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
又是半年过去。
去年九月,大唐新立了个皇帝,又改了年号。
今年三月,ZERO研制出了20000福的超级紫庭昆仑雷,体积超过一百米,是个庞然巨物,就埋在雪谷内,埋得满满溢溢。
来帮忙干活的玄鹏,还一脸开心,根本不知道他碰到的东西是什么。
自这枚超级紫庭昆仑雷埋下去之后,林不周都不敢出去异界墙了,他觉得万一这玩意真的炸了,怕是黄粱仙二维人形也顶不住。
太可怕了。
甚至都没实验过。
这玩意半年才能造一枚,占据了分宝岩的全部产能,实验起来太浪费。
而且若是真的炸到哪,恐怕就是一次末日浩劫。
ZERO拍着胸口保证,不必实验,便是九劫真仙来了,只要其肉身还在三界内,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当时,ZERO还给众人算了一下,这枚超级紫庭昆仑雷要是爆开了花,以雪谷为中心,两万米直径的一个大球,虚空粉碎,万物灭绝,绝无幸存者可言。
“那山都塌了,我们这房子……”林不周提醒他们,是会悬在半空,还是会掉进深谷?
“值得关注一下哎。”ZERO表示到时一定要记录下来,这个‘卡住’的房子,到时会是怎么样。
林不周一声长叹,瞧着一脸兴奋的ZERO,和终于不再忐忑不安的林冲,心想着这屋里就没个正常人么?
计无量终究是没有找上昆仑山来,而且大家判断他下一个目标,那三件还未到手的天机宝贝,大乘仙宗的大乘无暇舍身甲,福禄仙宗的定福转运珠,还有万法仙宗的那件,也没什么动静。
这三宗,都是门人成百上千的仙门正宗,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总之,时间就这么缓缓流淌,又无可阻拦,进入了林冲穿越的第三十二个年头。
今年又该是与地球物资交换的年头。
给地球的物资,早就准备妥了,都是精中选精,优中选优,连入魔劫的植物,都准备了一朵花,锁在三重白铁盒里。
三月初七,玄鹏送来了土地仙的实时全神洲魔劫通报,共计一十三处。
这半年里,林漫已经清除了九处,林冲用虚空水镜,阻止了不下十次元神高人们渡动的冲动,最终魔劫之地,反而增加到十三处,只能说明天魔阿旬罗非常卖力、此界元神大能们也是非常头铁。
简直变成了个拉锯战,林冲觉得很厌烦,但又不得不处理,一旦放弃处理,就会觉得如蚁在背,危机感爆棚,烦得难受。
毕竟每个天魔躯体,都掌握着林冲的准确位置,一旦放任其四下散播,不好说惹到哪个真仙大圣呢。
同时林漫出外勤的次数也少了,这也是导致魔劫越爆越多的原因之一。
因为地球那边,关于虚空粒子的实验越发频繁了,林漫作为主导项目与实体个体双重身份,是名符其实的关键人物,不得不以此为重,较少时间出现在林冲这边。
必须有个替补才行。
“哎~”林冲叹了口气,他第一不喜欢与人交往,第二不喜欢被强制发任务,就是他喜欢一个人活着,旁观世界,不受束缚。
当年魔兽世界开荒的时候,到六十级,别人都成建制的去MC,林冲则是满世界的找草药、钓鱼、打精英怪,活生生把MMR玩成了单机RPG。
在异界,之前有五福威胁的时候,林冲还生出干劲,憋在异界墙里,足足手工制了三年导弹,现在眼界高了,觉得五福不是威胁之后,都懒得满世界去找他的化身。
当然,也是因为被魔劫之事,占据了时间,不然林冲还想着要拿到身外仙的全部传承呢,那就必须把五福的化身数目,压到一千以下,甚至更少,才能窥探身外天机。
现在,704又报告发现了一处距离魔劫之地很近的水镜显像,须得派人前去一探究竟。
“干活去吧~”林不周在偷懒这一点上,是最能理解林冲的,林冲把这一部分完美复制给了他。
“是啊,干活去吧。”林冲把林不周绑在导弹上。
“你要干啥?!”林不周惊了。
“早去早回哟~”林冲发射了改进版的紫庭昆仑雷,这个速度达到5马赫,不会炸,填装了两截‘封夷’引擎,一小时将近六千公里的时速,逼近地球上最快的导弹了。
“你大爷~~~”林不周的声音消失在了天际。
“我大爷不就是你大爷。”林冲耸耸肩,无所谓。
当然,林冲也不是完全在偷懒,他的法身另有用处。
一天前,704报告说,逮着了韦应五的影子。
林冲对这小子极感兴趣,或者说,对他身上的那粒竺法兰舍利感兴趣,那里面可是藏着天魔之心。
按照心脏是人类最重要器官来说,天魔之心,肯定藏着天魔最大的神通、最大的秘密,ZERO强烈要求林冲把天魔之心拿回来,林冲只是派了法身去找韦应五。
但韦应五此刻所在之地,却已然极度遥远了。
这半年多时间,他竟然跑出了东胜神洲,跑到了南瞻部洲,又跑到了南瞻部洲的边上,流沙河,过了河,就是西牛贺洲了。
那里已经距离昆仑数十万里之遥,便是最快的导弹,飞过去也要大半个月,并且地图一片空白,根本无法瞄准,也就是说,韦应五此刻已在林冲的‘射程’之外了。
但韦应五要去西牛贺洲干嘛?
林冲也是带着怀疑,观察了小半天后,重新化了个法身。
在流沙河外流沙镇,假装无意和韦应五相遇。
流沙河是通往西牛贺洲的必经之路,两洲交界之地,流河可不止是地上之水,面对八百里流沙界,举目一望,天下地下尽皆是一片黄色汪洋,分不清哪里是泛天的黄沙,哪里是无际的河水。
便是神仙法宝,遇到这地界,也得拉胯,非得是一艘劈波分沙之船,才能载着众人平安过界。
流沙镇做得就是这个生意。
一位渡客千两纹银,你还别嫌贵,三天一班船,今天不下定,明天就没位置,赶不上你就游过去。
那个光头带结疤、脖子上挂着人头骨佛珠、露着乌黑护心毛、背后还立着一柄三米宝杖的大汉,就坐在码头上,一位一位收着渡费。
“这不……沙僧嘛?”林冲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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