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5:40分,大霸星祭第一天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夜间巡游和闭幕式。
“又找我干吗?上条当麻快死了啊?”
零夜有些不耐烦地对亚雷斯塔抱怨着。
“你不是说他运气很好吗?估计我死了他都不会死呢。”亚雷斯塔好像是开了一句玩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和欧莉安娜和丽多薇雅。”
“放了。反正她们什么事也干不成,就饶了她们喽。”
“你是因为欧莉安娜重伤了上条当麻的两位同学而放了她们吧。”
“聪明。”零夜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可惜,她只是把她们重伤了而已。”
说到这里的零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呐,亚雷斯塔,要是把他的朋友杀了,他会杀了那个仇人吗?”
“不会。”亚雷斯塔给出了极其肯定的答案,“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应该了解才是。”
“嗯,说的也是,真是无聊的问题啊。”零夜自嘲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五十分。距离使徒十字发动的时限,还剩下十至七十分钟。
上条当麻和史提尔跟欧莉安娜缩近距离的场所是实验机场。大霸星祭期间中应该也停止专案研究吧,滑行道上看不到作业员,领地内的建筑物也没有灯光。
但管制塔的机台崩毁,收藏支架的实验机体整个被吹开,柏油路仿佛被耕作过般遭到破坏。
凶手就只能是早就等候已久的欧莉安娜了。
双方在遭受过爆击的瓦砾中奔跑。
在这样的状况下,欧莉安娜微笑道:“啊哈!看来成员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唉呀唉呀,大姐姐真的被骗了!”
撕破一张单字卡的卡片。啪嚓的玻璃破裂声,以欧莉安娜为中心朝四面八方飞散开来。声音隔了一秒后像回声一样反弹回来。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倏忽消失了。
空中明明有无数的客机来来去去,但是声音仿佛被遮断般听不到,就像切掉电视机的音量。
并肩跑在上条当麻身旁的史提尔,拿出符文卡片。
“是结界?这是不管物理与魔法,切断所有通信的类型!”
虽然声音消失了,但欧莉安娜依然站在那里。
这就足够了。
两人并肩突近欧莉安娜。她仍旧不改笑脸,与手上的单字卡一起加快速度回应。
上条当麻跟史提尔各自想从欧莉安娜的左右两侧攻击。由于炎剑的守备范围较长,同时瞄准的史提尔比较快。
在尖锐吐气声响起的同时,炎剑一口气由上往下挥。
欧莉安娜,撕破一张单字卡。她的右手出现像篮球一般大的水球,使用水球接住了史提尔的炎剑。
在史提尔感到惊讶之前,欧莉安娜的水球形状扭曲,包住了炎剑。水球的藤蔓已经沿着剑缠住他的手腕。然后再沿着他的手腕到肩膀,一口气包住他的全身,由头顶到脚底。被厚度三公分的水膜覆盖的史提尔,失去了平衡倒在地面。他用握住炎剑以外的另一只手,压住了喉咙。
“史提尔!”
上条当麻从眼前的欧莉安娜转变方向,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史提尔。
“唉呀,大姐姐我才没有敏感到这么简单就能满足哦。”
欧莉安娜转动身体用左旋踢用力踢向上条当麻的侧腹。
当上条当麻想恢复体势时,欧莉安娜有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肩膀朝着他胸口撞去。上条当麻急忙用两手防卫,冲击却转从上方下来。受到连厚门板也能打穿的一击,身体往后直飞。身体碰到尖锐不平的柏油路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欧莉安娜面对着倒在地面上的上条,将单字卡拿近嘴边。就在她要咬破卡片之前。
“粉碎吧!”
伴随着这样的叫声,倒在欧莉安娜旁边的史提尔让炎剑爆发开来。包围他的水块,朝着四面八方飞散。
史提尔的右手重新生出新的炎剑,他以低姿势由下往上瞄准欧莉安娜。面对斜斜瞄准胸口的剑尖,欧莉安娜将左脚往后退一步,仿佛在狭小的道路上让路给人一般。
光是这样,仍旧无法阻止史提尔的刺击。
相对地,欧莉安娜握着单字卡的手,仲向史提尔的下颚。感觉上只有轻轻握着拳头,看起来就像要求握手的动作。试图反击的史提尔,用全身的体重向拳头突击。
轰声响起。
史提尔的上半身大幅后仰,完全没有抵抗地倒向地面,手中的炎剑消失。欧莉安娜的视线离开倒地的史提尔,露出缓慢的微笑看着上条。即使处于敌人的注意之外,史提尔似乎没有要奇袭的样子。他的黑衣跟红发微微飘动,仿佛被弱风吹动一样。
三人激烈地交战,完全没注意到立于空中的零夜。
“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两个打一个。”零夜嗤笑了一声,从财宝里拿出甘狄拔。
拉动幽蓝的炎之弓弦,一直火焰箭显现并搭载在箭上。
“咻!”
突如其来的尖锐的破空声将三人的目光引去,但史提尔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箭支贯穿了腹部,应声倒地。
“史提尔!”
“一个人面对多好,那样就不会有其他人因为你而受伤了。说到底,只靠运气的东西根本没有保护别人的能力。”零夜收起甘狄拔,缓缓落到地上。
“原来如此,稍微有点理解黑铁严那个老东西的想法了。”
但零夜还是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否定了刚才说的话。
“你来干什么?”
现在的上条当麻对于零夜有了明显的敌意,倒是让零夜刮目相看了。
“不错,这个语气,这个眼神。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你的死敌。”零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放心吧,还没到我下杀手的时候,所以他不会死。”
“等等,小弟弟。不要把大姐姐晾在一边啊,不然我会寂寞的。”
可欧莉安娜刚说完,零夜就瞬移到她的面前。而且当她迎向零夜金色的双眸时,竟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本来打算不追究你破坏学园都市各项设施的罪过,放你一马的。”零夜面无表情地看在欧莉安娜,“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我了。”
一拳猛地轰出,欧莉安娜浑身痉挛倒在地上,看上去比史提尔好不到哪里去。
“你还在看什么,不打算把那家伙送到冥土追魂那里去吗?”零夜瞥了史提尔一眼。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我有必要和你这个东西说吗?”
上条当麻一边警惕地盯着零夜,一边搀扶起倒在血泊之中的史提尔。
“就算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敌视我。但是你不该一直对我的朋友们下手——”上条当麻的眼神中闪耀着光芒,名为意志的光芒。“所以,我一定会把你这个幻想杀得片甲不留。”
“无聊、愚蠢、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既然又放过你一次,那下一次……”
零夜没有说下去,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而已。
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零夜自己才知道了。
上条当麻离开了,机场上只有零夜和昏迷的欧莉安娜。
抬头,静静地看着已经染成一片红色的天空,“情报还是很重要的。”
接下来,零夜拿出一颗刻有诡异咒文的,让人感觉有些虚无缥缈的光球。
“该去罗马正教一趟了,至于这个东西,也需要找人实验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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