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正微笑着道,但那笑容并不好看:“我也不是畜牲,所以我也敲门。”
铁面判官忽然发现他就算在笑的时候,眼睛里也带着种刀锋般的杀气。
勾魂手连连后退了两步,失声道:“萧秋雨!”
这人微笑道:“好,阁下果然有见识,有眼力,佩服佩服。”
铁面判官不禁脸色惊恐,颤声道:“难道阁下就是‘断肠剑客’萧秋雨?”
这人点点头,长叹道:“秋风秋雨愁煞人,断肠人最断肠,所以每到杀人时,我总是难免要发愁的。”
铁面判官忍不住问道:“发什么愁?”
萧秋雨淡谈道:“现在我正在发愁的是,不知道是我来杀你,还是让柳兄来杀你?”
铁面判官突又大笑,但笑声却被噎住了,连他自己听来都有点像是在哭。
勾魂手更是吓得手足失措,不停的东张西望,好像想找一路好逃跑。
突然听一人笑道:“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你的那对银钩?”
突然,勾魂手的几处穴道被点住,动也不能动弹。
那用的招式并不花俏。但却非常准确、迅速、有效。
而铁面判官也动手了,他不甘束手就缚,使出一对判官笔,向着柳余恨攻去。
他想先下手为强。
柳余恨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双判官笔。
他反而踏上一步。只听“叭”的一声,双判官笔已同时刺入了柳如恨的肩头和胸膛。
“哈哈。”看着一招得手,铁面判官大笑了起来,得意之色显脸面。
但是,铁面判官还没笑完,刚出一声,就笑不出来了。
柳余恨左腕的铁球也已重重的打在铁面判官的脸上。铁面判官的脸顿时就开了花。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就像破碎了的西瓜一般。
铁面判官连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那样仰面倒了下去。
但柳余恨的动作更快。
柳余恨用右腕的铁钩把铁面判官的身子勾住,不让他倒下去。
铁面判官的双判官笔还留在柳余恨的身体里,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要穴,但刺得很深。
柳余恨却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那判官笔只是刺在了木板上。
柳余恨只是冷冷的看着铁面判官几乎碎了的脸,忽然冷冷道:“铁面判官的脸原来并不是铁的。”
铁钩一扬,铁面判官已从窗口飞了出去,真的去见判官了。
就在这时,勾魂手的那对银钩也飞了起来。飞出了窗。
勾魂手的人却还留在屋子时,面如死灰,双手垂了下来,两条手臂上的关节处都在流着血。
萧秋雨手里的一柄短剑上也在滴血。
萧秋雨微笑着,看着勾魂手,道:“看来你双手以后再也勾不走任何人的魂了,只能勾走自己的魂了。”
勾魂手咬着牙。牙齿还是在不停的“格格”作响,忽然大吼道:“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萧秋雨谈淡道:“因为现在我又不高兴杀你了,现在我要你回去告诉你们楼上的人,这两个月最好乖乖的待在楼上不要下来,否则他恐怕就很难再活着上楼去。”
勾魂手脸色又变了变,一句话都不再说,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谁知吕阳忽然又出现在他面前,冷冷道:“你从窗门进来的,最好还是从窗口出去。”
勾魂手狠狠的看着他,终于跺跺脚,从窗门进来的两个人,果然又全部都从窗口出去了。
柳余恨和萧秋雨脸色大变,饶是他们浸数十年深厚的功力,根本就没有看清吕阳是如何出手的!
他们似乎这才发觉,这屋中,还有两个人似的。
吕阳很满意这样的效果,高调出场,这才是最重要的。
柳余恨正痴痴的盯视着吕阳,那双判官笔还留在他身上。
吕阳走过去,轻轻的为他拔了下来,看着从他胸膛里流出来的血,叹着气。
柳余恨突然也跟着叹息。道:“可惜。…可惜……”
萧秋雨笑道:“可惜这次你又没有死?”
柳余恨不再开口,又一次叹气。
萧秋雨也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你这又是何苦?
吕阳突也叹息着道:“你断的是别人的肠,他断的却是自己的。”
柳余恨半边脸现出一惊的神色,看着吕阳,但也没有说什么话。
屋子里已死了一个人,打得一塌糊涂,吕阳都起身了,陆小凤还是死人不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兄台叫什么名字?”萧秋雨问道。
“吕阳。”吕阳笑呵呵的如实说道。
“你和陆小凤是好朋友?”萧秋雨问道。
吕阳不肯定也不否定:”来,喝酒。”
三个人就那样地坐了下来,居然喝起来了酒,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高手就是行事风格与人不同。
更奇怪的是,这三个人居然也好像忘记了陆小凤,好像根本不记得床上还躺着陆小凤。
而陆小凤则好像是忘记了还有三个人在屋里,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
屋子里暗了下来。柳余恨,萧秋雨和吕阳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黑暗的桌前喝酒,谁也不再开口,可是谁也不走。
就在这时,晚风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那声音如此地美妙。
萧秋雨精神仍佛一振,沉声道:“来了!”
是什么人来了?是什么人奏出的乐声如此美妙?仿佛天籁之声。
那声音如此地迷人,那声音如此地令人向往,那声音,如此地撩拔着人的心弦。
吕阳呆呆地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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