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音争鸣。铁骨柔情。
高山流水,进退有据。
洛樱月淡然而坐,双手不停的舞动。
宽阔的衣袍,大袖飞舞。
在一片山林之中,古筝伴随着流水声有高山,有流水,天地旋转间令人心通透。
巍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那些宾客早就听得如痴如醉。
像洛樱月这样级别的古筝,在整个古代都是难以寻觅,一是当时没有如此好的教学条件,没有如此好的老师。
再说了,有那些个名师愿意到妓院来授课。
听惯了二半吊子的音乐,就好比每天粗茶淡饭,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一级大厨,色香味俱全!
叮!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全场寂静。
然后轰然爆发出叫好声。
“好!”
“真不错,铮铮铁骨,侠胆柔情!”
“不愧是翠红楼的红牌,花魁!”
“过来陪大爷喝杯酒,我这里有纹银一两!”
“呸,一两就像骗洛小姐陪酒,我出十两!”
“我出二十两……”
“哎哎,你们这是干啥,这洛小姐可是我的人了,今晚是陪我,你们想啊,先去做花头!”
一位一身华贵衣衫的公子哥不干了。
换句话说,这洛小姐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在洛樱月的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了。
到现在还没有尝到味道呢。
看到刘公子着急,很多人也都是笑了起来
大家都理解,毕竟这一个月以来,人家也算是煞费苦心。
呼朋唤友在这里打了一个月牌,然后不论输赢,钱都归妓院所有,不得不说,这可比现代追女友花销还大啊!
“别这么小气嘛,在给我们唱一首,我要听五更欢!”
“对对,给我们来首俏郎君也行!”
“刘公子,就你那连脱裤子带上床,也就是小半柱香的时间,你着什么急啊!”
“就是,这长夜漫漫,你总不能让我们的美人守空房啊!”
一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忽然洛樱月的心神一动,感情这个所谓的刘公子还是个银样镴枪头总看不中用,怪不得呢。
常年纵欲不痿才怪!
只有在一个方面有缺陷的人,才会在另一边想办法找补。
听说刘公子有那种虐待的癖好,应该就是这样。
呼!
洛樱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松了一口气。
身上挨几鞭子,滴几滴蜡烛,或者被针扎几次,这些她都可以忍,只要那个刘公子不中用,她能保住自己的贞操那就放心了。
不得不说洛樱月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子,她感觉自己的第一次应该是给自己最喜欢,要长相厮守的那个男人。
不然,这就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其实,不仅仅是男生有处(*****情节,女生也有。
她们通常会对夺取了第一次的男生终生不忘,或恨,或爱,掺杂到骨子里!
别人穿越都能整个贵妃皇后的,自己也一定要尝尝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颐指气使,嗯嗯,那个谁谁谁,你去给我吃屎去!
爽!
洛樱月的心里活动剧烈,四周的那一群恶心的臭男人们则是依旧花天酒地。
这打茶围也并不是洛樱月一个人,整个大厅那些其他的妓女们也早就轻车熟路的奔着自己的客人去了。
这也是展现她们的时候,俗称拉客。
等到茶围散去,还没有拉倒客人的女人,则是要挨鞭子的,而且还没有饭吃。
所以在这种地方的下半夜通常是鬼哭狼嚎。
这就是老鸨子的一个手段,也只有这样,那些女人呢才会拼命的去讨好客人,为了自己能够有一度饱饭,少挨一顿鞭子。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风格,有人说过,妓院文化才是最能体验华夏历史文明的地方。
说实话,现在很多的女孩子如果被放到妓院里面,是要被饿死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语言交际……
既让客人喝的好,玩的开心,乖乖的把钱掏出来,还能同时应对其他的客人。
既然你不中用,那洛樱月就要主动进攻了。
不顾四周的喧闹,洛樱月轻轻的起身,再次向着四周施礼。
“如今小女子已经是刘公子的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自是应该安心服侍刘公子一人,只是,难得大家前来捧场,小女子为大姐献上一首小曲便是要离开了!”
刘公子是个绣花枕头,自己还怕个锤子!
上,主动勾引他!
“好,好!快唱吧!”
再次调试了一下手里的古筝。
洛樱月打算唱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歌曲。
苏幕遮,这是张晓棠演唱,雷烈作曲,边疆填词的歌曲。
琴声拨动,朱唇轻启。
一丝声音灵动,震慑所有人的心灵。
一笑一颦,如同那天外来客,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薄汗轻衣点缀这泼墨画山水
慵整纤纤手叫洛阳纸贵
可怜落花叩玉枕梳头人还昏睡
清风微寒惹一厢粉黛又愁眉
对镜梳妆探听人声鼎沸多情自是多沾惹
梦断不成归几分憔悴锦瑟无端声悔
赢得满行泪直道君心不美
…………
洛樱月的歌声飘荡而起,余音绕梁,空灵清澈!
一曲结束,全场依旧鸦雀无声。
就好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还没有开始!
“嗯哼,咳咳……”
洛樱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又好像触动了开关,哗!
掌声雷动。
“好,好一个可怜落花叩玉枕梳头人还昏睡!”
“梦断不成归几分憔悴锦瑟无端声悔!”
有人轻轻的吟唱着刚刚的歌词。
这一曲洛樱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凡响,他甚至看都有几个人在偷偷的抹泪。
“琴棋歌赋样样精通,厉害了!”
赞誉不断,掌声不断。
旁边的蹲门雕苏老鸨早就乐开了花,立刻打发了堂倌端着盘子收赏钱。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一轮下来居然有几两银子。
几两银子,那可是穷苦人家一年的开销用度啊。
“有女如此,却沦落风尘。她到底是谁?不像是寻常人家!”
众人哄闹,人声鼎沸的时刻,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两个奇怪的客人。
两人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女客,也不见两人脸上露出那种花痴般的兴奋。
“行走坐卧自成方圆,虽然落在风尘,却是依旧能够自恃把守,此女子不简单啊!不过公子,您这次的目的是窜天候的事情,你不是说你在找你那未过门的妻子,窜天候之女,可是您却是跑到这里喝花酒,有些不合适吧!”旁边的那人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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