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少女却是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船的?”
一点红的眼光闪动着,却是没有说什么话的。
红衣少女自是明白他们心中的疑惑地,笑道:“你们难道是认为这艘船没有办法起航的么?”
一点红道:“是的。”
那红衣少女笑道:“你与我上船之后,便是知道了的。”
别人都在留着那船上之时,驼子却是在注视着那船底的。
就只见着,那船底装了两条细长的板子,看起来就像是雪撬一般的,却是用着极坚韧而又光滑的巨竹所削成的。
上了船之后,他又发现那艘船大半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
那船舱是竹子编的,甲板也是,所以船身当然是特别地轻,驼子也略知那船的行径了。
在船的下面虽然是看不到,但上了船后,便可看到了有许多只矫健有力的兀鹰,蜷伏在那船的甲板之上。
有两个红衣童子,正用着一大条一大条新鲜的肉,在喂养着它们。
等所有的人都上了船后,红衣童子从腰畔间里解下一条长鞭,“叭”的一声凌空一抖。
顿时,那鹰群就冲天而走。
它们的身上居然都是绑着银光闪闪的铁链子!
当鹰群冲天而起之后,那铁链子便是随着鹰飞而起,带动了船身。
顿时,那艘船就如若是雪撬一般地在那平滑的沙地里滑行起来。
开始的时候,那船的行进很慢,但是片刻之后,那船的速度滑行如飞了。
人在那艘竹船之上,简直就像是御风而行一般的,速度如此地快。
一点红与驼子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佩服船的主人构思如此地奇妙。
要知道鹰力最强,有时就是整只羊都能被它们凌空提起来,几十只鹰想要在平沙上带动一只竹制的轻舟,那当然是一件轻易的事情的。
而且鹰的耐性也最大,有时为了等一人死后去吃他的尸体,不惜在这人上空盘旋几日几夜。
所以那些在大漠里死亡的人,往往是被这些鹰吃掉,也是这个缘由的。
而用鹰来御行船,也不怕它们会在半途而废的,一定能到达目的地的。
红衣少女笑道:“你说,想要在沙漠里行走,还会有比坐这艘船更快,更舒服的了么?”
一点红道:“哼!”
红衣少女道:“而且你如果是不想见人,坐在这艘船上,就绝对不怕被人发现,永远没有人能查得出这艘船的行踪的,那些人如果是看到这艘船在沙漠上如风驶过,一定会以为是海市蜃楼,也一定会是自己见了鬼的!”
就听得船舱里有一人缓缓地笑道:“所以说,沙漠里的人都叫这艘船为鬼船。”
他的话语声缓慢而优雅,随着语声,有一个人从船舱中掀帘走了出来。
他探出了半个身子,却是又缩了回去笑道:“外面这么大的风沙,红兄为什么还不赶快进来的呢?”
那个人一张蜡黄的三角脸上,五官却就像是要挤在一堆了。
他的颔下有几根鼠须,却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的,又黄又焦,长得当真是獐头鼠目,不敢恭维。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么优雅动人的语声,居然会是这种人发出来的。
驼子和麻子与那呆子对望一眼,心里暗道:“这人难道就会是那位大名士吴菊轩,一点红说他满脸讨厌像,看起来也确实是一点也不错的。”
而船舱里的另外两个人,长得就要比他好看多了。
那两个人都是身着锦衣华服,一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而威,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经常手握重权的人物。
而另一人却是未语先笑,满脸和气,人也长得挺富贵的,看来就像是一个生意做得很大的商人。
这两个人的身上虽然是穿着汉人的装色,但发黄而又微卷,他们目深而微碧,显然就是那两个龟兹国的叛臣了。
看来,那司徒流星也并没有说错这一点的。
他们既然是来到这儿了,那为什么说:“因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来了呢?”
难道他们是想将一点红骗到这船上来么?
那两个人一见到一点红,就抱拳笑道:“壮士,你辛苦了。”
那商人模样的笑着道:“在下还怕壮士遭遇了什么意外,但敏将军却说以壮士的剑法,一定是可高枕无忧的,哈哈!看起来还是敏将军有眼力。”
吴菊轩抚了抚胡须笑道:“洪相公久居轩阁,不近武事,自然不知道以红兄的剑法,要在百万军中取主将首级,亦如探囊取物一般。”
敏将军拍案大笑起来道:“那还只望是红壮士莫取了本帅头上首级便是了。”
他汉语如此地流利,要知龟兹虽然是茸尔小国,但也是汉家藩帮,这些人位居要位,怎么可能不通汉语呢?
一点红冷冷地看着他们,突然道:“你们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为什么不进入那客栈与我相会呢?”
吴菊轩笑道:“那客栈中人多耳杂,说话极为不方便,再说,半天风和敏将军本也是有些香火之缘的。”
敏将军大笑接口道:“不瞒你说,这半天风原是本帅属下的一员猛将,当了强盗后,还为本帅做了很多事情,壮士既然是在找他的麻烦,本帅进去了,那敢不是相当地方便。”
一点红道:“哼!”
原来强盗是和将军勾结的,他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他们的话,倒像是真如此理一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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