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林冷笑着将电话放下,谢云庭的话他并不在意,他也只是试探谢云庭而已,既然谢云庭真的不在乎秦然,那顾卫林只能另想办法。
有时候有些人真的看不透,人前风光无限,出事后无人问津,生怕一沾上秦然就甩不掉一般。
当然,这也是一个趋势,行动处的人不是吃素,情报处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有人还敢和秦然联系,那绝对会被抓起来拷问一番。
“看到没,人走茶凉,我倒是想知道若是姓秦的不是抗日分子,这谢云庭以后何以自处。”顾卫林靠在椅子上笑道。
“处座,人情冷暖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像处座对我的恩情一样,我会记一辈子....”田文斌笑道。
通过刚才顾卫林的谈话,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跟不上顾卫林的脚步了。
主要就是因为顾卫林的思维方式十分的活跃,加上自己不爱学习,也就造成了自己很多事情想不到,理解不了。
若是要紧跟顾卫林的脚步,那就只有不断的学习。
难怪他好几次看到钟杰都时不时的看书,原本以为只是钟杰的爱好,却没想到钟杰是在学习。
别看他现在和钟杰之间的关系比较好,但两人之间肯定会有竞争。
这所谓的竞争就是无非是两点,一是任务执行的如何、二是对顾卫林心思揣摩的如何。
田文斌以为后者最为重要,他刚刚上任的时候就知道经济处除了自己和钟杰之外,还有一个管四平,那才是顾卫林真正的心腹,钟杰从来都不插手管四平的事情,田文斌自然也不敢插手,但他却想和管四平交朋友。
“你啊,以后这些话少说,好好做好事情就够了。”顾卫林笑着说道,但看得出他的脸色很好。
只见顾卫林又拿起来电话,似乎顿了顿,这才打出去。
田文斌这一次又听的真切,是打给管四平的,让管四平替他去查何必达的小洋楼。
田文斌内心之中有一丝嫉妒,作为陪同顾卫林一直参加的审讯的他就在顾卫林身边,顾卫林竟然都不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办,而是打电话给管四平去办,可见顾卫林对管四平的信任远远胜过他。
见顾卫林放下电话,田文斌赶紧说道:“处座,听说最近皇协军的人在江上弄演习,好像准备去剿灭水匪,风声都已经散出来了....”
顾卫林点点头,这件事情他知道,但他不想多说什么皇协军怎么做轮不到他插手。
但是关于常余那一波水匪,顾卫林倒是有些担心,自从杨忠恕从江城逃出去之后,水匪们好像一直没有露头,也不知道姜文青和他们现在保持怎样的联系。
顾卫林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去告诉姜文青,姜文青自然会知道皇协军剿匪的事。
“不该咱们关心的事情咱们也就不胡乱关心了,这两天我不会再审讯何必达和秦然,你要做好对他们的监视工作,包括他们的异常反应,但一定不要让他们发现....”
顾卫林想了想又向田文斌交代道,田文斌是个不错的执行者,但不是一个可以商量事情和决策事情的人,他还有待打磨。
田文斌知道顾卫林话里的意思,顾卫林未尝没有提点自己的意思,他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等田文斌离开之后,顾卫林闭上眼睛,秦然和何必达的事情必须要给出一个结果,不管是那个结果都需要强有力的证据,顾卫林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虽然吉高志没有给自己时间期限,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出结果来,谁都等不起。
还没有下班的时间,顾卫林接到了管四平的电话,说是已经查清楚了何必达的小洋楼详细情况,请顾卫林过去查看,顾卫林知道管四平有些事情不好在电话之中汇报,放下电话,顾卫林就直接开车去了何必达倒腾了很多手买下的小洋楼。
管四平将顾卫林引起去之后,顾卫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栋小楼和顾卫林的房子差不多,只不过这是三层的,看上去很气派。
“有什么发现?”顾卫林低声问道,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管四平在周围布置了很多人手,甚至外围还有流动哨。
管四平点点头,在顾卫林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顾卫林一愣,随后加快了步伐。
管四平一推开卧室的门,顾卫林就被眼前的状况所震惊到。
直接走过去,顾卫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房间之中出了小黄鱼、美元、大洋还有法郎。
顾卫林原先说给何必达的话只是诈他的,没想到竟然一语中的,何必达竟然真真切切的有这么多钱。
“都有谁知道这件事情?”顾卫林回头问道。
“放心,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些人都没有进入房子,你交代我来之后,我便自己在查。”管四平说道。
顾卫林点点头,管四平做事还算谨慎,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若是让别人知道,肯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尤其是日本人那里,肯定不会罢休。
“这些钱怎么处理?”管四平问道,这件事情还需要顾卫林拿主意,其实管四平最希望的是交给组织上。
“这件事情要保密,然后你一步一步将这些钱都转移出去,每次数目不能太多,除了小黄鱼和美元之外,其他的都转换为小黄鱼和美元。”顾卫林叮嘱道,管四平点点头,表示明白。
“真没想到何必达竟然能够隐藏下来这么一大笔财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顾卫林皱着眉头沉思道。
“顾哥,何必达被抓是不是因为行动处怀疑他是军统?”管四平突然问道。
顾卫林没有隐瞒管四平,点点头。
“据我所知,何必达私下的确和军统有交往....”管四平突然低声说道,其实他也不确定,他也只是推测而已。
“哦?”
顾卫林惊诧的看着管四平,管四平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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