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夜和上条当麻的战斗开始了。
毫不犹豫,零夜直接握断了上条当麻的右手手腕。然后又将他整条右手扯了下来。
由于超出容许范围的剧痛,上条当麻在右手被握断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昏厥的他令人惊讶地轻易跌落在地。从并非以菜刀砍断手腕、血肉模糊的断面喷出大量的鲜血,但少年的身体早已不再动弹。他没有因为剧痛与恐惧在地上打滚,也没有发出惨叫。
右手被零夜随意丢在地上。
“当麻!!!”
茵蒂克丝赶紧冲到上条当麻身边,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如同雨点一般逐渐浸湿了上条当麻的半边脸颊。
“Fortis931!在此证明我乃最强之理由!”
对于史提尔来说,虽然嘴上死不承认,但心底里还是把上条当麻当成了朋友,加上茵蒂克丝现在又因为上条当麻的昏迷而伤心,让史提尔的怒气几乎提升到极点。
也不顾自己和零夜的实力差距,猎杀魔女之王的火焰燃烧得更加剧烈,挥动着大剑朝零夜劈来。
“嗒!”
一阵清脆的响指声,猎杀魔女之王在众人的眼中瞬间消失。
卡片完好无损地贴在各处,魔法阵也没有被消除,但猎杀魔女之王却无论如何也召唤不出来了。
“尘归尘!土归土!吸血猎杀红十字!”
吸血猎杀红十字——左右手各持一把作近身攻击的火焰双剑。
可是,现在的状况就像是史提尔完全不会魔法,最多念出几句咒语一样。总之和普通人相差无几。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实际上并不是史提尔不会魔法,而是火焰这个元素在这片空间消失了。因为太阳神权对火元素的掌控力。
零夜没有理会如同小丑一般的史提尔,还没走到上条当麻就被茵蒂克丝张开双手挡住。
对准茵蒂克丝的腹部屈指一弹,强大的冲击力使茵蒂克丝倒飞出去,撞在了史提尔身上。
对于零夜来说,让上条当麻昏迷,感受不到接下来的痛苦实在太无聊了。
两指之间产生蓝色的电流,点在上条当麻的心脏处,强行将他电醒。
随着上条当麻的清醒,异变发生了。
断臂处不再滴血。一颗大小超过两公尺,狰狞而凶暴,只有在古老的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巨大而强壮的龙王之首。
上条当麻缓缓站起,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挥动,慢慢张开那拥有一长排如同锯子般牙齿的下颚。
“哎,无聊。”
里幻——存在于上条当麻身上,与表幻的关联性尚且不明,能力来源尚且未知,是平常被表幻压制的破坏性力量。貌似存在自主意识,在右手受到一定程度伤害时会从伤口断面处自己出现,被压迫时会自身“挣扎“。
此外,这股力量在学院都市内是巨大且透明的龙头形态,在外的形态是透明力量漩涡。
张开到极限的龙王之颚朝零夜要来,而零夜的右手转换为银之臂,斩断一切的如同剑尖的一拳迎向龙王之颚。
龙王之颚的每条龙外形不一,上限为17条。也就是说这股力量在学园都市内被分为十七个层次。
仅仅第一层次,打败了奥雷欧斯的单一龙首被零夜轻易粉碎。
“来,继续。把17条全放出来。”零夜的话语、神情无一不透露着自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敌视我,但这种敌视我从小就收惯了,倒也无所谓。但是,你为什么要对茵蒂克丝动手!?她是无辜的吧!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丝毫怨恨吧!那次事件里你不是也帮助了她吗!?”
当上条当麻回首看到被史提尔扶着的茵蒂克丝时,和史提尔一样升起了怒火。这股怒火反而让他暂时忘记疼痛。
“哈?那你说我要不要现在杀了她?”
“……零夜!!!”
一声仿佛响彻天地的咆哮从上条当麻的断臂爆发出来。接着,如同龙呤的响声回荡于学园都市的夜空。愤怒的咆哮一声接着一声,总计八颗龙首疯狂地朝零夜冲去,想要把眼前的敌人撕咬成碎片。
“于此起誓,我不允许有我无法斩断的事物存在。故,此剑乃斩断天上天下的一切与森罗万象的无敌之刃!”
依靠高速神言的效果,零夜瞬间咏唱完银之臂的言灵。原本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黯然的银之臂开始绽放光芒。
一阵旋风突然在零夜周围升起,银之臂沿着旋风流动的反方向用力一抓。
风之刃被零夜抓在手中,本应该无色的旋风反而沾染了银之臂的银色。
“刷!”
零夜挥下右手,月牙型的剑气超越了空间,直接斩断了八颗狰狞的龙首。
“我让你把17条全部放出来啊!”
再度挥动手腕,这次的斩击斩断了上条当麻的左7手。
“啊!!!”
虽然手臂被斩断的疼痛低于被硬生生握碎,但这股疼痛让上条当麻的汗水直冒,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一样,衣物统统被浸湿。
“哎,应该朝你后面的人攻击的。”
“为什么?”上条当麻咬着牙,忍着伤痛的同时也抑制着里幻的进一步爆发。“你的力量就是为了伤害别人的吗?不对吧?不是这样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股力量的,但你应该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才获得这力量不是吗?你是为了什么获得这份力量的?你想要用这双手去保护谁?既然如此……你又在这里做些什么?拥有那么强的力量……那么万能的力量……那你又为什么会……”
不想依赖暴力,相信可以靠沟通来解决问题,是上条当麻的特点。只是没次都会事与愿违,变得用拳头打倒敌人,再去守护某人和她身边小小的世界。
“你难道以为对比你弱小的人施暴就能解决问题吗?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手会让你觉得开心吗?看到需要帮助的人,那些悲惨的人伸出援手才对吧。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实际上,这些话换成一辉或者其他人来说零夜可能听得进去,但什么话到了上条当麻嘴里,零夜只会觉得恶心。
“第一,那群与我无关的人我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的不幸倒是能让我开心。第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暴力可以解决掉你。而且,要是杀了你身边的人,你会做出什么反应,我对这点很好奇呢?”
这就是两人根源上的区别,魔王与英雄的区别。
加上零夜说过杀掉上条当麻是他的梦想,让上条当麻能下定决心,去全力击败零夜。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身后的朋友们。
“……是吗?我的梦想是不失去任何东西让所有人开心回家。你的梦想……不,你那无聊的幻想就由我来终结吧!”
接下来,上条当麻再也不去刻意抑制里幻的力量,断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灌入其中,开始迅速膨胀。很快,断臂如同炸裂开来,17颗龙首一同涌出,冲上了天际。
“王冠。”
零夜高举银之臂,身后浮现出卡巴拉生命之图。位于顶点,亦是最强的质点——王冠发出耀眼的光芒。
象征超越的神力,以及神的本性涌入银之臂。
王冠的光芒如同利剑被零夜的银之臂握住。随后,手臂和这把剑同化。
奔涌着、闪耀着、燃烧着,照亮整个世界黑暗的光明再次显现。神圣的光之剑在这个时候彻底代替了零夜的手臂,银之臂已经彻底看不出来了。
“右手”向下摆,然后向上挑去。而立于天际的17龙首带着能毁灭地上一切的威势向下朝着零夜袭去。
“紧握其剑,银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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