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般情形的,他怔怔地道:“那任帮主受制于谁?”
秋灵素一字一顿地道:“南宫灵!”
吕阳似是很激动地道:“果然是他!居然是他!”
秋灵素道:“那南宫灵本是一个孤儿,是任慈从小就将他养大,还教了他一身的武功,他也确实是很很聪明的,不管是任慈教他什么,他都能马上学会,而且有着青出蓝胜于蓝。”
吕阳道:“但是以任老帮主的那一身的功夫,怎么会?”
秋灵素叹着道:“任慈年纪虽然已大,功夫却是一直没有落下的,而且他的身体也是很强健的,但是三年前,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那身子越来越弱,而且手脚都瘫软,如同废人了。“
吕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汉就是最怕生病来着,自古的人都是这样的。”
秋灵素道:“但是他的病却绝对不会是天生的病的。”
吕阳惊声道:“难道说,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对任帮主下毒的?”
秋灵素道:“就是这样的!”
吕阳虽然是已经明白了那人是谁,却还是忍不住地问道:“那人是谁的?究竟是谁会对任老帮主下如此的毒手?”
秋灵素道:“只有一个人,只有他才有下毒的机会的,那就是南宫灵!”
虽然是心中猜测如此,但是从那秋灵素说出来,吕阳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难受。
秋灵素又道:“在他的真实面目还没有显露出来之前,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孝顺的人的,不但是帮中的困难事务,全部都由他一力承担着,就是那任慈的饮食起居,他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使人赞叹,使得我反倒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的,本着还要感谢他的孝心,却是没有想到,他如此地做是为了对任老帮主不利的。”
吕阳苦笑着:“但是他为了怕被别人怀疑到他的身上,因为只有他才是与任老帮主最为亲近,所以又不敢将任老帮主毒死,没有想到,他心肠如此毒辣,思虑如此地周密,却是连我也没有看出来的。”
秋灵素道:“何止只是你一人没有看出他的毒辣来,等到发觉之时,却已经迟了,任慈已经无力制止他的,也只能是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不但是不敢说破他的诡计,还得极力地敷衍甚至是巴结他。”
说到那任老帮主的情形,秋灵素的声音颤抖了,她的脸色充满了痛苦。
看着那秋灵素的神色,也已能想起那一定是辛酸血泪的日子的,那绝对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
吕阳听得怒火满胸:“他如此般做法,难道丐帮中就没有别的人来管么?”
秋灵素道:“在所有人的面前,他都是对我与任慈恭恭敬敬,百依百顺,从来不说上一句重话,那又会有谁能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如此地恶毒呢?”
吕阳道:“在那任老帮主既然是瘫在床上,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当着他的面当然是不敢说出他的罪行,但是他不在的时候呢?为什么你们不揭破他的?”
秋灵素是又叹道:“到了任老帮主最后的日子,我和任慈已经是完全被他软禁起来,没有通过他的允许,没有人能见到我们的,而他又对丐帮众弟子及天底下之众道仁慈病重,不能被打扰,那谁会不相信他的话呢?丐帮里的弟子,本就希望是任慈早日里痊愈,当然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到我们了。”
吕阳问道:“那既然是这样,那夫人所发现的四封信,又是怎么样送出去的呢?”
秋灵素道:“是南宫灵送出去的。”
吕阳惊讶地道:“也是南宫灵?”
秋灵素道:“那西门千与左又铮倒是易寻,但是鹫子与札木合,一个在是海隅,一个又是远在沙漠,除了南宫灵能够指挥天下消息最为灵通的丐帮弟子送信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的呢?”
吕阳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这样了,我本来还一直觉得很奇怪的札木合、灵鹫子、西门千、古又铮四个人,住所却是相距那么地远,你那四封信如果是同时送了出去,那西门千与左又铮到了之时,那札木合与灵鹫子恐怕就是连信也没收到的,但是他们四个人却偏偏如同时到达的,一直想不通那其中的缘由的。”
吕阳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现在你一解释,我终于是明白了,一定是南宫灵早就把时间算准,他待札木合与灵鹫子收到信,并动身之后,再将古又铮与西门千的信送到,这样一来,就能让他们四个人同时到达了,而且也可以让他们同时死了。”
直到这时,他想通了那南宫灵的阴谋,却是觉得脸色都有些变了。
那南宫灵思虑如此地周全,那真是太可怕了!这绝对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的!
吕阳苦笑着:“我觉得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阴险可怕的人!”
秋灵素叹道:“是的,自从任慈病了之后,那丐帮里的千千万万的弟子,都已经将那南宫灵视为了丐帮的唯一继承人了!”
吕阳道:“也就是如此,南宫灵一句话,别说是送信,就是让他们赴汤蹈火,也绝对会是人人争涌而上的。”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虽然是龙蛇混杂,但也是忠诚度勿以置疑的。
他们绝对不会怀疑所信服的人发现的命令有什么不妥的,这也是每一个帮派凝聚帮派之力的至关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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