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面睡过多少男人,又睡过多少女人。
到底还是没去换。
想着等到时候,重新置办一张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嫌弃这张床。
莫名其妙的很。
“姑娘是不喜欢这床吗?”陈婶问。
“嗯,不是很喜欢,今儿先将就着……”
陈婶却是摇头,“姑娘,现在天色善早,让人去家具物件铺子看看,若是有红木的大床,买一张回来便是,什么都能将就,睡觉的地方可不能将就了!”
她也不喜欢这张床,瞧着是很大,但总有股阴森森的感觉,还是不要睡的好。
“成吧!”
谢知暖让人把床挪出去。
“姑娘,挪哪里去呢?”
谢知暖想了想,觉得这床阴气沉沉的,瞧着有些头皮发麻,“劈碎,拿去烧了吧!”
“姑娘,烧不得,烧不得!”有人快速跑了出来。
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
她噗通跪在谢知暖面前,“姑娘,求您,求您不要烧了这床,您若是瞧不上,赏给我可好,姑娘大恩,我一定铭记于心!”
婆子一边哀求,一边磕头。
她磕头磕的实诚,几下后,脑门上就青紫一片。
眼泪鼻涕糊一脸。
她紧张又害怕,明显是有隐情。
谢知暖看着她,沉默片刻道,“既然你说不能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烧?若是你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床我赠你便是,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婆子闻言,心里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瞒下去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说得出口。
“屋子里说话!”谢知暖说完,先一步进了屋子。
婆子立即跟了上去。
陈婶让人放下大床,又让人去买床。
屋子里。
谢知暖坐在椅子上,婆子进了屋子,便跪了下去。
“姑娘,我姓焦,本是江南人士,我们一家子以卖艺为生,我,老头子、儿子、女儿,一家四口这些年走南闯北,总想着赚了银钱,就回老家去,给儿子娶个媳妇,给女儿寻个好人家,但……”焦氏说着,呜咽出声。
焦氏一家子以卖杂耍为生,老头子一招胸口碎大石,总能赢来满堂喝彩,但这胸口碎大石也不能经常来,一个月来上一次,就不得了。
毕竟那么厚的一块石板,用铁锤敲碎,是个人都受不了。
他们一路上到了藁城县,找了个地方摆摊,一天赚不少,毕竟他们有个漂亮女儿,小姑娘热情爽朗,招来不少生意,但也为女儿招来了祸端。
县令家的公子出现了,霸王一般的人,见着小姑娘就喜欢,但小姑娘性子泼辣,可不是好拿捏的,可县令公子有钱有权有人,就要老头子胸口碎大石,十两银子一次。
老爷子不肯,就一百两。
一百两啊,他们一家子多久才能赚一百两。
但这还没完,是第一次一百两,第二次二百两,第三次四百两,第四次八百两,第五次就一千六百两。
五次胸口碎大石,那加起来的银子,可不得了啊。且县令公子还一次性给了银子。
老爷子想着,赚了这银子,就能带着妻儿回家去,当即就答应了。
碎第一块石头的时候,老头子是没事的,第二块也忍住了,第三块咬牙,但五脏六腑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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