旧在整个黑夜里照亮了敌人。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如今包围圈里面的三万蒙军已是插翅难逃!……一直到天亮时分,阔阔不花也没有想出任何逃跑的计策。
反而有零星摸出去的蒙军,被通州军步枪打死在往外爬行的路上。
等到了天明时分,通州军南北两翼随即同时发起了总攻,一连串炮弹就像暴雨一般向着蒙军营地射去!早在昨天晚上,杨清岳部队就已经将城上的火炮全都推出了城。
顺着地雷防线上留出的缺口,一路前行到了地雷阵边缘。
这一里远的前进距离,正好让火炮的射击距离够得到蒙军大营。
随即天亮之后,姜俞馨大帅的炮兵部队也开始发威!被夹在中间燃烧了一夜的蒙军营地里,立即就是火炮肆虐,弹片飞腾。
每一发炮弹下去都有大量的蒙军和战马被杀伤击毙。
眼看着自己的营地在炮击中变成了一片火海,阔阔不花悲伤欲绝的同时心里也是明明白白。
现在无论是往南和往北冲,都绝不可能冲过敌军步枪手严密设防的阵地。
于是阔阔不花情急之下,带着部队开始强度冰河!他让手下的蒙军把所有拆下来的营帐全都扔到了冰面上,还将搭建营帐用的木杆在上面扔上一层,之后再铺上一层毛毡。
随后他们在枪战火影中牵着包上了马蹄的战马,以单人队列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冰河。
眼看着这支队伍一边走,一边向地上铺毛毡扔木头杆子。
他们前进的速度虽慢,但却渐渐的接近了河道中段。
此时的阔阔不花心里,又有一股希望的火苗窜了起来!“这个方法管用!”
他随即就带领着自己部下的将官,同样小心翼翼地向冰河上走去。
马靴一路踩在棉花包一般的厚厚毛毡上,阔阔不花走得东倒西歪。
他还生怕自己的战马突然跌倒砸碎了冰面。
在冰河上凛冽的寒风中,阔阔不花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前后寥寥无几的几个军将士兵。
心中的那股凄凉和悲伤,真是说也说不完!这可是第二回了!在这些通州军的面前,自己似乎永远是带着几个人落荒而逃,却把整支大军交给敌人歼灭的命!这时阔阔不花还在忧愤不已的想着,他随即就发现前面的蒙军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
当阔阔不花抬起头时,他立刻绝望的看到,河岸对面的山岗上远远的站起了一个身影。
那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河岸上,身上披着一张灰色的狼皮……那是通州军的狼人部队!……在阔阔不花绝望的眼神之中,只见这个家伙的肩上扛着的一根铁管子上突然间喷出了一股白烟,一道烈焰发出了尖利的嚎叫,向着他的队伍冲来!阔阔不花就这样站在冰河上,眼看着这发追魂使者般的攻城火箭掠过了他的队伍前锋,擦着他的头顶一穿而过。
这家伙随即狠狠地砸在了这条冰河之路的起点,也就是阔阔不花身后接近岸的地方!“这……他好毒!”
阔阔不花见状,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只见随着这一发火箭弹爆炸,一片冰块和毛毡混合着浑浊的河水喷上了天空。
他好不容易用毛毡铺出来的这条路,立刻从起点位置那里被人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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