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知道,他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干脆就不出声了。
那红衣少女却是吃吃地笑了起来道:“你可知道,敏将军举事的军饷,多半还是靠这半天风去借来的哩!”
吕阳暗暗地道:“原来如是这样,你们现在大事已成,怕他也要来分一杯羹,所以就要将他杀之灭口了,你们的计划自然也就无人知晓了,难道约在那半天风客栈却不出面,是想一点红与那半天风斗得两败俱伤,他们好收渔翁之利的。”
就只见着一点红瞪了那敏将军一眼的道:“那这个女子是什么人的?你们为什么会派她……”
吴菊轩笑着打断了一点红的话道:“难道是贱内得罪了红兄弟的么?”
一点红不禁是愣住了道:“她……她是你的妻子?”
不只是他愣停住了,就是吕阳、楚留香与姬冰雁都是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那一副令人无比讨厌的吴菊轩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妻子的。
那红衣女子却是娇笑着道:“你觉得很奇怪的么?我嫁给他之时,就已经有很多人觉得奇怪了,都说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插在了……”
“牛粪”两个字终是没有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过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了她的意思,她笑得弯下了腰。
吴菊轩却还是神色不变,还是微笑着道:“想必红兄大功已成,却不知那昏王的首级何在?”
一点红道:“他的首级当然是还在他的头上。”
敏将军,洪相公相顾却是惊讶地道:“红壮士怎么会未曾得手?”
一点红道:“哼!”
吴菊轩沉思了片刻地道:“难道是那昏王已闻风,且先藏起来了?”
一点红道:“嗯!”
敏将军、洪相公对视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吴菊轩却淡淡一笑道:“那倒无妨,反正他的头颅迟早都是红兄的囊中物。”
吴菊轩又看了看旁边的驼子一眼道:“只不知这三位又是什么人的?”
吕阳抢着说道:“咱们和那昏王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他花了银子请来的,现在也是不知道那昏王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吴菊轩微笑着道:“红兄将他们抓来,难道就是为了要逼问他们的口供么?”
一点红道:“是的。”
敏将军问道:“那红壮士当时又为什么不逼问他们的口供呢?”
一点红道:“我不会逼问口供,只会杀人。”
吴菊轩笑道:“在下人是不会杀的,口供倒也是可以问出几句。”
他缓缓走到了两人面前,俯首笑着道:“两位尊姓大名?”
麻子道:“你不必问的,咱们都是无名小卒,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他身上的绳子绑得虽然是很紧,但那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以他们的功力,随时都可以震断绳子而起。
他们本上为了刺探情形而来,这时却是再也瞧不出什么了,麻子早已跃跃欲试,只不过驼子并没有示意,他也只好忍着性子等待着。
吴菊轩笑着道:“这三位既然是与那昏王毫无渊源,又与我等无冤无仇,那依在下之见,还是不如放了他们吧!”
一点红道:“人已交给你了,怎么处置,那自然是随便你。”
吴菊轩笑道:“既然是如此,在下先为两位解去绳索再说的。”
他一面说话,一面已俯身来解绳子。
麻子和驼子更不方便出手了,没有想到吴菊轩突然出手如风,左右双手在两人身上各各点了七八外穴道。
而那个敏将军更是在吴菊轩出手之时,制住了呆子,也在呆子的身上连点了数处要穴。
没有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大名士,居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的。
一点红脸色变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他刚刚准备站起身来,就觉得一柄尖刀,已抵在了他后面的颈上。
那刀尖冷得像冰,那红衣女子却还是柔声笑道:“人已交给了他,那就随便他吧!是么?”
一点红知道自己只要再动一动,刀尖肯定就会穿喉而过。
那驼子却是沉得住气,冷笑着道:“朋友真是好手法,只不过用这样的功夫,来对付两个身上绑着绳子的无名小卒,难道不会是太小题大做了么,太过小心了的?”
吴菊轩却是悠然地道:“堂堂的吕大侠,姬冰雁,楚香帅也会是无名小卒么?”
他这句话说出来之时,一点红的心已沉了下去,而且吕阳、姬冰雁与楚留香更是心跌到了谷底。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吴菊轩居然这么厉害,这么阴险,他们装扮得这么巧妙,他居然都是认得出来的。
那如此,他们的计划就完全是失败了,被对方识穿的计划还是什么计划呢?
而且,他们已经被对方制住了,还能做什么的呢?
那驼子却是大笑起来道:“吕阳、姬冰雁、楚香帅,我们如果真是,那身上还会被人绑上绳子的么?”
他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实在可笑已极的事情般的,连眼泪都笑出来。
吴菊轩静静看着他,等他笑完了才淡淡道:“这区区几条绳子,又怎能绑得住楚你们?你们只要是将咱们的虚实探出来后,随时都是可振臂而起的,不是么?”
那“驼子”终于笑不出来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吴菊轩居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现在,他们的心中,似是有着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了。
而那吴菊轩脸上的笑容更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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