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也知道此言是恭维的话,当即略有谦虚的开口说道,“惭愧,惭愧。”思忖了片刻,便又道,“那日在下见吕兄弟的出招之间,内力极为深厚,不知道吕兄弟师承何门何派?”
吕阳最头疼的就是别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哪儿知道自己这是何门何派?可以说是各门各派吧,而且还是不同年代的各门各派了,说了这陈近南也是不知道。吕阳只好说道,“在下无门无派,只是偶得秘籍,自行修炼。”
陈近南当然不信了,外功可以自行修炼,但上乘的内功如果无人指导,自行修炼的话,很容易导致走火入魔,成功的概率极低。尤其像是吕阳这般年纪的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功,自己练就的可能性更低,陈近南只道是吕阳不肯透露,当即笑了开口说道,“吕兄弟既然不肯说,那在下也就不便再问。”
你完全可以问,只是本公子真的不知道。吕阳咋舌,这说实话没人信,还真是听叫人苦恼的一件事。
陈近南又道,“吕兄弟,在下平日里行走江湖,遇到武功不弱的人,都喜欢讨教几招。不知道吕兄弟是否愿意跟在下过招上几招?那日劫法场,你我的距离未免有点太远,在下未能详见阁下的高招,也甚是遗憾。如今既然你我有缘再次相见,无论如何都要看个明白。”
这习武之人,都有这个毛病。老古话不是说了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习武的人,一旦见了武功高强的人,都想比试比试,看看孰强孰弱,这也是无可厚非。
吕阳倒也是挺想见识见识这陈近南的凝血神爪,当即抱拳说道,“既然陈总舵主有这个兴致的话,在下愿意奉陪!”
陈近南淡笑了点头,当即两人四目相对,但是都没有强先出招。吕阳当然不能先出手了,他又摸不清这陈近南的武功到底如何,这要是一下子使劲使大发了,一下子把人家摁倒在地。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总舵主啊,那未免太丢人了嘛。
陈近南迟疑了片刻,还是先出手了。这厢房本就不大,陈近南也不拟打碎屋中的任何东西,出手之际,脚下极是轻佻,可见运用的乃是上乘的轻功,冲到吕阳面前,当即双爪前探,所用的正是他的成名功夫,凝血神爪。
只是他不想伤害吕阳,这一招出手时候,只用了不到三层的内功。速度也慢很多,显然是在试探吕阳的。
这招式对吕阳来说,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吕阳向后一退,登时躲过陈近南的招式,吕阳站定了,笑了说,“陈总舵主,你这么出招,未免有点瞧不起我吕阳了吧?”
诗人都能看出来陈近南手下留情了。吕阳可不喜欢被别人让着,向来都是他让着别人的。陈近南面有愧色,道,“惭愧惭愧,是在下的不是。那吕兄弟可要小心了,我要出全力了。”
陈近南言罢,再次出手,所用的依旧是凝血神爪的功夫,但却比刚才厉害的多了。显然这次的陈近南是用上了全力。爪上虎虎生风,内力赫赫,被他抓中的话,显然是不太好受的。
吕阳见陈近南所用爪法精妙,当即用上了落英神剑掌的掌法。立掌劈向陈近南的手腕,陈近南翻腕去抓吕阳的掌心,吕阳当即翻掌,手掌紧贴着陈近南的小臂下滑,登时五指捏住了陈近南的手肘。
陈近南心中一惊,当即手爪前送,去抓吕阳的肩头。救下腰腹部的危机。吕阳双手反掳,顺着陈近南的小臂,又是抓回陈近南的手腕。
接下来的十几招,陈近南始终都想摆脱吕阳的掌法,但吕阳的掌法始终捏住他的小臂,让他不得逃脱。在第三十招之后,陈近南无奈放出胸口破绽,双手反抓吕阳的丹田。这是一招破釜沉舟的打法,若是吕阳还不放开陈近南的小臂,则两人定然会同时受伤。
吕阳既不想自己受伤也不想伤了陈近南,当即双手松力,放开陈近南的双手小臂。陈近南借势上前,双爪抓吕阳的咽喉。吕阳反手一推,两人掌心相对。
两人登时运转内力相撞,陈近南的身子顿时被吕阳的内力逼迫的后退四五步,直到是撞到了桌子,方才停顿下来。而吕阳却是依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陈近南此刻的脸色已经苍白,他已然知道自己绝非吕阳的对手。
刚才两人虽然交换了上百招,两人出招也极为迅速,脚下腾挪极快。但并未碰到厢房之中的任何东西,可见两人的轻功内力都到了一定境界。但最后对掌,陈近南被反震出去撞到桌子,这才凸显出吕阳的内力要远胜于陈近南。
吕阳拱手,嘴角上带了几分笑意道,“陈总舵主,承让了。”
陈近南定了定神,也是拱手说道,“吕少侠果然厉害,如此年纪内功竟然达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吕少侠的掌法精妙,让在下深感佩服。”
“陈总舵主太客气了,陈总舵主的凝血神爪,爪法精妙,也让在下是大开眼界啊。”虽然陈近南内力不行,但这套爪法也的确是精妙。如果是吕阳使出来的话,那就要厉害的多了。
陈近南连声道,“惭愧,惭愧。”顿了半晌,又开口道,“本来在下有一事相托,只是如今见了吕少侠功夫如此了得,恐怕是难以开口的了。”
“陈总舵主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便是,在下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反清复明的义士。若是陈总舵主有什么差遣,在下必定竭力而为。”不管怎么样,话先撂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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