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夜的电话响起,是亚雷斯塔打来的。
“恭喜你清理掉所有的黑暗了。”
不过零夜对此倒是没什么高兴的感觉,不冷不热地说道:“还有不少木原一族吧。”
“确实,但对你都不是问题。”
“木原加群,他在哪里?或者说欧提努斯在哪?”
“……这个世界可经不起你们的摧残。”虽然这么说,但亚雷斯塔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担忧。
“哈?你觉得现在的她配让我认真吗?”
“……东欧的巴盖吉城,这里是最有可能。如果不在的话,就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了。”亚雷斯塔还补充了一句,“木原加群算是‘前木原一族’的人,现在的他应该是舍弃了木原的姓氏,你也不用着急找他吧。”
木原加群——舍弃“濒死体验”研究的木原加群,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曾参加“防止落榜”(辅助辍学学生归学)的活动,帮助男女合计32名回归学校生活的学生而受到学生们尊敬。
三年前的春天,为保护受到“随机杀人魔”少年袭击的云川鞠亚,而杀死了那名少年。虽然判决结果认定他为正当防卫,但木原加群还是主动辞职,离开了学园都市以追求新的力量。在得知“随机杀人魔”事件是由木原病理一手策划后,决定为那么“随机杀人魔”少年报仇——实现制造出“随机杀人魔”的病理和杀了“随机杀人魔”的自己同归于尽这个目的。
现在的木原加群被冠以北欧神话中的英雄“贝鲁西”之名的魔法师,融合科学与魔法的组织“捣蛋鬼”的正式成员。在“捣蛋鬼”当中在科学方面的少数核心,他的科学方面的知识成为推动“捣蛋鬼”的巨大力量。
“那又怎么样,反正除去今天,我还剩下两天时间,足够了。”零夜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的兴奋。
只有亚雷斯塔知道,零夜是对魔神欧提努斯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以及一种天敌之间的说不出来的激动之情。
不管原本是神,还是由人成神,只要是神,那就在零夜的狩猎范围之内。
“好吧,罗马正教开始处理法之书了,准确的说是抓捕奥索拉。上条当麻也被史提尔叫去了,还有天草式参加进来,你要不去看看?”
“打起来了?”
“那就等到凌晨吧,我想你还有事情要解决吧。”
“……罢了。”
零夜回到结界内自己动手继续处理木原幻生。
没有窗户的大楼里。
“羡慕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艾华斯。”
“虽然同是英雄这一个单词,可是也分为很多种。……不受任何人教唆,仅凭自己内心涌动的感情笔直前进的人。……过去曾经犯过大错,一边被那些罪行折磨一边试图走上正路的人。……即使不被任何人看中,也没有一点像样的资质,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最重要的人而去扮演英雄的人。不过不管是这其中的哪个,都是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会凭自己的双脚站立起来的人。”
第一个指的是上条当麻,第二个指的是一方通行,第三个是亚雷斯塔计划中还未出现的浜面仕上。
“你想说什么?”
“三种人都具备你所不曾拥有的特质,而那时候的你能做的只有放纵自己堕落和叹息。”
“艾华斯。”
亚雷斯塔的语音中在一瞬间掺杂了一种歪斜扭曲的感觉,和平常那种隐藏所有喜怒哀乐的语气似乎有所不同。
“不过你现在更羡慕他吧。由三英雄的特点集结而成的,‘恶魔’。”
艾华斯口中指的自然是零夜。
不可否认的是,零夜自己认为和上条当麻很像,做事方法很像现在的一方通行,也可以为了美琴由魔王转变成英雄。三英雄分别持有的特点,零夜都多多少少拥有一些。
但比起上条当麻,零夜算是遵从自己的欲望。比起一方通行,零夜从来不觉得自己背负罪孽。比起浜面仕上,零夜有绝对的力量去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能利用的东西,我会物尽其用,你也一样。你嘲笑我的计划有误差,但我也有话想告诉你。你那绝对的优势,无法保证可以持续到永远。无论是现在……还是没有他的世界。”
“反正我也不是出于自愿拥有这股力量,所以我也不打算努力维持。”艾华斯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沉默一会后,艾华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计划中最重要的英雄要和魔王决斗了。很像童话、传说之类的书籍记载一般吧。”
“……这是现实,没有邪不胜正这种愚蠢的说法。不过,我会拭目以待的。”
凌晨时分,平行甜点乐园内。
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身高挑削瘦的身材,头发刻意以发蜡塑成乱翘的发型,身上却穿著连相扑力士也穿得下的宽大T恤及牛仔裤的男人坐在地上,手脚、胸口、背部、额头皆被贴上了符文卡片。
建宫斋字——现在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代理教皇。
刚刚的战斗算是罗马正教加上上条当麻和史提尔一同击败了天草式。
现场留下看管“犯人”的只剩下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了。
“喂。”坐在远处的建宫斋字突然对上条当麻发话,他的语气中带著一些焦虑。
“混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玩意拿开?唉,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还是问问。我实在不能把她丢下不管。”
上条皱起了眉头。他思考了片刻之後,才明白建宫斋字所说的“她”,指的是奥索拉·阿奎纳。
据说是能够解读法之书的人物。
“你是笨蛋吗?我怎么可能帮最危险的人物解开束缚……”
“你才是笨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打算把她交给罗马正教?你应该知道她回去之後会有什么下场吧?”
上条当麻的表情显得相当愕然。
“不行,当麻!”茵蒂克丝十分冷静地对上条当麻说道:“这个人只是把言语当成武器而已,绝对不能听他说话!你想想,敌人对我们说出真心话有什么好处?”
“你听好,我先告诉你结论。别把她交给罗马正教。罗马正教的真正目的是杀了她。”建宫斋字的声音盖过了茵蒂克丝,“我们也并没有抢走《法之书》。罗马正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十字教派,信徒人数超过二十亿。我们难道会为了区区一本《法之书》,跟这么庞大的组织为敌?”
很有道理的话,一边人数超过20亿,另一半能破千就是一个奇迹了。
“天草式因为失去女教皇的关系而变弱了。所以,你们想要以《法之书》上所记载的神秘强大魔法来弥补自身力量的不足,难道不是吗?”茵蒂克丝坚定地反驳道。
“我们天草式在历史上受过多少迫害?难道你以为我们毫无因应对策?外人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大本营在哪里,何况在伊能忠敬最自豪的特殊移动魔法(缩图巡礼)中,还有很多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涡点)。”
说白了,一个被迫害惯了的,又有不少应对方案的组织,如果贸然获取强大的力量反而会有危险。
“总之,罗马正教决定暗中将唯一有可能获得《法之书》力量的奥索拉加以抹除。但是,奥索拉似乎也察觉了这点,所以她想尽办法,安排自己前往一个罗马正教还无法掌控的地方……也就是日本。讽刺的是,她的行程刚好与《法之书》的运送时间重叠。来到日本之後,她尝试与日本当地的十字教派,也就是我们天草式取得联系。最後,我们答应帮助她逃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