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全是花环以上的高手,若是换作别人说这话,大家一定会笑话他说瞎话,但是说这话的是刀子,那就另当别论,刘月夕站起来和刀子阿勇他们几个一起比划了一下大概可能的出现的攻击场景,一番讨论以后,刀子愈加肯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阿勇直呼看不懂,“差距怎么就越拉越大了呢,秒杀屠象者,刀子,老伯爵到底教你什么了。”
刀子有一说一,“自从听了毕东老师的建议,改练清平水舞流以后,我的剑威力下降了不少,并没有比以前强,屠象者的防御力不如圣甲虫,所以我可以秒杀一台屠象者,二台就很有难度。”
“什么,毕东,哪个毕东?不会是天位的那位毕东吧?大哥你太偏心了啊,请沙亚斯塔·毕东来教刀子,让哥几个也沾沾光呢,过分了,扎心,就算我们天赋不行,在边上瞻仰一下毕东大人的光辉形象也是好的嘛?太寒心了。”阿勇借机卖萌,大有赖地上耍赖的意思。
刘月夕臭骂道:“是在潘神城巧遇的,并没有刻意去请,我也没这能耐请的动沙亚斯塔·毕东老师,就是人家看到刀子天赋,愿意教刀子,个人机缘,我也在,人家就没教我,说惨的话我更惨。行了,阿杰,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利用这个优势。我们现在太被动了,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转。”
阿杰说道:“猿臂甲的产量还是太低,目前能拿出来用的不足一千具,打一场大仗肯定没戏,但是打一打他的机动部队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还是可以的。”
对,阿杰的这个说法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加大头陈刀子胖子他们几个带来的好手,刘月夕手里能够高速机动的兵力有二千多,而且高端战力占绝对优势,打阵地战不行,但是野外的遭遇战刘月夕这一边更具威力,而且他们还有地理感知方面的主场优势。
大头陈苦于手里没兵,在下路只能看着阮莞精心营造一个个铁乌龟壳,整个人都要憋出病来了,拉着阿杰:“军师啊,怎么打,他们下一波攻击什么时候开始。”
阿杰摇摇头:“不,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来,我们完全可以主动进攻。。。。。”
艾里松多,黎英看到城外的刘月夕站在花妖上朝着他叫阵就火大,追吧追不上,不追吧这群土匪就到处抢劫来往运送给养的运输队,二千多的高端精锐兵力,一般的运输部队绝对不是其对手,搞得他苦不堪言,这不今早派了五千士兵出城二十公里去迎接运送绿剂的运输队,才安全将这批要紧的物资运回来。黎英手底下的军官们纷纷请战,但是黎英不同意:“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这只部队里有不少是雇佣军,并不是马亚山口方向过来的,肯定不是他们的主力,我甚至觉得刘月夕是故意拉着这只部队来误导我们,传我军令,原计划不变,明天我们出城继续北上探索新的区域,不要受他们影响,如果受到袭击就原地待援,任何人不允许贸然追击对方的袭扰部队,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北上的通路。敢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无论刘月夕如何挑拨,黎英的军队仍是坚定的北上寻找新的道路,为了避免刘月夕的袭扰,黎英带上足够十几天的军粮供给,连运输部队都不要了,横下一条心就是要北上,非常的危险,这一次差一点点就让他们感应到八独镇的位置,爱德华伯爵连忙派人去八独镇撤离居民,让八独镇的结界树陷入休眠状态,并来电严厉斥责刘月夕没有守好后方门户,要求他必须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刘月夕本想解释,但是亲眼见过德光前线的惨烈,让他不忍心去找任何理由,死亡在现今的德光要塞只是一个数字,爱德华代表着十镇老一辈最后的荣光,他们在用鲜血和生命为墙抵御新南人的攻击,同时也为刘月夕这样的年轻后辈崛起让路,不应该也不能再去向这些传奇提出任何的要求。
熬过了这一次的轮战,黎英暂时回到 艾利松多,刘月夕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回到红云后,他第一时间向坐镇中枢的阿杰询问了一件事情,能不能够集中手里所有的兵力,找出黎英下一次的行进路线,打一场伏击战。
