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珍珠的呼哨声中,一匹马儿已然奔来,那马的脚步声如此地轻柔,就像是一阵微风般。
那几乎是没有一点儿马蹄声的,似乎就是踩在浮尘之上。
果然是宝马,就是奔走千里,也是显得如此仙逸脱洒。
吕阳笑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愿意别人将你当成一个女人的。”
黑珍珠又是扭过了头来,看了看吕阳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将马还给我的?那我在什么地方等你呢?”
吕阳跃上马,一拉马绳道:“你此刻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只管是大摇大摆在在城里走不走去的,绝对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两天内,我一定会回来,将马儿还给你的。如果是我还活着的话。”
黑珍珠还是冷冷地道:“你死与活与我都是没有关系,你只要千万别伤了我的马儿的。”
吕阳道:“看来,在你的心中,似乎是马儿比我的命都重要的。”
黑珍珠道:“本来就是如此。”
吕阳大笑着,一拍马而去。
那确实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吕阳拍马疾驰,就只听得两耳边风声如厉。
那道路两旁的树林,就像是飞一般地往后倒了出去。
吕阳就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喜欢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刺激,那让他觉得心情很舒畅。
但也并不是这样原因才借黑珍珠的宝马,而是因为他不想将那力气用在赶路上面的。
他还要多休息好,保留好体力,做他认为更加重要的事情的。
当马到尼山之时,已经是长夜已过,黎明时分里的阳光,如此地温馨可爱。
那朝起的旭日,缓缓地升起,就像是母亲抚摸着世人的皮肤,让人觉得美妙。
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的开始。
吕阳在山脚之下寻着一家很是放得下心的樵夫,将马寄存下来。
他就飞身而上,迎着那朝阳向着山上进发。
他又来到了那石梁之前,那石梁在朝阳里映得闪闪发光。
而这一次,没有人在那石梁之上拦住他了的。
青山如何空灵,只听得鸟语花香。
一切都如何地静谧,那间幽雅的茅舍,也在那阳光之中安静地等候着吕阳的到来。
柴扉半掩半合,那半支着的窗户里,却是无声无息,似乎这儿就是一个无人的小庵一般。
那一切都看不出有什么异状,更不显得有凶光一般。
但是安静却又往往让人觉得不安,特别是如此似死寂一般的感觉。
吕阳隐约地觉得心中不安起来。
这一次,没有人请他进去,里面没有半点声息。似是那秋云素根本就不在一般的。
他也没有敲门,就自行闯了进去。
秋云素果然是已经不见了,那原本她跪着青灰色的蒲团之上,只留下了一根发簪。
吕阳拾起了那根发簪,那根发簪之上还留着秋云素淡淡的发香。
吕阳不禁大惊,急呼道:“任夫人!任夫人!你在哪儿?”
他当然知道他呼喊也是无用,不会有人回应的。
这本来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又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他将那小小的几间茅舍都寻了一个遍,却是依然没有发现。
那几间茅屋里,却是每一件东西都是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凌乱。
那儿根本就没有一点搏斗挣扎的痕迹。就算是事后清理,也不可能清理得如此地干净。
那儿就像是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的迹象的。
那任夫人秋云素究竟是去哪儿了呢?吕阳觉得心有些发慌了。
此时的吕阳,就像是一只猎犬一般的,四处地搜寻着。
他希望秋云素能留下些许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暗示也好,让他能有个方向的。
然而,待吕阳搜遍了这儿的每一个角落,却都是找不出半字片纸。
无论他寻上多少遍,却也是寻不出任何的异状。
那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衣服也是整整齐齐地叠在衣橱里。
那梳妆台上有三只干干净净的木梳子,那碗橱里也只有几只洗得干干净净的碗。
每一样东西,都是摆在了它所应该摆着的位置之上。
每一处,都是有条有理,绝对没有丝毫的错乱。
吕阳觉得从来都没有到过如此有条理的地方的。
如果说这儿看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那一切都太有条理,太完美了。
这儿完美得就像是特意地摆出来给人看的。
吕阳沉思着,在那茅舍里踱来踱去。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发簪之上,那蒲团本来就是任夫人跪拜之处的。
那跪拜之处有她的发簪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的,所以吕阳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的。
但是,看着这个如此有条理,整齐而不荒乱的房子,那发簪就显得有些扎眼了的。
那屋子里哪怕就是一只梳子一只碗,都摆在了最妥当合理的地方,那这个发簪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发簪如果是主人取下来的,那就应该是在梳妆台上才对,那怎么可能会随意地散落在那蒲团之上呢?
这一点,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的。
吕阳盯着那只发簪好一会儿,他并没有将它拿起来,他保持着它的原状。
似乎,他要从那只发簪中看出什么线索来一般的。
看了许久,却是没有一点儿发现,也没有一点儿异常。
吕阳轻轻地将那根发簪拾了起来,他突然地觉得那发簪的针头,正对着那后面的一道小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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