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saber的震惊,迦尔纳继续说道。
“虽然比起你们,我只能算一个没有名气的无名之王,但我一生所知道的王者都有欲望,而且他们会对自己的决定坚信不疑,也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迦尔纳看着saber,“saber,你刚才动摇了。”
“我……”saber并没有否认这点,自己刚才确实因为伊斯坎达尔的话,又想起了卡姆兰之战,对自己的愿望和信念产生了动摇。而自己的愿望确实是后悔了。
“不过……”迦尔纳有些怜悯地说道:“从公平的角度上说,saber在位的时候,她的国家即将灭亡。而rider,你的国家昌盛,能够向外拓展。情况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家不能混为一谈。saber,就像我的master之前对我说过的。你无须在意别人的看法,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迦尔纳……”听到迦尔纳的话,saber心里有些感动,终于有人肯定自己了。
“然后,saber,你作为英雄的话,无疑是优秀的。或许对于你的国民来说,你也是位优秀的圣王。”迦尔纳喝了一口酒,“但是……”
迦尔纳还没说,就被零夜打断了。“但是,至少在他人眼中,你仍然不配为王。”
saber朝后看去,“Lancer的master……”
零夜走到迦尔纳身后,“身为英雄的你为理想献上最后一滴血,在心中描绘属于自己理想的未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一直坚持自己理想,向着理想进发。”
“王者之间的谈话,也是你能插嘴的吗?杂种!”
自己的发言被打断,金闪闪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一脸淡然的零夜。
“仅仅是让你站在这里瞻仰我等的荣光,已经是你数世的福分,但你却不知好歹的在此插嘴,就真的那么想死吗?”
言语之间,一柄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宝剑从他的身旁的涟漪中缓慢显现。
零夜冷眼瞥向金闪闪,“闭嘴,半人半神的真正的杂种。”【反正迦尔纳是不会在意的。】
话刚说完,那把宝剑就射向零夜,可零夜并不担心自己会受伤。
下一刻,原本袭向零夜的宝剑就反弹回去,划伤了金闪闪的脸。
“该死的杂种!”金闪闪的周围满是涟漪,数量和当日对付berserker时有的一拼。
“够了,古巴比伦的英雄王。”伊斯坎达尔的一只手挡在金闪闪面前,“在这酒宴上我们只动口,不动手,以此来定夺圣杯的归属权,Lancer的Master当然有资格发言。”
也许是金闪闪认同了伊斯坎达尔的看法,也许是不屑于用这么多宝具去杀死一个人类,他身后涟漪中的宝具消散回去。
零夜接着被打断的话,说道:“身为王的你,只知道一味地拯救自己的国家和国民,从来不去引导他们。导致国家因为你而被拯救,又因为你而毁灭。”
“我……”saber低着头,想不出该说什么话。
“王为了守护国家,背对着人民而挥舞着圣剑,才让人民无法看到王的面容,他们也无法理解王的想法而陷入恐慌。这就是你的人民所说的‘亚瑟王不懂人心’的由来。”零夜看着saber,“你是一位合格的英雄,圣人,但你不是一位合格的王者。”
saber现在的心里异常复杂,脸上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作为英雄,在场的众人都肯定她的功绩,但作为王,没有一个人真正肯定她。
“没想到,lancer的master还有这番见解,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伊斯坎达尔认真地看向零夜。
零夜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回到原本自己站的地方。
下一秒,从者们的脸色改变。
片刻后,在场的两位master加上爱丽丝菲尔也感觉到了异样。
接下来,爱因兹贝伦的庭院中出现一个个诡异的人影。他们统一穿着骷髅面具与黑色袍子。庭院中的众人就这样被他们包围起来。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金闪闪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韦伯赶紧跑到伊斯坎达尔身边,一脸慌张,“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看着韦伯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从者,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说白了,就是因为多重人格而分裂的垃圾们。”零夜一脸不屑,一只手伸向后方,看都不看,一道千鸟锐枪就把站在身后的一个assassin爆头了。“这种垃圾只要他们不跑,我都能一个人收拾了。”
“哦,lancer的master,你很有气魄啊。”伊斯坎达尔再次赞叹了零夜一句,继续悠闲地喝着酒。“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我的朋友都你们吓坏了。”
一时间,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金闪闪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伊斯坎达尔平静地说着,将酒桶中的红酒用酒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他。
伊斯坎达尔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伊斯坎达尔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作死啊。虽然是被令咒命令过来送死的。”零夜嘀咕了一句。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伊斯坎达尔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两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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