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的心大大地震动了,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而胡铁花忍不住看了一眼吕阳,那意思似是在说:“你不是说那武维扬已经死了么?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好好地活着呢?”
而吕阳也居然还是面不改色,看着海奇阔,就像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话似的。
而勾子长居然早就已经来了,武维扬的旁边便是他。
再接下就是是丁枫、海海阔天与那佩刀大汉了。
而坐在那儿的人中,那勾子长居然还是要比别人高上半个头的。
胡铁花正在奇怪着,那勾子长腿确实是挺长,但是身子并不长的,坐下来之后,为什么会显得如此高呢?
勾子长也已经含笑站了起来,胡铁花这才看出原来他竟然还是将那黑皮箱垫着坐下,就像是生怕被人抢走一般。
等到入座后,胡铁花才发觉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子,也不知是留着等谁的,这个人居然来得比他们还要迟的。
丁枫的笑容还是那么地亲切,举杯道:“三位来迟了,是不是该罚酒三杯的?”
吕阳微笑着道:“我们来迟了,该罚该罚,先罚我三杯。”他果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吕阳喝下了酒,楚留香与胡铁花便是放得下心来了,吕阳喝下去的酒,就绝对不会下毒的。
如果是下毒的酒,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吕阳呢?吕阳又怎么肯喝下去的呢?
丁枫看向了楚留香道:“不知楚香帅的意思呢?”
楚留香含笑着端起了杯,果然也是一连喝了三大杯的。
丁枫还未看向胡铁花,胡铁花已经自行笑道:“连他们都喝了三大杯,我至少得喝六杯才行的。
胡铁花居然将六杯酒全都倒进了一个碗里,便是一口喝了下去。
看到胡铁花喝下了一大碗酒,足有三大杯,居然脸色未变。
丁枫拍掌笑道:“胡铁花兄果然是好酒量,确实是名不虚传的。”
胡铁花道:“原来阁下早就认出了我们了。”
丁枫微笑道:“三位的大名,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如果说不认得三位,那不是睁眼说瞎话的么?”
胡铁花道:“但是我们却不认识阁下。”
丁枫道:“那是因为在下无三位的赫赫有名,也很少有在江湖走动的,那么三位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在下的呢?”
楚留香微笑着道:“虽然我们不认识阁下,却是知道阁下的名字,不是奇怪么?”
丁枫道:“哦?是么?”
楚留香道:“阁下姓丁,名枫。”
吕阳含着笑,盯着丁枫,看着他脸上的表现。
丁枫的脸色果然变了,失声道:“是的,在下正是丁枫,却是不知三位又是从何而得知的?”
他当然想不到,在他与枯梅大师自报名号之时,居然会有人在偷听的。
胡铁花暗底地笑着,但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道:“其实阁下的大名我们知道很久了,阁下的事,我们也是很清楚,否则的话今日里我们又怎会一请就来呢?”
丁枫嘴里就好像被人塞了几个鸭蛋一般的,好一会儿也说不出话来了。
胡铁花又突然仰天一笑,一本正经地道:“丁兄如果认为自己的身份很神秘,不愿被人知道,那就只怪是我多嘴了,我再罚自己六杯。”
吕阳微笑着道:“这个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倒是有一样最让人佩服得紧,那就是他总能找到机会灌自己的酒的。”
丁枫也立刻跟着笑了道:“在座的人,只怕还有一位是三位并不认得的。”
那佩刀大汉立刻站了起来,向着天空一抱拳道:“在下向天飞。”
他只说了这五个字,就坐了下去,眼睛始终也没有向胡铁花他们这边看来一眼,看来他还是对开始的那一肚子火气没有消下去的。
吕阳笑道:”幸会幸会,‘海上孤鹰’向天飞的大名,不知道的人恐怕是没有几个的。”
勾子长道:“但是这个名字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向天飞的面色也变了,冷笑道:“那也是巧得很,阁下的大名,我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陆上的强盗大致可分成几种,有的是帮匪,有的是股匪,有的占山为王,有的四处流窜,有的坐地分赃,还有一种,叫独行盗。
独行盗的武功通常都很高,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要帮手,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做才能行事隐秘。
他们只要做成一宗大买卖,就能享受很久。
这“海上孤鹰”向天飞却正是海上绝无仅有的独行盗。此人不但武功高,水性熟,而且极精干航海术。
一人一帆,飘游海上,遇到的如果不是极大的买卖,他绝对不会出手,而一出手就必中。
独行盗大多都脾气古怪,骄横狂做,很少有朋友,而且下手必定心黑手辣,这向天飞自然也不例外。
比起别人独行盗,这向天飞却有两样好处。第一,他手下极少伤人性命,第二,只劫财,不劫色。
但这人的脾气却很坏,一言不合,就怒火满天,就好像就要掀翻桌子出手。
所以,听着勾子长的话,他就像是一瓢油浇在上火上一般的,顿时爆发开来。
他盯着勾子长,手上的青筋暴起,就像是要出手了一般的。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从那楼梯之间传来了一阵咚咚的几声响,看来是那最后的一位客人终于赶到。
胡铁花本是坐在门的对面,所以他是第一个看不到这最后的一个客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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