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的刘月夕脑袋有些疼,以魂体进入他们的潜意识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一般人进去一会儿就可能精神力抽干或者完全失去自我被意识主融化,连法斯特这样的先导大师都要小心意义,刘月夕能够自由出入其中,是其第四朵基因武技之花 ‘持票者’赋予的的特有功效,若是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圣者知道自己苦熬一辈子才拥有的能力让刘月夕一不小心就拥有了还不务正业的拿来给自己的老婆作心理治疗,一定都活活气死。
法斯特表情严肃,长叹了一口气,“早早提醒你,潜意识里的东西不靠谱,你媳妇沉睡了快二年,还有这么清晰的梦,足以证明她是个很本分的人,谁还没点过去,年轻的时候不懂爱情,正常的,等到了一定年龄成熟了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能不能也显得专业一点,也算半个先导者,不要老是纠结于别人不想面对的过去,像个小男人,格局啊,做大事要有大格局。”
被法斯特一轮训,刘月夕盯着他的眼睛,“看来导师对于别人家的闺玮趣文兴致也是不小,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说过我和我老婆的事,大师刚才偷窥的好仔细啊,这么点蛛丝马迹都让你推测出来了,啊,你可以啊!”
“我,我这就是怕你出事嘛?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把你媳妇拉出来,刚才为什么不拉,刚才的紫悦肯定是她的本意识啊。不要再闹了,有什么事等她醒了你们慢慢沟通,在潜意识里沟通,红云树耗费是极大的,你潜入的这一段,红云树独自空间内所有的项目全都没法运作,你的树儿子再一次抢走了血腥盛宴的控制权,把所有人都轰出了独立空间,外面已经完全乱套了,都不知道红云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领头的不要太胡闹。”
刘月夕大笑,“到底是我儿子,干的好,还算有一个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总比勾心斗角来的好,乱就乱吧,也好让那帮家伙清醒一下,发个通知,红云树的情况一切正常,让那些将军大人们等着吧。”
法斯特惊讶的说:“刘月夕,你还要接着潜入啊?”
刘月夕笑笑,“这是自然,我也有我的秘密,这不光是我和我夫人之间的私事,也涉及一个困扰我很久的大问题,这个问题牵涉的很多,意义深远,导师你认为人所拥有的完整记忆认同是否就是他自我存在的全部呢?”
法斯特顿了顿,“是的,记忆是人存在的痕迹,如果没有那些记忆,或者全忘了,那就和行尸走肉差不多。”
“那融合记忆共享记忆的高阶魔导术,还有观星学的禁忌之术印星之法又怎么说呢?这些都是在记忆上下文章,而且都已经超越了从别人记忆中获取信息的阶段,您刚才说了记忆是存在的证明,如果记忆被剥夺,被修改分享成为别人的一部分会怎么样呢,观星漫游其他物种进行意识体验,甚至高阶德鲁伊游历绿梦世界也是如此。在获取了这么多不同的记忆融为己用之后,到底哪个我是谁?是本来的我?还是新的我?这些记忆会不会严重影响他的判断。”
法斯特被他问的垭口无言,记忆是司空见惯的东西,正因为太普通了,没有人去思考他到底为何,为何会忘记,会怀念,会错乱,会自我欺骗和隐藏,没有了记忆人到底算什么?这些只有到了圣者阶段才会接触的问题,没想打刘月夕现在就在考虑。、
刘月夕见法斯特答不上来,也不逼他,只是说:“一会儿我要潜入紫悦潜意识的最深层,我要寻找一个答案,放心,紫悦有任何过往我都能包容,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会钻牛角尖的。”
法斯特惊呼:“最深处,那里是最混乱的地方,你的意识如果死在哪里,我也没本事把你拉回来,刘月夕,你不要这么疯狂好吗?”
刘月夕执意要去,作为穿越者,循规蹈矩注定不适合他,对一般人来说,他所看到撑死了不过是妻子的婚前的不堪,但是在刘月夕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江慕白穿越过来以后经过一系列的事件成功融合了刘月夕的生前记忆,成为了另一个刘月夕,而且他也确实非常肯定原来的刘月夕已经神魂皆灭,但是他作为江慕白的记忆为何却越来越淡了,从和丽达的交流中他得知一个人的记忆完全可以篡改,若是刘月夕的记忆是被别有用心的修饰过,自己作为江慕白的记忆又消失了,那现在的他岂不是有可能被人有意塑造甚至操控吗?细思极恐的问题,刘月夕如论如何要搞明白,紫悦昏迷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不合理。
经过一些准备,这一次法斯特加大剂量,刘月夕直接沉入紫悦潜意识世界的最深处,那里的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区别非常明显,紫悦已经不再轻易的现身,她无处不在,到处都她最真实想法念头的体现,比如剪成二半的照片,超大的兔子装饰物,不停高速旋转的旋转盘子,扭曲的连一条出路都没有得死路迷宫刘府,要找到紫悦变得极其困难,最困难的是周围的各种生物变得非常有攻击性,刘月夕走的小心翼翼,不能玩的太过引起紫悦的注意,也不能真输给什么古怪生物意识被吞噬,总之处境非常困难,险象环生。
女生思想里的怪物长的都挺萌,但是决不好对付,刘月夕刚从一只弹簧兔子的魔爪中逃出来,就陷入一堆绒毛怪物的围攻,一个个小熊大象布偶看着萌萌的,实则力大无穷,皮糙肉厚打不死,群萌战月夕,最终刘月夕寡不敌众,被揍的鼻青眼肿,让二只猴子布偶拖到一间挺特别的房间,地板是黑白格子大理石,柱子确是木头的典型汉玉龙风格,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几乎没有任何家具,一只跳舞的木偶站在中间最显眼处,木偶作的非常精致,穿着华丽的舞服,她在不停的跳舞旋转,刘月夕被押上来,所有的布偶玩具都静静地看着这个木偶跳舞,安静的房间里除了舞曲的声音,不停旋转的木偶,就是木偶们被光照的透亮的眼珠,曲终,刘月夕下意识的鼓掌,可他突然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鼓掌,所有的布偶都扭过头来盯着他,场面瘆人,木偶舞者停止转动,二个积木士兵给她搬来一张王座,舞者坐下,二名士兵站在其身后,原来她是这里的女王,“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对你没有印象,要知道在这里,就算是我的敌人,我也了如执掌。”
刘月夕想了想:“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有个谁把我扔到这里,然后我就到了你这里,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偶舞者眨眨眼睛,“一个没有名字的外来者,有意思?你愿意为我效劳吗?”
刘月夕走到女王面前,单膝跪地,“愿意,当然愿意,我的女王。”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都愿意,二名积木士兵站到女王身前,抽出手中军刀,刘月夕也不客气,他高喊道:“若这是女王要验证我的实力和勇气,请赐我王者的宝剑,我定将挥舞它,为您斩杀所有敢于阻挡你的敌人。”
说完,刘月夕手中果然出现一把长剑,是西洋刺击长剑,刘月夕往后退了二步,两名积木士兵挥舞军刀,向刘月夕袭来,刘月夕横剑护身,借着对方的力量向后一倒,积木士兵失去重心,随着挥舞的军刀向前倾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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