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魔的狼牙棒的劲风凌厉,果然是招式老到之处。
那狼牙棒本是战场之上士兵所常用之兵器,冲锋陷阵,血战千军。
狼牙棒却要比剑更加沉稳,比枪刺更加顺便,那力道之强,威势之猛,不是那些江湖豪杰所用的兵刃可比的。
而白玉魔是天生神力,能够将那沉重的兵刃用得如此地顺手,就像是自己的手臂一般的。
但吕阳却没有闪避这一招,反是直迎而上。
因为吕阳在刚刚将那任夫人拉离险境之时,却发现在那任夫人秋灵素居然是没有一点武功。
这一招,吕阳自是能够闪过去,但秋灵素就避免不了被那沉重的狼牙棒扫中,那就非死既伤了。
吕阳现在怎么可能让秋灵素受到伤害呢?所以他就只能冒险了。
白玉魔狞笑着,似乎是看到了他的狼牙棒已经是敲在了吕阳的头上,将吕阳的头击得粉碎。
然而,他的得意的心刚刚而起,却是突见吕阳的身形只是一闪。
吕阳就如是一柄利刃冲入那狼牙棒交错着的影中,就那么突然地出手了,在白玉魔的手上一拉。
那白玉魔的手臂,立刻不听使地向上挥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吕阳的手已经袭到了白玉魔的腋下,只是轻轻的一击,那一击如此地精准。
顿时,白玉魔就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麻,狼牙棒就甩了出去!那狼牙棒就如直入云宵。
那缠绕在山腰的云似也是被击碎了一般的。
吕阳的这一次反击,看起来不过是切入,一托,看起来如此地平淡无奇。
但是看到的人无一不是捏了一把冷汗,吕阳当时所冒的危险那么地大,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吕阳的手法之奇特,攻击之妙,没有人能感觉得出来的。
而白玉魔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兵刃居然是在一招里就被吕阳击得脱手。
他横行江湖数十年,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虽然是曾在任慈手下吃过亏,却是何曾败得如此狼狈?
他不禁呆住了,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吕阳,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也是说不清那里到底是什么。
吕阳站在了那白玉魔的面前,看着白玉魔微微地笑着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并没有趁势出手攻击,而是轻易地放过了白玉魔的。
而白玉魔更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的事情的。
确实,白玉魔被称为魔,就是因为他心狠手辣,行事从来不留空余。
这样的人,自然是做梦也想不到别人会那么地心胸宽大的。
一时里,他也不知道心情怎么样,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惊。
白玉魔结结巴巴地道:“难道,难道你打算放过我?”
吕阳淡然地道:“你以后只要是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有死,那你以后就知道该怎么样做人了的。“
白玉魔瞪着吕阳的眼神里冒出了火花来,但是他也不再说话,一个扭头,如是落荒而逃般,转眼掠出数丈。
看着白玉魔远去的身影之后,吕阳这才转过了身子,看着那秋灵素。
吕阳微微笑着道:“夫人,不知在下是否来迟了些的?”
秋灵素道:“但是你还是来了,终于是没有让我感到失望的。”
秋灵素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聪明的人,一定也能够听懂我的话的,那样,你就一定会再单独回来找我,所以当那白玉魔找上门时,我就想方设法地稳住他,慢慢地走到这儿,而他也是听着我要来这儿跳崖,就没有出手了。”
吕阳微微一笑着道:“如果不是夫人的天人风仪,那怎么可能会让那个杀人成性的白玉魔不敢来伤害夫人的,而若不是夫人的发簪指引,那我又怎么可能会找到这儿来的呢?”
两个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就这样巧遇在了一起,正是惺惺相惜。
秋灵素又笑了笑,淡然地道:“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是我如果不能将那心里的秘密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死得太冤枉了。”
吕阳道:“那夫人现在已经可以说出心里的秘密了么?”
秋灵素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现在不说出来,恐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却又是千头万绪,让我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的呢?”
吕阳却是想也没想地道:“那就先从四封信开始说起吧,那札木合、左又铮、灵鹫子、西门千四人所收到的信,不知道是否出自夫人之手的?”
秋灵素叹着道:“确实是我……确实是我害了他们。”
吕阳道:“那夫人为什么要向他们四人写出这样的信呢?夫人信中的困难又会是什么呢?”
秋灵素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聪明,见识渊博,应是听过汉献帝衣带诏的故事的。”
吕阳道:“在下确实了解,那意思是……”
秋灵素道:“汉献帝虽然名义上是皇帝,但却是如傀儡一般的,不但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做不了主的,而且连自己的性命却是没有办法保全的。”
吕阳的脸上也是现出了惊容道:“难道说任老帮主也如汉献帝一般?”
秋灵素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任慈卧病榻三年的时间里,就和那个可怜的汉献帝一般的,名义上是丐帮的帮主,但不不做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得受制于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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