阿杰的回答很肯定,黎英的行进路线基本可以预测,但是要想打一场伏击战,就必须倾巢出动所有主力才有可能对抗对手,但是驻防的士兵大多数都是步兵,没有高速机动的能力,万一让对方在北面拖住无法返回,空虚的红云城就会彻底暴露在黎英眼前,万一他调派留守艾利松多的四万大军强攻,则红云危矣。
真的是非常麻烦而难缠的对手,耐心和毅力都惊人的好,刘月夕目前只能依靠阿勇大头陈刀子 轮番的去袭扰黎英来延缓他的轮战频率,但是治标不治本,双方的战争进入相持消耗刘月夕被动防守的不利境地,为了解决眼下中路这个无解的难题,刘月夕在听取阿杰的一个新设想后,带着少量随从经过马亚山口然后几番曲折去到迷雾海上的川流岛,他要和上路军的指挥官严王好好谈一场合作。
简陋的临时住所,刘月夕正在空等,他的几个手下有点耐不住性子,“月哥,这位严大人也太托大了,等了这么久还不来,他到底什么意思。”
刘月夕趁着这会功夫闭目养神,他不着急,严王是在谌着他,都是‘同命鸳鸯’何苦为难,在了解过严王眼下的处境后,刘月夕咬死他绝对不敢怠慢自己,何况自己带来的这个计划对改善严王的处境是很有益处的。
果然,没过多久,严王大步推门进来:“老弟,想死哥哥了,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我肯定给你搞个欢迎宴会。”
刘月夕站起来礼貌的和他相拥表示慰问,“我去马亚山口看刘贝叶的情况,反正离你这也不算太远,干脆就过来看看你,在上路顶着阮知青的十几万大军,日子不好过吧。”
严王立马反驳,硬气的说道:“难过,哪里难过了,要说难过也是他阮知青难过,在我海陆一体战下,到处疲于奔命,我日常就打劫打劫他的后勤运输队,小日子过的还行。”
刘月夕笑了笑:“严大哥就是大哥,以不到四万人对付阮知青十几万兵马,仍旧游刃有余,小弟佩服佩服,本来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能不能我们二家合谋干一票大的,缓解眼下的不利局面,看来是我找错人了,不瞒你说,我在中路被黎英弄的很被动,苦无对策,既然大哥这里没什么问题,我想把马亚山口的部队拉走,我现在真的太缺机动力量了。”
严王傻了,自己就是吹个牛耍个帅,实际上哪里有他说的这么轻松,老伯爵那点人死守着德光,整个上路就是他一人在对抗阮知青,对方是新南第一帅才,不说用兵如神,也是侵略如火,其势如风。随着阮知青对严王战法的深入了解,便做出了有针对性的打法,一方面加强对宜春、圣光要塞的重点进攻,逼着严王打最不愿意打的消耗战,另一方面对图里亚斯的几个最大的酋长威逼利诱,硬生生弄死了双角峡地区唯一支持严王的兽人酋长,扶持了一个对汉玉龙不友善的酋长上位,幸好严王脑子活络,早早的挖走了刘月夕送的那颗还没有完全扎根的海椰子结界树,对树的伤害有点大,但是严王也失去了在乌珠河以西唯一的一个可以支持大规模登陆的口岸,对阮知青补给线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阮知青的后方太平不少,严王在前方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严王身边的阿兵很不客气的说道:“马亚山的部队你不能拉走,我们在上路顶着阮知青十几万人,这里是最关键的战场,中路你只要守住红云,坚壁清野能有什么难的。”
坚壁清野,听到这几个词,刘月夕面有不善,冷冷的并没有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严王看出刘月夕的心思,大体知道刘月夕的底线,骂道:“怎么和刘大人说话的,没大没小,人家是你的长官,下属可以顶撞长官吗?立刻道歉,滚出去。”阿兵一时语快,只好老老实实向刘月夕道歉退出房间。
严王又说:“兄弟,有话好说,马亚山口这只部队不能拉走,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刘月夕可不买帐,他今天要和严王谈的是交付性命的大合作,双方必须坦诚,交底:“给句实话,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
严王还想稍稍掩饰,但是看到刘月夕看的透透的眼神,也只能老实交底:“熬不住了,能不能撑到今年雨季到来很难说。”
就知道他的情况很糟糕,刘月夕也交了个底:“我的情况也很糟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对红云周边坚壁清野的,那就是断我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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