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
只见此刻的张嶷如一边叩着黑板,一边向大家问道:“这金银铜三种冲压制成的货币,它实际上的贵金属含量,应该是它货币价值的百分之多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听教室里“轰”的一声,学生们纷纷开始热烈争论起来。
此时的沈墨在外面听着,心里边不由得暗自窃笑。
说实话,现在即便是一位通州大学里学习经济的学生。
他们所学习的经济理论,都已经接近或者达到了这个时代所谓名臣的水平了。
教师里边学生的意见非常统一,首先就是这些新发行的货币,贵金属含量绝对不能超过货币真正的价值……不然的话新钱一发行到民间,立刻就会被重新熔铸成金锭和银锭。
其次,它的价值也不能低于货币本身的面值太多,这样的话就会使得百姓在持有新币的时候,担心它会出现贬值的情况。
所以大家公认的,这个币值比例应该是贵金属含量占货币面额……这么说或许太复杂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两一个的大银元,它银子的含量应该是八点五钱、到九点五钱之间。
沈墨听到了之后,不由的心中暗自想笑。
因为从经济学的角度上来说,这个数值实在是太宽泛了。
实际上沈墨的心里对此早有定数,不过这些学生们的踊跃发言和思考的路数,还是听得他这位统帅心花怒放!沈墨悄悄退出了这个经济培训班的院子,然后他带着李凌豪和李凌杰,来到了另一处隐秘的所在。
……到了这里,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因为在这个院落里的一间房子里,差不多汇集了所有通州一系的高级谍报人员!而那一天刺杀天子事件中的两位当事人,龙璃儿夫人和柳风也在此处。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沈墨正式启动了皇宫刺杀案件的调查程序,也由此开始了抓捕他们内部叛徒的行动!……在这间房子里都是沈墨最为信任的谍报人员。
这里面有武毅文和锦云局长,有重新回到沈墨手下的宋无悔,也就是宋玉鳞。
同时还有随着金国皇帝而来,还没有来得及返回金国故地,去处理政务的成无恨。
也就是现在的金国丞相斡雷及达。
再加上沈墨本人,可以说在这一间房间之中,汇聚了天下密谍这一行当里大半的精英!除此之外,还有配合行动的李凌豪和李凌杰两位保镖作为高端武力。
安俊代表炎黄壁垒列席会议,充任抓捕行动小组的组长。
除此之外,没有参加这一次会议,但是也在随时准备配合行动的,还有武毅文手上的毒牙三奇士,和锦云局长的高端密谍“噬心七子”。
同时,还有沈墨的暗箭营弟子以及特战营,全都在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行动。
由此可见,这一次沈墨真是下定了决心,对那个内奸的清查和抓捕也即将开始。
……至于说现在,他们还处在想办法找到那位内奸的阶段。
沈墨要根据上次刺杀行动时留下来的线索追查下去,一直调查到揭露那个内奸的真正身份为止。
所以沈墨一上来,首先就把调查的目标指向了他的爱妻龙璃儿。
以龙璃儿的身份,当她在接受询问的时候,自然是由沈墨亲自发问的。
可是没过多久,就见武毅文和锦云姑娘两个人听了龙璃儿的讲述,便各自皱起了眉头。
龙璃儿身上的那张信笺究竟是怎么丢的,无疑是一条最为重要的线索。
可是按照龙夫人所说的内容,这条线索确是很难把握住。
首先就是龙璃儿虽然把这个信笺随身带在身旁,却不可能每天拿出来翻看一遍。
按照她所说,差不多在一个半月以前,她曾经看过那个皮护书里的东西。
她记得当时的信笺是一张不缺的,在这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进行过检查。
这也就是说这张信签丢失的时间,是从现在往回推四十五天之内,其中的任何一天都有可能。
再有,就是这张信笺丢失的场合。
龙璃儿本身的武功不弱,能从她身上偷走皮护书是非常困难的。
更况且偷走它的人还要把里边的信笺拿出来,再将皮护书重新放回龙璃儿夫人的身上。
这样一来,就更是加倍的困难。
可是龙璃儿夫人的工作环境也是极为复杂。
因为她在通州那里要经常组织自己商社的员工开会。
每日里迎来送往接待很多“云想衣裳”的客户。
可以想象得到,在四十五天之内同她进行过接触的人,总数已经超过了上千位。
从这里边想要确定偷盗这个皮护书的人,可谓是千难万难!就因为如此,武毅文和锦云姑娘一听到龙璃儿夫人的话,就知道这条线索只怕是很难查下去了。
所以,大家又将目光转向了刺客柳风。
……柳风这里的情况就相对简单了,因为据他的讲述,那封写着“二更屠龙”的手令,是一位通州谍报人员当面交给他的。
随即,柳风详细的讲述了他接到这封手令的时间地点,和当时的情况。
那时正是统帅率领大军进城的那天,太阳将要落山的黄昏时分。
那个时间段内,炎黄壁垒在安俊的带领下,正在临安城里执行警戒任务。
由于炎黄壁垒的组成人员都是武艺高强,并且装备着犀利的火药武器。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在临安城内找到了一个制高点,居高临下控制着很大一片面积的城区。
安俊分派下去的任务是:在他们各个组员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只要是有人高来高去的在房顶上四处乱跑乱跳,他们远远的就能看见。
随即炎黄小组的成员,就能凭借着各自出色的追踪技术和火药武器,将那些意图搞破坏的人擒获或者击杀。
就在这个时间段里,柳风也找到了一座六层高的茶楼,并且在那里找了一个顶楼的临窗位置坐了下来。
他一边伴随着日暮时的天光,慢慢的喝着茶,一边警惕的审视着临安城内的动向。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走上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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