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汤道：“你说的是……”
司空摘星看着大鼓留下来的银票道：“这一类的东西，往往不太容易被人所忘记的，就算是她忘记了，你本也不应该忘记的。”
他解释着道：“因为，你们都是女人的。”
他接着说道：“虽然我对女人的经验并没有吕阳那么多，但也不能算少了的。”
司空摘星再补充着道：“根据我的经验，金银珠宝这一类的东西，只要到了女人的手里，那就好比是一坛三十年陈醉的女儿红到了吕阳的肚子一般的，就算是你想再让他吐出来，那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牛大小姐道：“这一次，你就错了。”
司空摘星道：“哦？”
牛大小姐道：“就是因为我也是女人，所以我才没有把她留下来的。”
司空摘星道：“为什么？”
牛大小姐道：“因为，我忘记了。”牛肉汤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纯洁的百合花般，“因为我根本就忘记了给她银票。”
“但是，你却没有忘记给大鼓，而是忘记了给她。”
牛大小姐道：“是的。”
“为什么？”司空摘星不明白。
牛大小姐道：“就因为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的，别人都认为女人只提防男人，那就错了。”
司空摘星道：“难道说，女人最应该提防的也是女人的？难道女人只提防女人的？”
牛大小姐道：“这就对了，女人总是对女人了解得比较多一点的，对不对？”
司空摘星道：“似乎很有道理的。”
牛肉汤问偷王道：“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的，你会不会告诉我呢？”
司空摘星道：“可以的。虽然我不是吕阳，但是，我也不怎么懂得拒绝一个像你那么漂亮可爱的小孩的。”
牛肉汤笑了起来：“至少，你还有一点和他一模一样，你的嘴和他的嘴一样甜的。”
你尝过他的嘴，他尝过你的嘴，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好的的了解莫过于身体的接触了。
牛大小姐不但是可爱漂亮，而且如此地聪明。
像是吕阳和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一样的坏男人，心里想说的话，想做的事。
他们明明没有表现在脸上，没有说出来，但她却是已经知道了。
所以，牛小姐并没有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抢着问：“我让老实和尚替我写的那封约战西门吹雪的信，你怎么看到的？”
司空摘星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看到了的？”
牛肉汤道：“如果你没有看到那封约战信，那你怎么又会冒充西门吹雪到这儿来的？”
司空摘星叹着道气：“这个道理像是很简单的，你一定是认为事情就是我看到了那封约战信，所以就冒充他到这儿来的。”
“难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吗？”牛肉汤问。
“这一次可惜你就错了，并不是这样的。”司空摘星又叹着气，叹得更长了。
“那不是这个样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呢？”牛大小姐道。
司空摘星道：“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想来回答你的，现在，我只想喝上一碗又滚又烫的大碗的牛肉汤的，现在我的胃馋得要命了。”
牛肉汤道：“而且还是要我亲自炖给你的。”
司空摘星大笑起来道：“这一次，你就说对了。”
牛肉汤端了上来，果然是又滚又烫，而且是用一个特别大号的碗端上来的。
那汤已经炖得比米汤还要浓得多的。
那汤里的肉是用牛身上三个精彩的部分放在一起炖的，牛是一极好的牛的。
像那么好的一大碗牛肉汤，如果能够配上几个硬面馍馍。
再加上一碟云南大头菜，再配上一碟兰花豆腐干和一包花生米。来一坛山西老汾酒。
就像有人用两百八十六样菜式的满汉全席来你换，你也会说：“不换。”
当然是不肯换的，换了就是乌龟王八了。
司空摘星不是乌龟，更不是王八，司空摘星是吃客，是行家，而且还是吃的大行家。
他喝了几口汤，吃了几块肉，就闭着眼睛，从那鼻子里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瞪子肉，小花卷腿子肉，三分肥的中肋条，再加上一点自脯和牛筋。”司空摘星叹着气问中小姐：“这条牛更精采了，是不是从小用酒拌小麦喂大的？”
牛大小姐道：“是的。”
司空摘星道：“这碗牛肉汤是不是已经炖好了四、五个时辰？”
牛大小姐道：“是的。”
司空摘星道：“但是我才刚刚坐下来，你的牛肉汤就端上来了！”
“我要去求人时，牛肉汤总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牛小姐说：“因为我外婆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
司空摘星问：“她说了一句什么话让你那么难忘？”
“她常常告诉我，要去抓一个男人的心，最快的一条路就是先打通他的肠胃。”牛肉汤道。
“她说得真是妙极了。”司空摘星大笑道，“你外公一定会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都要有福气的！”
牛小姐嫣然地笑了起来：“他也比这个世界大多数男人都要胖得多的。”
司空摘星笑起来，牛小姐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么大笑着。
两个人的笑声忽然又停了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样的情形，就像是两只王八瞪眼，大眼瞪小眼。
他们都知道，对方到底想说什么的，今天，本来就是没事找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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