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函道:“所以那些与周家兄弟有仇的人就先下手为强,想尽方法,将江南四义一一除去,又放了一把火将周家庄烧得干干净净,那周世明也葬身在火窟之中,从此再无其消息。”
吕阳到问道:“那么后来这’暴雨梨花钉’又是落到谁的手里了呢?”
李玉涵道:“谁也不知这暗器到底是落到谁手里了,因为不管是谁得到它都绝对不肯说出来的,但是只要是隔上三五个月,江湖中就会有个稍有名气的武林中人死在这‘暴雨梨花钉’下,而扔拥有‘暴雨梨花钉’的人,也并不能保存很久,因为只要有一点风声漏出,就会有人将暗器夺过去,将原主人也杀死,这也是物极必祸。”
胡铁花脸色变了,叹道:“这般地说起来,这暗器真是变成一个不祥之物了的。”
李玉涵叹道:“是和,这几十年来,这暗器也不知易手过多少次了,而得到它的人,总是不得善终,一直到多年前,这暗器才突然间时是消声匿迹,想来是因为这次得到它的人,并没有使用它,所以这一代的武林豪侠虽可以经常地听到有关‘暴雨梨花钉’的事情,甚至还有许多人知道它的形状和威力,但已经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过它的了。”
胡铁花看了吕阳一眼,笑道:“那这样说来,咱们的运气还真算是不错的。”
李玉涵皱着眉头道:“这一次有人想必是为了要对付吕兄,是以才想法将这暗器找来,由此可见,这人一定和吕兄有极大的仇恨,因为他无论是借、是抢、是盗,能将这暗器弄到手都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胡铁花道:“那说起来就更奇怪了,他辛辛苦苦才将这暗器弄到手,为什么又随随便便就丢了呢?”
李玉涵沉吟道:“这也许是因为他见到这暗器既然伤不了吕兄,留着也就没有用了,也许是因为这暗器本是他偷来的,他生怕暗器的主人找他算帐,所以就干脆地随手一抛,好让别人再也查不出是谁偷的。”
胡铁花拍掌道:“是的,一定就是这个原因。”
李玉涵道:“而且听说这暗器发出必定要见血,要不然的话就会对主人不利,他想必一定是听说过这暗器的不祥,当然就会不敢将它带在身边了。”
胡铁花道:“看起来,也有这可能,但是……”
李玉涵道:“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吕兄难道连一点也猜不到么?不能想到一点的么?”
吕阳微笑道:“我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胡乱猜测只不过是扰乱人心罢了,但他既然如此急切地想要杀我,一次不成,就还会有二次,第三次,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是谁的。”
就听到一人银铃般笑道:“不错,从江湖之中传言开来,我还没听说过有一个人能逃得过吕兄的掌心的。”
风高杀人夜,可怕而诡异的暗器,神秘的刺客,血腥的故事,这屋子里的气氛沉重得让人觉得无比地窒息。
但是柳无眉一走进来,这屋子就像是突然间里变得有了光采,有了生气,连那盏已摇摇欲灭的油灯,都像是变得更加地明亮了。
柳无眉只是将头发松松的挽起,脸上未施脂粉,但丝毫没有憔悴疲倦神色。
反而让人看起来觉得她风采照人,艳丽无比的。
胡铁花几乎不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艳光照人的女子,就是刚刚还在痛苦中挣扎,辗转呻吟的人。
而最妙的是,她手里居然还捧着一壶酒。
看到这壶酒,胡铁花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忍不住就要去将这壶酒从柳无眉的手中接过来了。
似乎是生怕她拿着这壶酒就会过于劳累一般的。
却是没有想到他的手刚伸出,吕阳就突然闪电般出手!扣住了胡铁花的脉门,掉转他的臂。
胡铁花惊叫了起来,道:“吕大哥,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毛病?”
他的这句话还未说完,吕阳已是出手如电,点了他“天泉”、“侠白”、“尺泽”、“孔最”、“大陵”五处穴道。
随着这五处大穴一点,胡铁花已经不只是手不能动,半边身子也发了麻,“砰”地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吕阳。
李玉涵夫妇也觉得很诧异。
柳无眉嫣然地一笑道:“吕兄难道是生怕我这壶酒里面下了毒么?”
吕阳道:“酒中虽然无毒,但是他身子里却已有毒了。”
李玉涵惊诧的脸色显于言表道:“胡兄刚才难道是已经喝下那杯毒酒?”
吕阳道:“这一次倒不是酒害了他,而是他的手。”
大家这时间里才发现,胡铁花的一双手已经肿了起来,而且还隐隐有黑气透出来。
李玉涵大惊失色道:“胡兄是如何中的毒?”
胡铁花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着道:“我恐怕是撞见了一个大头鬼。”
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毒,真是大意,凭他胡铁花在江湖中的身手,居然被人下了毒而不知,这真是太可怕了的。
吕阳道:“你刚才可是用手将那暴雨梨花钉一枚枚自地拨出来的么?”
胡铁花道:“是的!”
吕阳长叹了一声道:“这就是了,你以为你的手既然是没有破,毒气就不会自手上渗入,却不知道针上的毒已经从你指甲里渗了进去。”
胡铁花的脸色铁青,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忽视了哪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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