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感叹着,走出了神水宫,从此神水宫在江湖上并不会再神秘了,水母阴姬,将永远成为了一个传说。
与苏蓉蓉、宋甜儿会合之时,听着吕阳的经历,大家都唏嘘不已。
谁都无法想到,恐怖的水母阴姬,居然是一个如此地令人可怕而又觉得可怜的人物的。
听着她的最后的结局,更是感叹着,万千众物,谁能真正地逃脱于情感之外的呢?
石观音不正也是如此么?
黄鲁直要坚持在那湖中找到雄娘子的尸体,好好地安葬。他们的友情确也是患难不移,生死不易。
吕阳也能明白他的心中的感受的,而戴独行也决定陪他,直到替雄娘子安葬之后。
因为这一生里,戴独行也是孤独,他能完全地了解独孤的人一的心思的。
李红袖便是向吕阳叙说着此行的经过的:“当我们走到半路之时,柳无收的毒又一次发作,无法与我们同行,所以李玉函就留了下来陪她,他们现在在一个樵夫家养病。”
吕阳冷笑着:“她得的恐怕不是病,也不是毒,而是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是我到了神水宫,只要能活着出来,她就知道自己的的秘密被揭穿,哪还敢有心思来我的,而且,她恐怕也知道,神水宫并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我。”
苏蓉蓉脸色变了道:“难道你说是,那柳无眉根本就没有中毒,而是装作可怜,知道你绝对不忍心看着如此的事情发生的,所以将你诱到神水宫来,希望能借水母阴姬的手来对付你的,好替石观音报仇?”
吕阳叹了一口气道:“何尝不是如此呢?”
李红袖道:“那么这说起来,她就绝对不敢再留在那樵夫家里,一定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的?我们为什么又要白跑一趟的呢?”
胡铁花恨恨地跺脚道:“我们也要去走一遭,看一看,她有没有这胆子留在那儿的,她也说不定以为我们已经死在了水母阴姬的手中也不一定的。”
吕阳点了点头道:“至少受骗的并不是我们,那李玉函也一定是,我们一定要找到她的,因为还有两个人在她的手上。”
胡铁花脸色变了道:“你是说楚留香与姬冰雁还在柳无眉的手中么?”
吕阳道:“是的,水母阴姬不会说谎,她也没有必要说谎。”
胡铁花恨恨地道:“那我们还不赶紧去的。”
在苏蓉蓉与李红袖的带领之下,他们很快便赶到了那樵夫家。
那是丛林旁的山脚下,有两间小小的木屋,显得如此地陈旧。
有一个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身子骨很健壮的樵夫光着上身在屋外的野地上劈柴。
显然地,他并不懂武功,不过,那每一斧的劈下,都是很美,很熟练。
李红袖走上前去笑道:“请问大哥,我们的那两位朋友可是还在舍下的?”
那樵夫脸上并没有表情,甚至是看也没有看李红袖一眼的。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开始了劈柴。
看来,这是一个老实巴交,而又不肯说一句多话的人的。
不过尽管是如此,李红袖还是很有礼貌地向那樵夫道了声谢,便是和吕阳掠到了门口,刚进门,他们便是看到了李玉函的。
那木屋里陈设十分地简陋,只有一张白木方桌,几把长凳。
李玉函一个人自斟自饮着,脸色看起来如此地苍白。
看起来,他似是睡眠很不足一般的,精神如此地萎靡,但是,他还在一杯一杯地不停地喝着。
虽然是在白天,但是那屋子里的光线如此地暗,似乎是很静寂萧索,让人心头发颤。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走进去之后,只是在李玉函的对面坐了下来。
李玉函就像是突然感觉着有人进来,便是抬头看了一眼吕阳与李红袖,又是自顾着喝起酒来。
他面无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两个陌生的人一般的。
吕阳在他对面坐了很久,都是默不出声,吕阳不问话,李玉函也不请吕阳喝酒,就那么地怔怔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吕阳才问道:“嫂夫人呢?”
李玉函茫然地看着吕阳,似乎是很久才听懂了吕阳的问话一般的。
他突然笑着,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悄声地道:“她睡着了,你们不要吵醒她的。”
吕阳与李红袖直到这个时候,才是发现了屋里面的角落里,有一张床,那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全身都被棉被笼盖着,看不清面目的。
这时,胡铁花与苏蓉蓉已经是走了进来。
胡铁花一走进来之后,便是忍不住拿起了酒瓶。
却是没有想到,李玉函一把抢了过去道:“我的酒已经不多了,你要喝,自己去买。”
胡铁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也不相信这个人就是昔日里那慷慨好友李玉函的,变脸真是如此地快?
他真是连一点儿做作与客气的话都不肯再说的么?
李玉函却依旧是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着,似乎是不管别人将他当成什么人,他都是毫不在乎的。
顿时,一时之间里,那屋子里的情景变成如此地冷清。
过了好一会儿,吕阳才是缓缓地道:“真是很抱歉的,我们并没有为嫂夫人拿回解药的。”
李玉函似是根本就不关心此事,或许也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地道:“哦,是么?”
吕阳沉声道:“因为嫂夫人并没有中毒,这是水母阴姬亲自告诉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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