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被这阵势吓傻了,紧紧拉着慕灵汐的衣角,拼命摇头:“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偷东西!”
慕灵汐自然是相信流光的,她张开双臂挡在流光面前,神色凛冽道:“我看谁敢动她!”
为首的两个侍卫被她周身迸发出的气势定在原地,竟没人敢上前。
赵嬷嬷之前是见过慕灵汐的,但眼前的慕灵汐还是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你杀掉。
但她受了皇后之命,胆子自然是大了几分,于是对几个裹足不前的侍卫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你们还想抗命不成!赶紧给我搜!”
“慕小姐,得罪了。”一个侍卫说完,一把扣住慕灵汐的手腕,反手将她按压住。
“放开我!”她剧烈挣扎,奈何与宫中侍卫相比,她的力气小的可怜。
没有了慕灵汐的庇护,流光自然是被两个侍卫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赵嬷嬷走上去,在流光身上装模作样地摸来摸去,突然将手伸进她的束腰中,掏出了一对晶莹剔透的碧玉耳坠。
“好你个贱婢,还敢嘴硬!看看这是什么!不是你偷的怎么会在你身上搜到!”赵嬷嬷“啪”地一巴掌扇在流光脸色,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慕灵汐被气疯了,不知哪里爆发出的力气,一脚踢在按压她的侍卫腿弯,从那人手里挣脱出来。
她大步走向赵嬷嬷,一脚将人踹出足足五米远,声音阴冷道:“贱奴,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赵嬷嬷被这一脚踹的半天没爬起来,诶呦了半晌,才被一个侍卫拉起来,却是站都站不稳了。
她指着慕灵汐“你你你”了半天,到底不敢造次,只能搬出皇后,色厉内荏地吼道:“现在人赃俱获,你有什么不满就去同皇后娘娘辩解吧!你们几个,把这个贱婢给我带走!”
“小姐,小姐!”流光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恢复过来,又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出,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有心底的恐惧最真实。
慕灵汐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轻而有力道:“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了,就算她敢用项上人头做保东西不是流光偷的,但她拿不出证据,是非黑白全凭皇后的一张嘴。
在宫中,偷窃是死罪,她绝对不能让流光出事!
两人被带去皇后的栖梧宫,一路上没人敢压着她们,慕灵汐一直紧紧握着流光的手,不断坚定地对她道:“别怕,没事。等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认罪!”
流光从抖个不停,到慢慢平复,她侧头去看慕灵汐,这个只比她大一点的女孩,看着她冷傲坚毅的侧颜,她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小姐,如果……如果真的没办法,请小姐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否则就算流光死……”
“说什么傻话!”慕灵汐侧头瞪了她一眼,“我说了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明白吗?”
流光眼眶又红了,赶紧低头吸了吸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慕灵汐知道皇后针对的是她,流光不过是替代她受罚。只要她能让皇后解气了,皇后自然也不会揪着流光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不放。
到了栖梧宫,赵嬷嬷进去通报:“皇后娘娘,人带来了。”
皇后蹙眉瞥了她一眼,“嬷嬷这是怎么了?”
此刻赵嬷嬷发髻散落,衣衫被蹭破了一块,身上脸上都粘着灰尘,看起来着实狼狈。
赵嬷嬷瞬间眼含泪花,委屈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那个慕灵汐实在是厉害,老奴不过是打了她婢女一巴掌,她就狠狠踹了老奴一脚,半条命差点就这么没了!”
皇后眯了眯眼睛,眼神更加冰冷难测。打她的人,就是公然折她的面子,这个小丫头倒是不怕死!
“辛苦嬷嬷了,把人带上来,下去领赏吧!”
“老奴不辛苦!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老奴的荣幸!”赵嬷嬷一听有赏,立马面露喜色,退下时连受伤的手臂都不那么疼了。
慕灵汐握着流光的手走进来,流光要跪,被她一把拉住。
她抬眼直直地望着高坐在塌上容荣华贵的女人,心中厌恶到了极点。
皇后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同样厌恶:“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宫竟然不跪!”
“皇后娘娘让人把我们带过来不就是兴师问罪的吗?跪与不跪有何区别?”慕灵汐毫无惧色地直视她,身子站的笔直。
皇后瞬间被她挑衅的态度惹恼,一盏茶摔在地上,怒道:“你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本宫召她过来问一问你的情况,她竟顺走本宫最爱的一对耳坠!如今你这般态度,倒是本宫错了不成!”
“想不到娘娘竟时时念着灵汐,真是让灵汐好生感动!”慕灵汐皮笑肉不笑地道,“灵汐可不敢说皇后娘娘是诬陷,毕竟说什么全凭皇后娘娘您一张嘴。”
“你什么意思!”皇后没想到她今日竟是这般强硬的态度,一时自己竟落了下风。
慕灵汐不卑不亢道:“灵汐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最清楚不过。”
皇后深吸一口气,她不能跟着慕灵汐的节奏走,于是重新端坐在塌上,道:“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了你的婢女,那你找出证据,本宫今日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放过她一马。否则就即刻押送大牢,连带着你污蔑本宫,也是死罪!”
“灵汐没有证据,不过流光是我院子里的,就算她偷了东西,也是我管教不严,所以请皇后直接将灵汐押送大牢,放流光回去。”
“不可以!”流光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泣不成声:“此事与小姐无关,奴婢……”
“流光!”慕灵汐出声打断她,皱眉示意她别忘了自己来的时候告诉了她什么!
就算她被关进大牢,皇后也不会就真的要了她的命。流光不一样,她若认了罪,就是死路一条。
皇后冷笑一声,“你们倒是主仆情深,来人啊,将她们二人都关押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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