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地强调,朱停的别号,那是有着很重要的用意的。
现在的金七两的表情就像是要哭了出来了,被人骗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的。
如果形容得相当难听的话,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样,既然已经吃了下去,那怎么可能吐得出来的呢?
就算是放肆的呕吐也已经是无济于事的。
哭又不能哭,吐又不能吐出来,金七两觉得他的嘴里是又臭又干,很是难受的。
吕阳如此地同情地看着他,用一只很是温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并不用那么地生气难过,只要你肯是说实施,我就一定送你一张真正的红阁的。”
“如果你真想问我,那个男和人女人是谁,那你就真的问错人了的。”金七两道,“因为我从来就不看女人的腿的。”
“我知道你并不会看。”吕阳笑了,“你一直只喜欢看男人的。”
但是吕阳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讥讽的意味。
在历史如此长的时期里,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本来那就是很平常的事的。
而且是在太平盛世的,那些士大夫,很容易产生这样的事情,更为普遍的。
金七两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变得很和睦的。
红阁的真品并不是让他很为心动的,吕阳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却是让他无比地感动。
原本,他还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有些自卑的,但是吕阳的话,使他觉得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知己般地感觉的。
而这种感觉绝对是很难掩饰住的,吕阳马上就看了出来。
吕阳立刻问他:“我想,你一定会知道柳乘风这个人的。”
金七两道:“我当然知道,去年他就来过这儿,而且现在已经死在了这儿的。”
“他是怎么被人杀死的?”吕阳问。
金七两回答道:“他是被人在暗巷中刺杀,死在一柄刀下。”
吕阳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金七两的神情变得很惨淡的:“那就像是我把田八太爷的孙子刺死的情形一样的,都是没有由来的事情的。”
吕阳道:“就是因为你刺杀了小小田,所以才逃到这儿来的?”
金七两黯然地道:“杀了一个不该也不能杀的人,只能亡命天涯,不被仇家追杀的,但是亡命之徒的日子很难过的,总有一天会被追到,心中总是在恐惧之中度过的。”
吕阳道:“为什么呢?”
金七两道:“杀了人以后,一定会是心慌意乱,那就很难免会留下一些让人察觉的线索的。”
吕阳点了点头:“是的。”
金七两道:“不管你的武功有多高,轻功有多厉害,不管是你逃得多么地快,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线索,别人就会追到你的。”
吕阳问:“那么,那杀死柳乘风的人,留下了一些什么样的线索的?”
金七两道:“他留下了一把刀,而且那把刀相当地特别的。”
在江湖人的眼中与心中,刀就是刀的,那就像是人本来就是人一样的,人都可以杀的,刀都可以杀人的。
人用刀,刀杀人,人被刀杀,那情形就像是鸡生蛋,蛋又生鸡,鸡又生蛋一般的。
那就像是一是一,二是二,三是三,那么地简单。
江湖中人所经常讲的道理,就是这样的情形的。
如果说,那把刀很特别,那么,那把刀一定是非常地特别,让人一看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的。
而金七两,又是一个行遍江湖的人的,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如此的。
吕阳所以会问:“那把刀究竟是有着什么特别之处的?”
金七两的回答相当地奇怪:“那把刀,根本就不是一把刀的。”
他说这句话出来的时候,是会让人觉得无比地奇怪的,这样的话要,本不应该是一个活在江湖中的人说出来的。
而吕阳是耳朵清楚,神智清晰,当然也是听得相当地清楚的。
那是一个字都不漏地传到了他的耳中:“那把刀根本就不是一把刀。”
金七两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
金七两并没有说假话的。那把刀确实算不上是一把刀的。
那只不过是一把匕首罢了,那把匕首不但是制作相当地精巧,而且价值也无疑是相当地贵重的。
那匕首的柄是用一根整支象牙雕成的女人,那女人曲线玲珑,栩栩如生。
如果你一直盯着那个雕成的女人看的话,你就似乎看到了她的眉目之间在向你传情的。
那样的情形,你绝对是会觉得,她要扑入你的怀抱中一般的。
那象牙的色泽也是如此地明亮,就像是少女的皮肤一般地温柔柔软,而且觉得相当地光滑。
看起来,那柄匕首制作是如此地精美,让人喜爱不已的。
看到它时,谁也不会想到,它会是一柄杀人的利器的。
但是,只要你一按在她的胸的位置,那刀柄里面马上就会弹出一把匕首来的。
那匕首的锋刃闪烁着光芒的,但那光芒是暗赤色的。
如果是鲜血已经干枯时,就会是这种颜色的。
那匕首看起来一定是名匠的杰作,而且匕首的年份也一定很古老的。
沙大户走进他的书房里,从书房的一个书架后的秘密隔音小柜中,拿出了这柄匕首。
他一按机关,那匕首弹了出来,那锋芒如此闪动着,就像是血光在闪耀的。
“就这是那柄刺了柳大侠的凶器。”沙大户道,“像这样的利刃,我当然是要亲自保存才放得下心来的。”
吕阳道:“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