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怎么样?
仁兄请我们吃饭不成?”
照宇凡笑着看了看身后这家伙,只见他现在满脸的鼻血都淌到脖子上了,横眉立目的样子十分狰狞。
照宇凡微微一笑,向着秦瑞说道:“我刚才可是听到一个人称自己是吏部官员,也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官员?”
“前日你因为考试不合格,被开革了官职。
如今却在这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宋官员,看你这样子,分明是要往大宋官员的脸上抹黑吧?”
当照宇凡说到这里时,码头周围的百姓和船夫又是轰然而笑。
因为此刻秦瑞提着裤子一脸是血,右手也像抽鸡爪风一样疼得哆嗦成了一团,哪里有丝毫官员的威风?
说他故意给官员丢脸,真是一点儿没错。
照宇凡接着说道:“按大宋律,冒认官亲或冒充官员者脊杖八十,刺配千里!今天我懒得理你,你还不自己滚?
莫非真的要我收拾你一顿才肯罢休?”
秦瑞闻言,顿时浑身一震!刚才他确实是说过“老子是大宋吏部官员”这样的话。
可是没想到他随口说出的这句话却是授人以柄,被人抓住了弱点,一口气骂得他连嘴都不敢还!想到此处,秦瑞一身的威风煞气顿时就像泄了气的通州马车轮胎一般,“哧”的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见这几个人急于上船出发,似乎并不打算当场难为自己。
立刻就把长长的脖子一缩,带着家丁扛着箱笼物件儿,顺着码头就翻蹄亮掌的落荒而逃。
而这时码头上的百姓见到这几个英俊的白衣学子,把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收拾得老老实实,三两句话就将他吓得转身逃跑,不由得一起喝起彩来。
此刻的鱼洋、照宇凡和欧阳铭洲三个年轻人,神采飞扬地朝周围拱手打了个罗圈揖,这才顺着跳板上了赵金锭的船。
……这些人此行都各自带着行李,人齐了之后便开船出发了。
一出路码头来到运河上,就见三艘客船跟在了赵金锭的船后。
整整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国防军士兵作为卫队,乘坐着两条船,和郡守赵金锭大人一同赶往夔州。
至于第三条船上则是三十余名文书和官员,都是负责办理具体事务的中下级文官。
他们是由统帅部精心挑选,作为赵郡守的起家班底,跟着他一起赶赴夔州的。
没过多久,一条小船载着这支警卫连的连长也来到了赵金锭的船上。
至此这个奔赴夔州上任的小组,人员算是全都到齐了。
……根据沈墨给赵金锭提供的配置,李慕鱼假扮管家大丫鬟,统领内宅。
实际上她的任务是赵金锭的贴身保镖。
而那位龙血军团中的鱼洋先生,则是负责赵金锭同夔州本地四海商社、泰山商社之间的联络工作,用安保局的内部术语讲,叫做“情报主管”。
之后的欧阳铭洲和赵宇凡,是沈墨派给赵金锭的助手。
他们在初期要帮助赵金锭改革夔州郡官场,后期则是要帮助他推行元首下发的各种新政。
与此同时赵金锭还带着一个武功相当不错的余慕华作为小厮,就连刚刚上船的警卫连连长,也是咱们过去的一个熟人。
等此人一上船,大家虽然不认识他,却是立刻便对他肃然起敬!……只见他今年不过十八九岁,一张脸上带着随和的笑意,可是眉宇间却是轩昂英挺。
在他的身上,左臂起肘而断。
此人正是在之前夜袭蒙古军斥候营地,被人砍掉了一条胳膊的小战士孟涛。
这个孟涛虽然官衔不高,身上还有残疾,但是却沉稳勇敢。
即便他不能在第一线作战,却仍不愿离开自己心爱的部队,所以在离开野战部队之后,就成了赵金锭这支卫队的队长。
等到赵金锭仔细想了想,心中不由得对统帅的思维之缜密,暗自啧啧称奇。
说实话这次他出来所带的班子,堪称是豪华配置,每一个人都出类拔萃。
像是欧阳铭洲和李慕鱼这样的高端人才,放到一个小小的州郡当中,甚至是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
可是偏偏在这里头最弱的一环,却是军事方面的指挥官,他的卫队长官衔却不高。
在这一点上,赵金锭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墨是如何考虑的。
因为第一,赵金锭本身就是从海军陆战队里出来的,要说到打仗,任何一位精明强干的连长也绝不可能超过他。
所以卫队长在军事方面强与不强其实并不重要。
而另一方面,相对弱一点的护卫队长,却可以让赵金锭直接抓住自己身边的防务。
在必要时他甚至可以自己指挥卫队,这就使得赵金锭做事的灵活度又增加了许多。
想到这里,赵金锭的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统帅真是算无遗策,用人得当。
他们这条船在运河上一路北行,来到长江水面之后开始逆流而上。
在这时船上的众人也磨合得差不多了。
在这里边赵金锭可以清楚的看得出,李慕鱼姑娘和那位鱼洋先生两人似乎是情投意合。
但是看他们俩的样子却好像是谁也没说破……换句话说,他们正处于恋爱中最有意思的那个阶段。
而那个年轻人照宇凡,是天骄营第五期的学生,平时在政务方面学得扎实、商量事情时也极其认真。
还有他在不工作的时候,身上也带着年轻人的朝气与活泼,似乎是整天都闲不下来。
在他身上好似凝聚着通州年轻一代的缩影,就是一直积极向上,又会工作又会生活。
而那位欧阳铭洲,资历却要比照宇凡要高得多。
虽然他身上并无傲气,老是带着一股云淡风轻的派头,似乎是像谋士更像一位官员多一些。
但是这位欧阳铭洲先生在通州体系里,已经有数年的实际工作经验,所以很多事务对他而言,都是一眼就能看到本质。
可他却往往不急着表态,只有赵金锭问他的时候他才礼貌的回答。
以赵金锭的观察来看,这个年青人肚子里藏得住话、心中城府也是深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